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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瑞士瓦莱州的偶遇

来到瑞士的瓦莱州后,手冢很娴熟地带着子衿来到他的别墅,由于马特宏峰就座落于此。这座举世闻名的金字塔形山峰,一些有远见的人就在这里置业建房,更甚至还有人在这里开发了一系列的旅馆和度假小屋。搭乘安全的现代化交通工具,游客可以轻松到达主要的冰川和山巅,尽情欣赏令人叹为观止的美丽景色,还可以欣赏到壮观的高山日出。

手冢带子衿来一是来放松,二嘛就是要带子衿登山,虽然不像他在训练时的一半量,但也让子衿累得够呛的。三天下来,如果没有内力支撑的话,估计会累爬下的。

在马特宏峰下的别墅里,每天上午爬山,下午去滑雪,到了晚上,有时坐在别墅的露台上和手冢小酌一杯从子衿‘家乡里’来的竹酒,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有时两人手牵着手在标识清晰的小径漫步,还真是浪漫呀。

这天,天气晴朗,难得手冢没说要去爬山锻炼,带着子衿坐着缆车游览马特宏峰。就在他们下了缆车后,“啊诺,Tezuka,真的是你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手冢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之前U-17瑞士队的队长亚历山大·阿玛迪斯。他旁边站着的俨然是之前瑞士青年队的成员,他们是来这里散心的,没想到居然会遇到手冢。

“o ha you go za yi ma si (早上好!)”——手冢转身鞠了一个十五度的躬后起身道,子衿在一旁配合地行了一个欠身礼。

看到手冢和他的老婆——Z国的玄师刘子衿对他们行礼后,瑞士队的所有成员马上回了一个骑士礼,口称:“刘姑娘,早上好!”——居然是夹带着瑞士口音的Z文?!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用Z文来跟子衿问好以表示尊重。

“手冢,我们现在住在XXX酒店,待会儿过来打一场如何呢?”——瑞士队的队长亚历山大·阿玛迪斯邀请道。之前手冢曾在瑞士呆过一段时间,可最后他们还是没碰到面,现在难得遇到了,怎么也要来一场比赛以示‘友好’!?

“啊!可以”——手冢应道。

子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视线无聊地四下张望,她突然看向瑞士队队长身后一名男子,他的左手掌至左手臂处好像。。。

可能是子衿的视线太过热烈了,这话说得有些客气,不是热烈,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名男子——皮特·兰比尔的左手臂,盯得他有些尴尬地朝子衿微笑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了,要不是知道刘子衿对手冢一往情深,搞不好会让人误会子衿对皮特·兰比尔有别的想法。手冢也发现了,他侧身低头对子衿道:

“衿衿,怎么了。”

“国光,那边那位先生的左手有很严重的内伤。我估计他的左手曾经碎过,虽然现在看似恢复了,可他应该没遵医嘱,所以现在变成痼疾(gù jí)”——子衿靠在手冢的耳边轻声道。虽然是小声,但大家都听得到。所以皮特·兰比尔一听到子衿说看出他的左手顽疾时,他挑起一边的眉毛,表示惊讶:咦?报告和视频里没说刘子衿懂医术呀,只是说她懂渡鬼。虽然她出生在医学世家,可她没报医学院呀。难道真是家学渊博!?有天赋,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旧患?!

“喔?刘姑娘,您说我的左手有痼疾!?你是怎么知道的”——皮特·兰比尔用带着瑞士口音的Z文生疏地问道。

“啊?其实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如果先生信得过我,不如让我给你把一下脉看看”——听到皮特·兰比尔居然用Z文跟她对话,子衿感到惊讶的同时不免有些欣喜?!因为她发现皮特·兰比尔在说Z文时,瑞士网球队的其他成员脸上并没有表露出疑惑和‘你们在说什么的’表情,这就说明他们也听得懂Z文。

“可以呀,那您觉得要在哪里把脉呢?”——皮特·兰比尔有些兴奋地?!道。一旁的队友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子衿。看得子衿有些黑线满头,这是Z医看病,不是渡鬼,有辣莫兴奋吗?

“去我们家吧。毕竟我的工具都放在家里”——子衿

“当然可以”——皮特·兰比尔

回到手冢的别墅里,子衿让皮特·兰比尔坐在她对面,她右手搭在皮特·兰比尔的左手手腕处,闭上眼睛,开始把脉。坐在她对面的皮特·兰比尔看到子衿这个表情和这个动作,挑起一边的眉毛,表示好奇,其他人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子衿。

。。。。。。“皮特先生,右手伸出来”——过了五分钟,子衿睁开眼睛,让皮特·兰比尔伸出右手,她继续诊脉。

“果然跟她猜测的相差不了多远:皮特·兰比尔的左手筋曾经断过,虽然做了手术,但术后没保养好,以至于现在演变成了痼疾”——把完脉后的子衿暗道,睁开眼睛,子衿看着对面的皮特·兰比尔,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开口道:“兰比尔先生,你的左手筋。。。”

“OH,我的上帝呀。刘姑娘,您没看到皮特拍的片子,就知道他的伤势!?简直神了!”——听了子衿的话后,最先反应过来并不是皮特·兰比尔,反而是他的队友——艾伯特·费德勒先叫了起来,他是瑞士队的双打之一,纯肌肉男一个。他的搭档也在一旁用睁大眼睛来表示惊讶。

“是的,兰比尔先生,您的伤势应该有三年了吧。这三年里你都没有好好保养,加上你在一个月前应该有再继续激烈地运动过,新伤加旧患,单靠西医的止痛和复建,要好起来,恐怕。。。不易”——子衿把脉还把出他在一个月前曾经有激烈地运动过,所以现在问题更严重了。

“衿衿,你有什么办法吗?”——在场的人(除了手冢之外)一听到子衿说不容易时,都陷入了沉思和绝望。唯独手冢,他听出子衿的话里有话,毕竟,嗯、呃,跟子衿在一起久了,她的性格和说话方式他还是了解的——一就一,说一不二,如果真的没办法,子衿会直接了当地说不行,可如果有万分之一的机率,她的语气都会变得婉转且让人听到希望的。所以手冢马上开口道。

“阿咧!Tezuka,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刘姑娘她。。有办法”——最先反应过的居然是瑞士队的队长亚历山大·阿玛迪斯,他听出手冢的话里涵义,因此惊讶地道。他一开口,皮特·兰比尔那失望的双眸马上转向子衿,寻求一个答案。

“虽然我没系统地学过中医,但我们家族世代都有人学医,有族谱记载,我们家族在唐朝时就曾官拜太医博士,说句不夸张的话,我们家族可以称得上千年医学世家。兰比尔先生,您的病如果发生在九十代以前,或者再远一点,在二十世纪初叶,那时的自然环境没被破坏得像现在介莫腻害的话,用我们家族的药方或许还有六成的希望,因为我们家族有一副药方,就是主治像您这种症状的;可现在自然环境被破坏得太严重,人们对大自然索取太肆无忌惮了,以致于现在世面上的药材效果都没有以前辣莫好,加上现在的药材都是人工种植的,效果。。。还真比不上野生的。但现在要想找到野生的,太难了。我们家族的这个药方上有两味主药,现在已经没有了,虽然我们家族传承了千年,可手上没有存货,所以纵有这个方子,也是于事无补呀”——子衿道。

“刘姑娘,到底是哪两样药材呢?您说出来,大家一齐想,或者会有解决的办法呢”——亨利·诺贝尔3世道。他是瑞士的皇室,所以很有自信地道。”

“。。。是麝香和鹿茸”——迟疑了一下后,子衿开口道。

喔,原来是麝香和鹿茸呀,听了子衿的话后,在座的人不由得同时松了口气,亨利·诺贝尔3世轻松地开口道:“刘姑娘,原来是麝香和鹿茸呀,您早说嘛,麝香和鹿茸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我们有,即使没有,我们在各拍卖行也能买得到,实在没有,我们还可以到贵国亲自购买的嘛……”

“不……”没等亨利·诺贝尔3世说完,难得子衿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亨利先生,您没听不明白,我没说清楚,麝香和鹿茸确实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但要符合我们药方上用的,不是普通的麝香和鹿茸。如果只是普通的麝香和鹿茸,我们家族要多少有多少,没有的话也可以买;人命关天,在需要的时候,我们刘家绝不会敝帚自珍的”——子衿正气凌然地道。

“但是,我们家族的药方所需要的,能做为主药的麝香和鹿茸,必须满足两个苛刻的条件”——子衿接着说。

“哪两个条件?”——皮特·兰比尔立刻追问。

“第一,麝香必须得从雄性林麝中提取出来,而且还得是30年以上身体健康的林麝才行;”

“第二,鹿茸要30年的鹿茸才能用;至于其他的辅药,现在市面上的人工种植就可以了,唯独这两味主药,必须符合我所说这两个条件,否则就没有效了,是完全没效果”——子衿严肃地道。着重强调‘完全’两字。其实在去年和手冢订婚后,爷爷就拿了一本颇有历史年份的线装书给她,很厚,里面的内容图文并茂,书籍大概有一本新华字典辣莫厚。说是家族从有族谱以来所看到、得到的药方,里面不但有食谱,还有一些纯药方,不过都是古籍了,因为每一张药方上记载的药材头一个就必须得是纯野生的,如果不是纯野生的,就没用。

说完这两个条件之后,子衿又道:“事实上,就因为有这么两个特别的主药,我们刘家每一代都在寻找这两种特别的林麝和鹿茸。但是,一无所获。”

子衿语里的深深遗憾,顿时让整个大厅的气氛也为之一冷。

不过,有些人毕竟不一样,眼界不同了,脑子转得也快。亨利·诺贝尔3世马上开口道,“刘姑娘,您说的这两味药有限年份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可以现买呀”。

亨利·诺贝尔3世的话让大家又精神再振,皮特·兰比尔本来黯淡下来的目光里,马上透出一丝微弱的希望,是呀,没有现货,可以等呀,也可以买呀。

“呵呵……”亨利·诺贝尔3世和皮特·兰比尔的话,让子衿发笑,不过这笑容里颇有深意和无力:“亨利先生、皮特先生,您们大概不知道一只普通的林麝,正常能活多少年吧?”

听了子衿的话后,亨利·诺贝尔3世和皮特·兰比尔相视了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讪笑:“这个……呃,我们还真不知道。当初教授讲的时候好像也没细讲这一部分”——亨利·诺贝尔3世道。

子衿叹息一声,声音低沉且不胜唏嘘:“千百年前,一只普通的林麝,从出生到死亡,大概要经过21-26年,有的甚至还能活过30年。但近百年里,尤其是近几十年来,人类的恶意捕猎,加上自然环境的恶化,天地灵气的急剧骤下,目前世界上生存的野生林麝,基本上都没有活过20年!”

“啊……?”这是所有在场的男士听了之后共同发出的感慨!

基本上没有活过20年的?

那……那30年以上身体健康的林麝身上的麝香,怎么办?

突然,亚历山大·阿玛迪斯开口道:“刘姑娘,国家动物园或者私人人工养殖的林麝,它们的麝香能用呢?”

亚历山大·阿玛迪斯的话让大家又精神一振。是呀,野生的没有,但动物园里有呀!再说他们又不是要杀生,只是取鹿茸和麝香而已。

“没有用!”——谁知,子衿却是再度摇头:“动物园里的不叫野生的,而是叫圈养、散养。跟野生的相差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