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贵人吓得脸色发白,忙跪下道:“皇上,嫔妾不是故意的,当时嫔妾并不知道瑃答应怀了孕,是瑃答应无礼在先,以下犯上,欺辱嫔妾,嫔妾才与她争执起来的。”
说着,她还指了指自己发红的脸蛋:“皇上,这就是瑃答应打的。”
青菀出声道:“此事不能怪玫贵人,的确是瑃答应无礼犯上,后宫尊卑分明,瑃答应不过区区一个答应,居然敢打位在她之上的贵人,简直是想造反了。”
“这事正好叫哀家撞见了,哀家岂能容这等无礼犯上之事?即刻要将她发落去慎刑司行一丈红,瑃答应畏惧刑罚,这才说她怀了龙胎。”
“哀家本着皇嗣为重,这才将瑃答应弄寿康宫,叫来太医给她诊脉,没想到她真的怀上了。”
瑃答应听到青菀和玫贵人这么说,心里那叫一个气恨,倔强道:“皇上,嫔妾不是故意要冒犯玫贵人的,只因玫贵人对嫔妾处处相逼,不肯想让,嫔妾一时气上心头,这才打了她的。”
青菀冷冷道:“就算你气上心头,但她是贵人,你是答应,你怎可以下犯上?”
瑃答应仗着有孕在身,还要分辨。
咸丰却沉了沉脸道:“好了,必定是瑃答应怀了孩子,孕中火气大,才会做出如此失控之事。”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瑃答应怀上了咸丰的第一个孩子,咸丰极为重视,自然不会过度苛责瑃答应。
咸丰这么说,青菀反倒是不能说什么了。
咸丰睨了玫贵人一眼,道:“你虽然被瑃答应打了一巴掌,但也因为你与她争执,险些害得皇嗣不保,也是有错,朕就罚你半年俸禄,再抄写佛经百遍给瑃答应肚里的孩子祈福。”
玫贵人委屈万分,明明是瑃答应的错,到头来却要她受罚,心里对瑃答应恨得咬牙切齿。
咸丰转眸看向青菀:“皇额娘,瑃答应的确有错,皇额娘要罚她也是应该,只是她如今有孕在身,那……”
青菀正色道:“皇嗣为重,哀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要瑃答应能痛改前非,并保证今后不再生事,哀家可以既往不咎。”
咸丰喜道:“多谢皇额娘宽宥,瑃答应,还不快向太后谢恩。”
瑃答应正要起身,青菀道:“谢恩就不必了,好好养胎给皇帝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这才最要紧。”
如是闲话几句,各人也便散了。
咸丰格外重视瑃答应这一胎,离开寿康宫之后,便亲自陪着瑃答应回到景阳宫。
很快,瑃答应怀孕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东西六宫,一众妃嫔都惊呆了眼球,瑃答应这个洗脚婢居然怀上了?
前朝与后宫人人皆知,咸丰子嗣艰难,成婚这么多年,临幸了这么多个女人,别说是儿子了,连个丫头片子都没有,如今怎么有人怀上了呢?
瑃答应有孕,皇后这边固然咬牙切齿,十分膈应。
云嫔这边也没好多少,闻听此消息,她简直不敢相信了:“什么,那个洗脚贱婢居然怀上了?有没有搞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