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的主位娘娘是祥嫔,祥嫔一听这话,登时吓得脸色发白,忙跪下来辩解道:“冤枉,冤枉啊,皇上明鉴,臣妾的咸福宫虽然紧挨着全贵妃娘娘的储秀宫,但是臣妾与全贵妃娘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臣妾为什么要陷害她呢?”
和妃冷冷道:“那是因为你嫉妒全贵妃得宠,全贵妃是钮祜禄氏庶枝的女子,而你却是嫡枝,不甘心被庶枝的女子压在头上,所以才想着给全贵妃泼脏水,叫她声名狼藉,名节不保,失去皇上的恩宠。”
祥嫔转头怨恨地瞪了和妃一眼:“和妃娘娘,有道是捉贼拿赃,捉奸在床,你口口声声说臣妾害人,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这样肆意冤枉臣妾,太后在上,可容不得你如此指鹿为马。”
祥嫔却是把太后抬出来当挡箭牌了。
和妃气得脸色发青,看了赵顺一眼:“赵公公,你既然说流言是咸福宫那边传出来的,那可有证据啊,要是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否则冤枉了祥嫔,太后娘娘是要怪罪的。”
赵顺战战兢兢道:“奴才不敢信口雌黄冤枉祥嫔娘娘,为了查清此事,奴才特意带了几个最开始散布流言的宫女太监过来。”
道光冷冷道:“既然带了人,那就传进来问话吧。”
赵顺应了一声“嗻”,旋即起身从殿外带来七八个宫女进来,先是让他们给帝后和一众妃嫔行礼请安。
而后,赵顺才厉声问道:“咱家问话于你们,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有什么说什么,不可隐瞒不报,也不可肆意攀诬,否则皇上圣威凛凛,绝对叫你们吃不了兜着。”
一众宫女太监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齐声道:“奴婢/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顺微微颔首,便问:“你们几个是宫里最爱嚼舌根之人,咱家来问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你们是从哪儿听来的?”
一众宫女太监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小太监出声道:“回公公,这些流言都是奴才们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赵顺不耐烦道:“咱家不是问你们从哪儿听来的,咱家是问这些流言,最早出自哪里?是哪个宫的奴才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
那太监低着头,颤声道:“这流言传得太厉害的=了,说什么都有,奴才也不知道最早从哪个传出来的。”
赵顺脸色一板,疾言厉色道:“荒唐,你们是后宫最爱嚼舌根的一波儿人,只要有流言,你们都是第一时间知道,怎会不知流言出自何处?几个大胆的刁奴,皇上尊前还敢隐瞒,咱家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道光森冷道:“在朕面前还敢说不知道,既然你们说不出来,那还留着舌头做什么,王安,把几个不知死活爱嚼舌根的奴才送去慎刑司,拔了他们的舌头,朕让你们以后再也说不出来。”
此话一出,一众宫女太监登时吓得瘫软在地,磕头连连:“皇上饶命,皇上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