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冷笑道:“兰妃不是想求得皇帝圣旨,修改皇长子的玉牒吗?那哀家就让她得到这道圣旨就是了。”
在苏嬷嬷等人疑惑和诧异的目光中,青菀解释道:“常听人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兰妃既然做了这样的希望,哀家就成全她便是了,只是她万万不会想到,辛辛苦苦求来的圣旨,到头来却是白纸一张。”
苏嬷嬷等人听了,心里更加疑惑。
青菀道:“还记得去年璹妃崩逝之前,哀家去送她最后一程,她回赠了哀家一个卷轴吗?”
苏嬷嬷点了点头:“奴婢记得。”
青菀道:“这卷轴上记载着无比神奇的科学奥秘,其中便有一处‘褪色墨水’的配制之法,只要哀家按照上头记载,配制出褪色墨水来,掺入皇帝的御墨之中,这道修改皇长子生母玉牒的圣旨就成了废纸一张。”
苏嬷嬷听得又惊又奇,继而眉头舒展,笑道:“原来如此,这可太妙了,即便兰妃再奸诈,也不会想到太后用褪色墨水来对付她。”
青菀笑道:“兰妃那贱人苦心孤诣,哀家偏要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莲英出声道:“太后,这一招怕是行不通啊。”
青菀道:“为什么行不通?”
李莲英道:“这圣旨乃是秉承皇帝的旨意,兰妃要是拿到空白的圣旨,固然要生气,可她转过头来还可以再找皇上要一份,且褪色墨水的事情要是让皇上发现,盛怒之下,必然要彻查到底,到时候逮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了。”
青菀瞟了他一眼,眼中浮着赞许之色:“难为你见识清楚,能够看到这一节,只是哀家既然想用褪色墨水,便已考虑周全,当兰妃发现圣旨变成废纸一张,早就大势已去,她想挽回也没机会挽回了。”
李莲英不解道:“奴才愚昧,请太后指点迷津?”
青菀道:“虽说兰妃有心让皇帝修改玉牒,但是皇子的玉牒不是说修改就可以修改的,你们可不要忘了,兰妃是汉女出身。”
“有这样的尴尬身份在,兰妃必然投鼠忌器,不敢随便行事,而皇帝也忌惮哀家这个皇太后,生怕自己这边一修改玉牒,那边哀家召集皇室宗亲,将皇长子是汉女所生的秘密公之于众。”
“所以,兰妃要想修改玉牒,必须看准时机,否则即便有皇帝的圣旨,哀家的懿旨一出,皇帝也得退让。”
李莲英点了点头:“太后所言极是,您如今还攥着这样的把柄,就算皇上想给兰妃修改玉牒,也得顾及您这位太后,可您说的时机是什么?”
青菀徐徐道:“正常来说,只要哀家在皇室宗亲面前揭破兰妃是汉家女的身份,那么就算皇帝有意立载淳为皇太子,他们也不会答应。”
“可凡事都有例外,在特殊情况下,皇帝下旨修改皇长子玉牒,哀家揭穿兰妃是汉女的身份,皇室宗亲也不得不承认载淳。”
李莲英便问:“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