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愠怒难掩,让宫人们押着灰衣嬷嬷走出来。
咸丰忙道:“皇额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菀指着被摁住的灰衣嬷嬷道:“这个贱婢被人收买,在丽嫔生产过程中动手脚,丽嫔产道迟迟打不开,就是她在里头捣鬼,幸好哀家及时发现,抓她个正着。”
咸丰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恍如狂风暴雨降临。
灰衣嬷嬷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嚎道:“冤枉,冤枉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才没有加害丽嫔娘娘,奴才是冤枉的。”
青菀怒道:“大胆奴婢,死到临头还敢喊冤,哀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周太医,过来看看她衣裳里涂了什么污秽东西。”
里头的周太医闻言,立刻上前检查灰衣嬷嬷的衣裳,就这么一闻,登时脸色大变,叫道:“皇上,太后,这接生嬷嬷身上涂了冬葵子,丽嫔娘娘产道迟迟不能打开,正是此物在作怪,幸好太后及时发现,否则后宫不堪设想啊。”
咸丰的龙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目光冷得能将人冻结,冷声吩咐道:“刘多生,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押入慎刑司,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撬开她的嘴。”
刘多生打了个哆嗦,忙应了一声‘嗻’,然后叫来两个小太监把面如死灰的灰衣嬷嬷拖下去。
揪出这个灰衣嬷嬷,丽嫔这一胎便生得极为顺利,只听得一声婴儿啼哭响起,继而产房连翻惊呼:“生了,生了,娘娘生了!”
咸丰见此,不禁大喜过望,忙道:“快,快,快把朕的小阿哥抱来。”
皇后与一众妃嫔齐声祝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青菀含笑道:“丽嫔平安生产,哀家幸不辱命,总算能给皇帝一个交代了。”
咸丰听得动容不已,想到丽嫔怀孕以来,养母对她的周到照顾,心里一阵阵感动,哽咽道:“儿子……儿子谢谢皇额娘。”
青菀微微笑着,满面都是母性的慈爱:“你我母子之间,不必如此,如今皇帝膝下有子,哀家即便去了,到地下也能见先帝了。”
咸丰听了急忙道:“皇额娘乃是九莲菩萨化身,福泽深厚,一定会长命千岁了。”
青菀柔柔笑道:“人生匆匆不过百年,更何况是长命千岁了。”
皇后笑着道:“皇额娘福寿无双,一定能见玄孙的。”
这时,接生嬷嬷抱来一个大红色玉堂富贵妆花缎襁褓来,喜盈盈地禀报道:“恭喜皇上,恭喜太后,丽嫔娘娘生了个小公主。”
咸丰听到‘小公主’三个字,脸色顿时僵住了,喜气也被消了一半,脱口便道:“怎么不是小阿哥啊?”
接生嬷嬷不知所以,茫然道:“没人说是小阿哥啊,娘娘生的是小公主。”
咸丰不禁大为失望,低低道:“公主也好,公主也好,至少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除了兰嫔之外,守在殿中的一众妃嫔都松了一口,尤其是皇后,若是个丽嫔生的是皇子,便是咸丰的皇长子,将来必然影响到她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