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妃冷厉道:“珍嫔此言差矣,有道是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要日久了才能见人心,你与静嫔同住不过几个月时间,你怎么知道她的为人如何?”
珍嫔道:“就凭她在全妃娘娘失宠落魄之时,对好姐妹不离不弃,臣妾就有理由相信她是重情重义之人,而非心肠歹毒之辈,何况静嫔与那贵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她为什么要毒害那贵人肚里的孩子呢?”
成妃冷笑一声:“当然是嫉妒那贵人有孕了,自从那贵人怀孕以来,没少挖苦静嫔不能怀孕,静嫔因妒生恨,所以才对那贵人下了这样的毒手。”
面对成妃步步紧逼,青菀恼怒不已,冷冰冰道:“这宫里妒忌那贵人有孕的,不止臣妾一人,那贵人嘲讽其他妃嫔怀不上孩子的,也不止臣妾一人,她还不是明里暗里嘲笑娘娘入宫多年不能有孕,是一只不能下蛋的老母鸡。”
成妃生平最恨之事,就是别人拿她的肚子说事,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不由得气得面皮紫涨:“静嫔,你……你放肆……”
道光怒吼一声:“够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当长春宫是菜市场吗?”
珍嫔道:“皇上,臣妾认为,紫兰虽然是钟粹宫的人,却没有在静嫔身边伺候,而且静嫔刚搬到钟粹宫,也不过三四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让静嫔对她产生信任,又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来做呢?交给从小伺候她长大的紫菱和紫苏不是更稳妥吗?”
成妃却反驳道:“珍嫔此言差矣,正因为紫菱和紫苏是静嫔身边最为信任之人,此事就不能交给她们,否则一旦事情败露,查到这两个奴婢身上,大家自然会认为是静嫔指使的,交给紫兰这样的人,她才有狡辩的空间。”
成妃字字如刀,犀利无比,直直逼着青菀。
青菀咬牙暗恨,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吗?
道光沉声道:“谋害皇嗣,罪名非同小可,光凭紫兰一人之言,不足以认为静嫔是幕后真凶。”
皇后欠身道:“是,臣妾也认为光凭紫兰一人之言,就这样给静嫔定罪,未免有些草率,所以还有另外一个证人。”
道光道:“这人是谁?”
皇后道:“这人就是那贵人身边的小太监小米子,小米子也在殿外等候,皇上要不要传他进来问话?”
道光目光一凛,吐出一个字:“传。”
很快,小米子就进殿了,那人正是青菀那天晚上发现在钟粹宫角落处鬼鬼祟祟的小太监。
小米子进来之时,抬头不经意间看了成妃一眼,旋即又低下头去。
皇后沉声道:“小米子,那贵人流产之事,是否与你有关,你与紫兰又是什么关系?”
小米子看了紫兰一眼,红了红脸道:“奴才……奴才和紫兰是老乡……喜欢紫兰,想与之结成对食,静嫔娘娘看到奴才对紫兰有意,便要奴才将紫兰送来的天南星投放在那贵人宫里,她许诺奴才,只要事情成功,她就向皇上请旨,将紫兰赐给奴才当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