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清凌凌开口道:“臣妾在想,皇后并非刻意想害玲贵人,只是因为皇后送来的翡翠白菜原是皇上赐给全贵妃,全贵妃转赠给玲贵人,若是玲贵人落胎,便说明翡翠白菜不祥,皇后便有借口说全贵妃失去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嫉妒玲贵人有孕,故意在翡翠白菜上施了巫术,咒死了玲贵人的孩子,正好叫皇上厌弃了全贵妃。”
皇后闻得此言,眉毛骤然竖起,瞪了青菀一眼,正要出言驳斥。
青菀却又道:“只是你没想到,玲贵人识破了你的险恶居心,气恨之下,这才将玲贵人推倒在地,故而造成玲贵人落胎。”
皇后气得浑身直哆嗦,厉声喝道:“静贵妃,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本宫?”
青菀淡淡道:“娘娘也说了,臣妾与娘娘无冤无仇,所以没有理由要害娘娘,臣妾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并非刻意针对。”
说到这里,青菀微微叹息:“全贵妃姐姐宠冠六宫,自古皇后都担心宠爱动摇后位,所以更加难以容人全贵妃姐姐。”
皇后恨得银牙欲碎,恶狠狠等着青菀:“静贵妃,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污蔑本宫,皇上再宠爱全贵妃,本宫也是皇后,是一国之母,本宫从潜邸就陪着皇上,如今也有三十多年了,这三十多年里皇上身边新人不断,一个接着一个,难道本宫也要一一除去吗?就算本宫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青菀嗤嗤一笑:“皇上身边的确是新人不断,可要论得宠,还得是全贵妃,皇上对全贵妃宠冠六宫,远非其他妃嫔可比,便如当年的董鄂妃一般,你时刻担心着自己哪天像博尔济吉特皇后那样被废掉,所以才要千方百计将全贵妃除掉。”
青菀这话一针见血,一下子就戳破了皇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皇后怒不可遏道:“贱人,你胡说,本宫什么嫉妒全贵妃得宠了,你进宫那么多年,本宫倒没想到你如此伶牙俐齿啊!”
珍妃冷笑道:“静贵妃娘娘所言,不过是直言直说,皇后娘娘如此生气做什么,难道是被去静贵妃娘娘说中内心所想,所以恼羞成怒了。”
皇后转眸瞪了珍妃一眼:“珍妃,此事与你无关,你休得在这里瞎掺和,今日胆敢对本宫落井下石,休怪本宫来日不容你。”
珍妃被皇后害了二十多年难以有孕,早已恨极,对此毫不畏惧,扬眸以对皇后:“要是娘娘真的没做过,何以如此恼羞成怒,还要威胁臣妾?你说容不下臣妾,是容不下臣妾这个人,还是容不下臣妾的四公主,是不是今日臣妾违背了娘娘的心意,您就要像对玲贵人那样对臣妾的四公主下手?”
“你——”皇后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却没想到,平日与世无争、低调做人的珍妃,此刻居然跳出来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便在此时,玲贵人在昏迷中清醒过来,发挥出戏精级别的演技,颤抖着手指着皇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皇上,是皇后推了嫔妾,是皇后推了嫔妾,她害死了嫔妾的孩子,皇上为臣妾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