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冷然道:“慈禧,你说先帝留下遗诏,认可了你皇帝生母的名分,那遗诏呢,拿出来看看啊?”
慈禧处心积虑多年,为的就是太后之位,遗诏自然贴身带着。
一听这话,她立刻把咸丰的遗诏拿出来,高高举在头顶:“先帝遗诏在此,哀家就是皇太后。”
青菀轻轻一笑道:“拿出这么一道像模像样的圣旨,你就说是先帝的遗诏,哀家不信,有本事你展开来,念给大伙儿听听啊,若真是先帝遗诏,哀家马上认可你是圣母皇太后。”
慈禧原本信心满满,但是看着青菀充满算计而笃定的眼神,不由得感到了一阵阵的惊恐。
当咸丰的遗诏展开,她看到上头的内容,眼神骤然涣散,惊得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殿内众人见她脸色一瞬间煞白无比,仿佛见了鬼一样,皆是一惊,忍不住好奇心,凑过去一看,全部惊呆了。
云贵太妃惊讶万分,颤声道:“先帝遗诏居然是无字天书,怎么会这样,这……”
青菀见此情景,阴恻恻地笑道:“慈禧,你竟敢假传先帝遗诏,你好大的胆子啊!”
慈禧整个人怔在了当地,如同木偶石雕一般。
她回过神来,目光冷冷地扫视着殿内众人,最后落在青菀身上,厉声喝道:“是你太皇太后,还是慈安,还是你们当中的哪一个,看不惯哀家成为皇太后,所以在先帝遗诏中动了手脚,算计得哀家太后梦碎?”
青菀婉转一笑,眼中浮着快意的寒芒:“没有人想算计你,一切都是自作孽,太后之位本就不属于你。”
慈禧手中紧紧攥着这道无字的先帝遗诏,似要将它撕碎了一般,如痴如狂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
慈安见此,心里那叫一个快意,嗤笑道:“只能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无尽地惊恐与惊讶笼上了慈禧的心头,华丽尊贵的太后吉服撑不起她渐渐发软的身子,她强撑着力气道:“我是皇帝的生母,我是圣母皇太后,我不相信……”
慈安冷冷打断她:“什么圣母皇太后,皇帝乃是哀家所生,岂有生母与母后之分?后宫只能有一位皇太后,那就是哀家。”
青菀端然坐在高位之上,目光冷冷地凌驾于慈禧,缓缓道:“太妃慈禧,僭越传太后服制,又假传皇帝旨意,犯下滔天大罪,哀家念你抚养皇帝多年,顾全皇帝的颜面,不予赐死,承乾宫就是你的冷宫,以后你就在里面忏悔赎罪吧。”
说罢,喝道:“来人,拖下去!”
就这样,一朝太后美梦破碎,慈禧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太监拖了出去。
祺太妃自诩出身高贵,家世显赫,看不惯慈禧以汉女卑贱之身,而登皇太后的宝座,如今见她太后梦碎,心里大是快意,笑道:“区区一个汉女出身的贱婢,也敢妄想太后尊位,真是不知死活,如今被永久禁足,看着真令人痛快啊!”
是啊,痛快,真是令人痛快!
青菀嘴角一勾,浮着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