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祥妃虽不得道光盛宠,可因为生了健康的皇子,母凭子贵,身份格外贵重,后宫谁也不敢小瞧她。
祥妃出月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已是春夏之交的五月末了。
此时,青菀已经贵为皇贵妃,位同副后,摄六宫事,封后之日也不会远了,所以众妃嫔每天都不约而同来钟粹宫给她请安,如孝慎皇后在世那般。
祥妃尚未走进来,青菀便已远远看见她今日的艳光四射了。
都说生育孩子的女人,难免容色残损,可是在祥妃这边,这说法却成了一句谣传。
刚出月子不久的她,早已褪去的怀孕之时的大腹便便、脸色蜡黄和产下孩子后的气血两亏,不但风姿俏丽,打扮得华艳迷离,身子亦是保持得极好,愣是没有半点走样,依旧是宫里数一数二的小腰精。
祥妃扭着杨柳小细腰袅袅婷婷地走进来,对着青菀见了一礼:“皇贵妃娘娘万安!”
后面跟着保姆嬷嬷抱着五阿哥奕誴,跟着祥妃下拜:“五阿哥给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青菀笑了看祥妃,又看了看襁褓中的奕誴,轻轻抬了抬手,笑道:“起来吧,好久不见,妹妹是越来越漂亮了,生的五阿哥也这么健壮惹人怜爱。”
祥妃听到她这通夸赞,心里颇为得意,笑盈盈道:“多谢皇贵妃娘娘夸奖,许久不见诸位姐妹,还以为大家忘了我这个人呢?”
珍妃笑吟吟道:“祥妃妹妹这是说哪里的话,妹妹年轻美貌,大家一见就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掉,别说是咱们了,就是皇上也忘不了你这个人儿。”
祥妃笑道:“珍妃姐姐惯会说笑,恐怕皇上最忘不了的人儿,应该是全妃才对,本宫听说她随便了抄了几页经书,就把皇上给勾了去,这样的本宫可望尘莫及啊!”
全妃今日一身苏青色的藤萝花宝地锦旗服,苏青的颜色衬得她愈发清冷高雅。
她一听祥妃嘲讽,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淡淡开口道:“本宫哪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伺候皇上多年,皇上多怜惜几分罢了。”
祥妃笑意顿敛,冷冷道:“哦,是吗?本宫还觉得奇怪了,这佛家一向讲究六根清净,心无挂碍,佛家的经书都是读来修身养性,宁心静气的,怎么会有那么强的魅惑勾人之效?不知道还以为是勾栏院的那个什么书呢?”
“如今看来,不是经书勾人,而是抄写经书的人会勾人,原本本宫还打算抄几页经书,看看能不能把皇上勾来,这会子看来可以免了,省得玷污佛家经典。”
这话说得极是刻薄,明面上说不想玷污佛家经典,实际上是嘲讽全妃狐媚妖冶,连经书都能用来勾引人。
众妃嫔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全妃气得脸色发青:“本宫哪会什么狐媚勾人的功夫,不过是年轻了点,漂亮了点,祥妃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难怪皇上看了厌恶,连五阿哥满月都不肯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