时间渐渐过去了半个月,初入小学的小伙伴们,也已经适应了,如今有说有笑,每天玩得不亦乐乎。
语文课上。
黎老师捧着一本语文书,很认真地对我们叮嘱道:“现在开始听写词语,拼音也要写出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
大伙异口同声地回应道,只不过有的人面不改色,有的人却愁眉苦脸,毕竟,听写对于一部分人来说是件很头疼的事,即使知道写不出也只是把那个词语抄写五次,但还是难免会对听写有些无奈。
我当然属于气定神闲的那一类,开玩笑,小小的语文拼音词语听写还能难倒我?
……当初还真难到我了。
毕竟我此前没有接受过任何正式的教育,去那两个月幼儿园也基本是玩乐,因此我进了小学后,完全是脑袋空空,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啥都不懂。
拼音什么的,我哪里懂了,每次听写都是写下词语,拼音基本都写不出来,然后毫无意外的,每次听写发下听写本,都得奋笔疾书,苦着脸抄写没有听写出来的词语。
到现在,我发音还有些不标准,平舌音和翘舌音,傻傻分不清楚……
咳咳,当然啦,现在重生回来,听写词语自然难不倒我,大概也就个别字的平舌音和翘舌音分不清楚,有没有“g”还是会弄错,不过问题不大,现在开始认真学回来就是了。
抱着这种信念,我一脸坚定地抄写着“唱歌”这个词语,唱(chang)这个字我又少拼了一个“g”了……
数学课上。
苏老师拿着一沓灰色的卷子,走到讲台上,对我们说道:“今天做一次测验,同学好好做,不要问同桌。”
“啊?”一部分同学发出了绝望的悲鸣,测验考试,对于他们来说,一直都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看着老师把灰色试卷分发下来,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就是数学测验吗?小意思啦……
虽然对于未重生前的我来说,考试是我的梦魇,幼儿园毕业考试甚至还没有去考,隔了几天直接回去拍毕业照。
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考试实在太恐怖了,我清楚自己知识不懂几个,交白卷虽然不至于,但能够动笔的地方也寥寥无几,交上这么一份“干净”的卷子,即使我只有七岁,也会感到羞愧。
灰色卷子终于发到我手里了,卷子只有一张,A4纸大小,题目还只是一面,反面什么题都没有,而且题目也不算多,也就二十几道,无非是十几道加减题,几道同样是加减法的选择题,外加一道关于加减法的计算题。
唔……这次数学测验,我好像有点印象。
下意识的,我看向了班里的一个女生,叫陈瑾莹,是我未重生前的临时同桌,现在因为我重生了,所以同桌也不是她,而是一个后来也和我做过同桌的李紫祺。
貌似高中之前的老师都很喜欢安排男女同桌啊……
言归正传,我之所以会记得陈瑾莹,那就是因为这次数学测验,作为小学第一次的测验,虽然只是一次不正式的测验,但是那时候我可是一点底都没有,还好作为同桌的陈瑾莹发扬了一个同桌的义气——把卷子偷偷给我看了。
没错,我作弊了,捂脸……
也多亏陈瑾莹的“无私奉献”,我第一次数学测验得了100分,题目太简单了,只要学过加减法的,基本都能考到满分,考不到的是因为粗心大意了点。
那一次,班上80%的人都拿了100分,剩余20%的人也有80分以上。靠抄同桌卷子得到100分,我当时年纪小,没有心理压力,为自己人生的第一份满分试卷感到高兴,如今想来,真是……无言以对。
这一次重生回来,当然要堂堂正正,凭借真材实料去考个100分回来!
明明只是一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加减数学题卷子,此刻我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其他同学还在做题的时候,我就把题都做完了,然后反复检查了十来遍,确定不会出现差错后,才像刚打完了一场持续很久的恶战,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坐在我前面的张骅康悄悄地转过了头,我还以为他是想要我把答案给他抄抄,不料他却一脸茫然地小声问我:“你干嘛吹我?”
呃……我能说是操作失误吗?
第二天,卷子发了下来,不出意外,我得了100分,不过,这次我可以理直气壮地欢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