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自责
“这个手术，可以治好她的病，但是，只有6成机会。所以你们要考虑一下。”医术微闭了一下双眼，知道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有多重，但是又不得不说，这个少年虽然早熟，但是，毕竟只有15岁，到底能承受到什么时候呢？他还真的有点心疼这两个孩子。
“那么不做呢？”他问起另一个选择，6成，只有6成，那么就是说，他们有4成，有是百分之四十，有十分之四的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不行，9成他们无法冒险。
“如果不做，”医术声音稍停了一会，转头看向他，声音像一根针一般扎进他的心口，“如果选择不做，那么她的心脏会逐渐衰弱下去，终有一天，将无法符合她的身体，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医生没有把结果直接告诉给他，但是沙耶透却听的很明白。
“沙耶，你和你的父母商量一下，”他叹息，“不过，最好不要超过一年。”他，很了解他的心情，手术的成功率是很低，但是却是唯一一种可以挽救她的办法，这种病真的很棘手。
一年，沙耶透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因为紧张现在还在颤抖。沉迹一会，他抬头，双眼冷静的让人无法相信。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术。”他向医术点点头。属于少年祁长俊雅的身姿消失在门间。
门开，一抬头，便看到音羽浸透人气的纯挚笑容，那笑，带着茉莉花的香泽，浅浅的，淡淡的，美丽不染尘埃。
“走吧，”他的嘴角忽然向上挑起，推着轮椅走着。望着她头上那如黑夜般柔亮的发丝，深蓝色的眸子里，慢慢加了颜色，深的就似深海中最中心最中心的海水，慢慢的勾起了一片水雾。
音羽坐在病床上，看向窗外的蓝天。手指翻着一本书，书中有着黑黑的铅字，她的手触摸间，淡淡的墨香传来，她低头，微笑间，看不到阳光，却很温暖。
沙耶透靠在病房门口的墙壁上，手上的手机已然换了一个新的。深蓝色的，像极了他的双眼，但是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听到对方挂线的声音。半天了，他才合上手机，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有些发胀的鼻梁。
爸爸，妈妈，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音羽。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们该怎么办呢？
半个月后，音羽收拾好了随身所带的东西，环顾了一下，看还有什么没有拿上的。对了，她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伸手从窗外拿出了一小盆茉莉花。小小的白色的花，淡淡开放着，虽然不艳丽，却清香四溢。这是她让哥哥从家里带过来的，每天晚上在它的香气中睡去，没有美梦，但是也没有恶梦了。
捧着小花盆，她将脸轻轻贴在上面，好香……
门打开，沙耶透也走进来，看了看放在她脚边的行礼，“动作真快，全都收拾好了没？”他的笑还是那般的温柔。
“恩，好了。”她对他笑笑，“还有，我没有忘记这个。”她将手中的茉莉花拿高，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不停的缭绕，好了，走了，沙耶透帮她提好行礼，两人走出的病房。音羽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关上门，病房内，一张床孤单带着清寂，一道阳光顺着窗口透出来，空气中还隐着那道淡淡的花香。不绝，不断……然后慢慢消失。空寂，却安静着……
走出医院，阳光十分明媚，一道光明冲进她的心海，她伸向手指，张开，五指间，一道细阳照在她的脸上，她低下头，手中的茉莉花也泛起微微的亮色。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