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点了点头,微笑道:“放心吧,额娘在后宫沉浮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连孝和太后这样阴毒可怖的女人都害不死额娘,额娘还怕什么呢?”
“何况,额娘身在太后之位,连皇帝都要对额娘礼让三人,更何况是别人的,你不用担心。”
“倒是你,这次的风波闹得这么大,因为昔年的储位之争,皇帝对你倍加猜忌,你才要万万小心。”
奕?深深点头:“儿子知道,儿子会加倍小心,不会让额娘担心的。”
一时清风吹过,母子二人静静赏莲,岁月静好。
晚间,咸丰来看望青菀,说起了朝堂上的事情,问青菀这样做满不满意?
青菀含笑点了点头:“皇帝有心了,只是哀家没想到琳贵太妃竟是这般不堪,原以为先帝驾崩,她膝下儿女双全,皇帝又尊封她为贵妃,她便能安分下来,好好颐养天年。”
“却没想到她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妄想扶持自己的儿子登基继位,坐上圣母皇太后的宝座,再与哀家一较高低。”
咸丰阴沉道:“儿子念在她伺候先帝多年,这才特旨加恩晋封她为贵妃,却不想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枉费了朕的一番好意。”
他顿了顿,又露出为难之色:“只是她毕竟是先帝的妃嫔,儿子的庶母,儿子也不好撤去她的贵妃之位,就要劳烦皇额娘的懿旨了。”
青菀是大老婆,琳贵太妃是小老婆,大老婆教训小老婆,可谓是天经地义之事。
青菀老早就想教训琳贵太妃一下了,见咸丰有意贬她位份,如何不允。
她当即唤来徐福海:“传哀家懿旨,琳贵太妃乌雅氏,教子不善,忤逆哀家,肆意妄为,毫无妾妃之德,着撤去贵妃之位,降为妃位,禁足杏花春馆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
徐福海应了一声,立刻下去传旨。
咸丰温言道:“儿子如今惩治了穆扬阿,斥责了奕譞,皇额娘可以安心了吧?”
青菀点了点头,微笑道:“皇帝赏罚分明,哀家自然安心。”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响动,紧接着徐福海的嗓音响了起来:“奉太后懿旨,琳贵太妃乌雅氏,教子不善,忤逆哀家,肆意妄为,毫无妾妃之德,着撤去贵妃之位,将为妃位,禁足杏花春馆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
咸丰听得眉头一皱:“皇额娘不是让徐公公去杏花春馆宣旨吗?他怎么就在外头念起来了?”
青菀也觉得奇怪,正要叫人出去问,却见徐福海走了进来,跪奏道:“皇上,太后,琳太妃在外头跪着呢。”
咸丰冷声道:“她跪在外头做什么呢?”
徐福海低头道:“回皇上,琳太妃说自己教子不善,愿意承受任何惩罚,只求皇上不要怪罪醇郡王。”
咸丰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青菀添油加醋道:“乌雅氏哪里是想承担罪责,分明是想让皇帝将今日早朝说的话收回去,消了奕譞不孝的罪名,这样她才有机会母凭子贵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