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驭夫有术:魔妻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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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速之客

这几日一直待在房里琢磨着如何助许云兮逃出,我把龙王玉的事告诉了申仲谦,他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扯出龙王玉垂在掌心仔细观察。

“原来这玩意儿叫龙王玉啊……”他瞥了我一眼,“我以前倒是听师父说起过。”

我眼睛一亮,好奇道,“你师父是怎么说的?”

“龙王玉是有灵性之物,它原本随着主人长眠土下,无意间被人挖出,辗转之间落到了一个书生手里,可惜书生并不知它的来历,只当它是一块质地剔透的汉白玉。后来书生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便将龙王玉相赠以当定情之物。几年后他一举高中,且有贵人相助名利双收,可惜书生最后娶了贵人的女儿,恩爱非常,成为一段佳话。唯有当初与之定情的女子终日以泪洗面,找到书生当着他的面生生将龙王玉砸裂,之后她终身未嫁,郁郁而终。”他看着手中的玉,不停翻转,接着说道,“龙王玉只认宿主,对于其他人来说那断裂的一角犹如人的手足,一旦被斩断便成了死物。”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才能将龙王玉合并?”我问。

他点点头,“所以那姑娘愿意拿那一角玉相换也是意料之中,毕竟那对她来说就是普通物件罢了。”他皱了皱眉,又道,“除了一种情况。”

“是何?”我急忙问道。

“若是碰上法力高强之人就另当别论了。”申仲谦拿起青云剑,指着剑柄中间镶着的一块菱形翡色玉石,“青云剑之所以是镇观之宝就是因为它,道人喜欢收集有灵性的原石然后截取一小部分,请法力高强的人对它施法灌注,如此一来剑便有了灵性,越是用高级的原石来配,剑的杀伤力就越强。”

我在一旁听得仔细,然后松了口气叹道,“好在许云兮只是寻常女子……”

“可惜这世上从来就不缺别有用心之人。”申仲谦神色晦然。

我本是放下的心又被他这么一句话给提了起来,凡事一旦顾虑的东西多了,便难以做到周全。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个万无一失的方法,只是脑子都快抓狂了还是一无所出。

连申仲谦都婉转地提醒我,如此心浮气躁终是适得其反。

于是便有了此刻我端坐在桌前的场景。我提着笔顿在半空中,笔尖下方是一字未染的宣纸,沉静了片刻我无语地轻声长叹,用笔沾了沾墨汁又提起停顿在半空中,如此反复了许久,坐在一旁的申仲谦终于看不下去了,单手扶额,“我是让你练字静心,你倒好,发呆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我不知道要写什么好嘛……”我苦着脸,唉声叹气。

申仲谦无奈地摇摇头,起身走向书架那边,在最右边抽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我,“喏,抄你总会吧?”

我讪讪接过,泛黄的封面印着“静心咒”三个字,好奇地翻了翻,里面不仅有文字配有图。

申仲谦陪我闷了一早上,此刻见我的注意力被这经书吸引了,便出门透气去了。

都说夜深人静时寂寞来袭,其实不用等到夜里,只要是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感慨惆怅起来。刚才提笔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历琛立在桌案前画咒符的样子,那时候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我总是在一旁装着忙别的,余光却一直没离开过,他双眸乌黑明亮,深不见底却又让人心甘情愿。

我轻轻落笔,墨汁渐渐在纸上晕开,一笔一划无不小心翼翼,还有深深眷恋……

最后一笔缓缓拉长才默然抬笔,呆呆地看着那个“琛”字竟然傻笑起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写,每写完一个便会停下来细细欣赏一番,如此反复,写满一张又一张,大概这是我最有耐心的时候。

正当我陶醉其中的时候申仲谦毫无征兆的推门而入,然后反手将门关紧,神色阴沉。

我被惊了一下,然后慌忙将桌上散成一堆的纸全都揉成一团低身捂着,他先是奇怪地扫了我一眼,然后看到了纸上的内容神色一滞,不过立即又恢复了正常。

我尴尬地笑了笑,“干嘛不敲门就进来了?”

“刘真人来了。”他淡淡道。

我微微一怔,“来抓你的?”

“现在还不清楚。”他沉默片刻,不屑道,“就算是,他短时间内还不能把我怎样。”

“你跟他谁厉害些?”虽然没见识过申仲谦的功力,但若对手是刘真人肯定不会轻松。不过好在有主持方丈在,刘真人也不敢在阿罗寺内造次。

“若是论身手,他想杀我没那么简单。”他轻哼了一声,“若是论心计,那我还真是望尘莫及了。”

我了然点头,刘真人的阴险狡诈我深有体会,想起之前历琛让我窥探他的动静,然后伺机而动,我便对申仲谦挑眉一笑,“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等我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便双手奉上青云观的观主之位。”青云剑是观主身份的象征,到那时申仲谦回青云观也是名正言顺。

申仲谦流露出几分诧异,“你要对付刘真人?”

我点头,“早晚都会取他那条狗命!”就像历琛说的那样,若早知有人要加害于你,为何就不能先发制人?

“我看难!比起他,你还太嫩了!”申仲谦说得直白。

我没有反驳,反而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当然明白自己的能力,但有历琛指点,一切都不是问题。我轻快地哼着,心情莫名开心起来,一连憋了好几天有点坐不住了,兴奋道,“我决定了,今晚去一探究竟!”

“我看还是算了吧,就你现在状态估计连只蚂蚁都踩不死。”

我刚燃气的斗志就这么快速地被他浇灭了,心情颇为不爽,“现在刘真人在哪儿?”

“在方丈屋里,说是有事找方丈相谈。”他语气一转,调侃道,“怎么?想去偷听?”

我被他说的心痒痒的,一阵坏笑之后连连点头。

“哎……为了你安全着想,我勉为其难地跟你去吧。”申仲谦故作叹气。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出去。

方丈的屋就在院子最靠右的那一间,门外有一颗很大的核桃树,郁郁葱葱,十分显眼。

我和申仲谦默契的倚在窗边,动作轻缓连大气都不敢出,窥伺着屋里的动静。

“我虽已是观主,但很多时候都觉得力不从心啊……特别是自从本观出了个孽徒之后。”刘真人还是一副虚伪做派,故作沉痛。

“若刘真人指的是申仲谦,老衲倒有几分不解。”方丈缓缓的语调,像是已猜到刘真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既已不再是青云观的弟子,为何还要咬着他不放?还将他的武功和法力封印起来,不知刘真人在怕什么?”

原来申仲谦身上的封印还没解开,就连方丈也无能为力。

刘真人没料到方丈竟然如此不给面子,犹豫片刻之后便理直气壮道,“申仲谦杀了本观弟子,于公于私我都要跟他讨个说法。”

“但老衲以为,既是死无对证,还请刘真人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之后在做定断吧。”

“可是——”

刘真人急忙站起来还想说什么便方丈摇头打断,“刘真人请回吧。”

刘真人的态度也隐隐有些不善,“方丈这般护着他,不知是因为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还是你念在挚友份上对他掩护包庇?”

方丈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语调比之前的要冷淡了许多,“老衲没有追究崇远的死因已是对你们最大的宽恕了。”

刘真人闻声一震。

而此刻我身旁的申仲谦也变得僵硬,眼神里深幽得看不出情绪,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便用力拉住他往边上走,他似乎还沉陷在刚才的话中,任由着我拉着,等远离了方丈的屋子才敢停下来。

我定定地观察他,诺诺地问,“你……没事吧?”

谁知他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背对着我,虽然没有听到他吸鼻子的声音,但看到他伸手往脸上抹了抹,我忍不住想,这孩子该不会是哭了吧?

我绕到他跟前,他将头埋得很低,隐隐看见他微红的眼眶,紧紧抿唇,一副隐忍的样子。

我拍了拍他的背,刚想安慰他几句就听到他轻声说,“其实我早该想到了,师父怎会没有任何交代就突然辞世,原本刘真人也是一副谦卑的样子,为何在一夜之间就气势凌人?还将我逐出青云观。”

“若他的位置用卑鄙的方法得来,那青云剑更不能落在他手里。”他的语调冷到了极点,眼中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杀意。

我在一旁沉默不语,一直到晚饭的时候,他的情绪还一直处于低落状态,应付了事地吃了几口就回房了。

大概他还需要时间去适应,或许一直躲闪退让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

要弄出个完美的逃跑计划,首先就要对选花会那晚的每个细节都要了解。

那晚除了许云兮,还有三个姑娘参加,在这几个姑娘们一番展示之后便让台下的宾客出价,价高者得。许云兮无疑是当晚的压轴重戏,苏妈妈为了引起宾客们的好奇心,全程让许云兮遮上面纱,等买主诞生后由买主揭开,尽享春宵一刻。

我不禁欣喜,苏妈妈让许云兮全程遮面是个可乘之机,到时候找个人顶替,她便可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还没在喜悦中沉侵多久,小红莲递过来的一张宾客名单便犹如一盆冷水无情的倒扣在我头上。

名单上竟然有刘齐。

以他的性格绝对不是单纯来争美人的,难道……他也在打那块玉的主意?若真是如此,那么他背后定是受了太子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