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低低道:“大有可能,先帝眼里揉不得沙子,事关皇家子嗣,一定是杀伐决断,辣手无情,何况当时皇上已经被秘密立储,先帝更是容不得这等残害皇嗣的毒妇母仪天下,所以赐死了孝德皇后。”
青菀叹道:“孝德皇后死后一个多月,先帝便驾崩了,皇帝成了大清新一任的君主,尽管追封了皇后,到底是没享受到母仪天下的尊荣,没福气啊。”
苏嬷嬷轻嘘道:“自作孽不可活,又能怨得了谁啊?”
青菀道:“云嫔虽然躲过了萨克达氏的毒害,却伤了身子,想要怀孕也难啦。”
轻叹一声,青菀摇了摇头道:“历朝历代皇帝的后宫,总是一团污糟,若是换做?儿当了皇帝,只怕哀家要头疼死啊,倒不如当个逍遥王爷,来得清静自在。”
因为瑃答应有孕在身,这是咸丰生命中的第一个孩子,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来的,所以他对瑃答应这一胎格外重视。
尽管内忧外患不断,大清江山风雨飘摇,咸丰对前朝正事焦头烂额,但他还是抽出时间去景阳宫看望瑃答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嘘寒问暖不断。
瑃答应一朝咸鱼翻身,便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如今怀上了龙胎,更是趾高气昂,隔三差五的作妖。
她一会儿说身子不舒服,一会儿说肚子里的皇子踢了他,一会儿说口味不好,老是想吐,需要咸丰陪着,她才能安心养胎。
咸丰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么一个崽儿,自然是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一旦得空就去看她。
后宫中人见咸丰对瑃答应如此宠爱,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心里没少诅咒瑃答应流产落胎。
云嫔更是眼红得不行,常常前往宝华殿念经祈福,还请了一尊送子观音放在她宫里,没事儿就跪在送子观音像前祈求子嗣。
瑃答应得了便宜还卖乖,觉得咸丰陪她的时间还不够,逮着机会就往死里作妖,三番两次从侍寝的妃嫔里‘截胡’,把咸丰弄到她宫里去。
妃嫔们本来就嫉妒瑃答应怀孕,原本还以为她怀孕不能侍寝,后宫少了一个争宠之人,她们可以多一些机会争夺咸丰的宠爱,也好早日怀上孩子。
谁知她倒好,怀上了就矫情,明明都不能侍寝,非要缠着皇帝,占着茅坑不拉屎,简直可恶至极。
后宫妃嫔以云嫔侍寝次数最多,被瑃答应截胡的次数也最多,眼见她如此矫情,心里自然恨得牙根痒痒,然而她腹中空空,底气不足,也不好向咸丰抱怨,只能在请安的时候发几句牢骚。
对于云嫔等人的抱怨,青菀显得格外宽容:“皇嗣为重,你们要多担待一些,等来日你们怀上了,也会有这样的荣宠的。”
皇太后都发话了,一众妃嫔自然不能说什么了。
皇后看着气得黑脸的云嫔,笑吟吟道:“云嫔妹妹,嫉妒乃是妇德大忌,你与其嫉妒瑃答应,还不如早日为皇上怀一胎,皇上也会加倍宠爱妹妹的。”
“你——”云嫔气得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