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贵妃下意识地抚着自己略微鼓起的肚子,眼底一片慈爱的柔泽,低低道:“是啊,我也认为这一胎是当初那个孩子重生过来与我再续未了缘,自从当年小产以后,一部分醉红颜的毒素残留在我体内,还以为再也怀不上了呢,没想到还会有今天,还会有今天。”
珍妃笑道:“娘娘福泽深厚,自然能够心想事成,臣妾和恬妃姐姐也是整整等了二十多年,这才盼来彼此的小公主,可见只要有福气,多久也是能等到的。”
恬妃亦道:“可不是嘛,娘娘的福气,可不是什么能比的,就算祥妃抢在您前头怀上了,她这一胎也没有娘娘这一胎福气大。”
说到这里,她笑嘻嘻道:“臣妾刚才打咸福宫经过,看到咸福宫那边冷冷清清的,就知道娘娘这一胎对她冲击极大,一下子让她风头尽失,只怕这会子正捂着独自哭呢。”
青菀愤愤道:“那是她活该,谁让她仗着有孕就得意,前阵子本宫的宫女去内务府取份例,还被她身边的乌梅好一通嘲讽挖苦呢。”
全贵妃一惊:“什么,祥妃的人居然敢挖苦你,这也太放肆了,妹妹怎么不说呢?”
青菀故作黯然道:“谁让我伤了身子,难以有孕,她怀上龙胎自然吹风得意,免不得要让让她。”
全贵妃、珍妃、恬妃听她说这话,也不禁为她伤感起来。
青菀又笑道:“不过现在姐姐有孕,一下子把她给挤到墙角那边去了,我看了只觉得痛快得很,之前的种种憋屈郁闷,现在都一扫而空了。”
世间之事,一向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全贵妃有孕,储秀宫这边自然是一派喜气洋洋,而与储秀宫紧挨着的咸福宫,却似冰雪过境,一片森寒。
祥妃挺着个肚子坐在群仙祝寿罗汉榻上,气得直拍茶几,一脸怒色沉沉。
乌梅端着一碗东阿阿胶桂圆羹,柔声笑道:“娘娘别生气,生气对养胎不利,快喝了这碗阿胶桂圆羹吧,阿胶补血补身,对您最好了。”
祥妃咬牙切齿:“全贵妃那贱人有孕,大伙儿就上杆子巴结去了,竟敢把本宫晾在一边,真是可恨之极。”
她看到面前这碗热气腾腾的东阿阿胶桂圆羹,更是气恼:“这东阿阿胶乃是最上等的贡品,珍贵难得,因着本宫有孕,内务府才拿了些过来孝敬本宫,如今全贵妃怀上了,只怕这些个好东西都进了储秀宫了,这一碗喝完,还有下一碗吗?”
乌梅柔声道:“怎么会没有呢?娘娘肚子这一胎金贵无比,别说是东阿阿胶了,就是长白熊掌、深海石斑也是享用得起的,有太后看护您这一胎,谅内务府那些人也不敢怠慢。”
祥妃还是嫉妒不已、愤恨不已:“虽说有太后照拂,可是没有皇上的恩宠礼遇,到底是不如全贵妃。”
乌梅道:“娘娘别灰心,全贵妃就算怀上,这一胎是不是皇子也不一定,就算是皇子,她的月份也比娘娘晚一些,娘娘这一胎已经被确诊是皇子了,肯定能敢在全贵妃前头生下来,如此一来,太后与皇上的赌约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