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台笔记本有几个色啊?”李羽新问道。
“两个色,黑的和红的。”驻店的年轻小伙戴着一副金丝镶边的眼镜热情的说道。
“现货有黑的吗?”李羽新瞅着桌上的那张宣传广告问。
“没有,你要的话就只能先下订单,然后等两天再来提货。”小伙一边介绍,一边吩咐手下的伙计给他们仨倒水。
“也就是说,现货只有红色的吧。能看看机器码?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红。”李羽新看着广告中的照片觉得这种红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难看,至少说还是可以接受的。
“行,不过,得等半个小时,我要去仓库调货。”小伙子口中所说的调货,就是去其他店里借货,等自己到货后再还一台给别人。这种调货的程序程军最清楚,毕竟都是销售出身,行里字句都是通用的。
“行,我们就再这等一会吧。”程军将话茬接下,在小厅里的木沙发上坐下。
“要等多久呀?”刘美珍将长裙叠拉一下,轻轻的落座在沙发的角落。
“老板不是说了么,半小时。”李羽新紧挨着她坐着,声音极为温柔的说。
“你确定要买台红色的?”刘美珍侧面相问。
“无所谓,只要不是太扎眼就行。”李羽新对颜色的色相要求不是很高,但对颜色的明度却是极为看重,他的标准就是色正、明度高、看着舒服。
小伙子给他们泡起了功夫茶,几杯下肚电脑也到店了。
小伙子打开崭新的包装,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台久违地笔记本,只一眼李羽新就被那殷红的钢琴漆所吸引,哇塞,真的很漂亮。它就如一个羞涩的少女一样静静的等待着她主人的爱抚,刘美珍也被这台艳而不骄的外壳所惊目,她眼底的欲火燃烧了整个胸膛。
“太漂亮了。”刘美珍一脸沉浸在羡慕的目光中,这种红给人以骄傲与高贵。
“装一下系统吧,就买这台了。”李羽新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心中早已下定决心购买此机。
“好的。请问除系统之外,你还需要安装什么软件呢?”小伙子拿着笔准备随时记录李羽新要求的软件。
“PS,WPS,金山毒霸,暴风影音,OICQ,再装一个ACD就行啦。”李羽新一口气说出了要装的软件,小伙子也认真的记录着。
“你不装个什么游戏之类的?”程军在一旁补充道。
“不装游戏,没啥意思,我觉得玩游戏就是浪费时间、消耗生命。”李羽新强烈的指出了不装游戏的原因。
“这个时候《传奇》可是火爆得很,你真不装一个?”程军还是想让他装一个,这样两个人就可以一起战斗了。
“不装。”李羽新斩钉截铁的说。
小伙子见他坚持己见,也只好按照李羽新所说的要求安装他需要的软件。
几个人又在一旁喝起茶来,顺便聊上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李工,你的电脑能不能让我过把瘾?”刘美珍对于红色的钢琴漆痴幻成魔,她竟有一种抱着它睡觉的冲动。
“你省省吧,你不是有台电脑嘛。”李羽新没打算将新电脑借给她,用他的话讲:借钱可以,借电脑就免了吧。
“小气。”刘美珍嘴巴一嘟,头歪向一边。
“你们两个不是不熟嘛。”程军打着哈哈,乘机调侃。
“哼!本来就不熟!”刘美珍没好气的说。
“所以嘛,不借!”李羽新来了一句总结。
“谁跟他熟?”刘美珍依旧没有解气。
“我跟我熟。”李羽新无厘头的答道。
三个人面面相觑,终归一笑,继而饮茶闲聊,坐等电脑。
一个小时之后,电脑终于安装完毕所有的软件,李羽新将裤兜里的银行卡掏了出来,刷卡金额6558。小伙子收钱之后,重新把电脑帮他放回包装箱里。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打我电话咨询。”小伙子很客气的递上一张名片。
“还是不打的好。”李羽新顺手将名片装入上衣兜里。
“为什么不打呢?”刘美珍好奇的问道。
小伙子站在原地没有搭腔,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快乐的微笑。
“因为你傻!”李羽新笑道。
程军也跟着乐呵起来。
刘美珍怔在门口,迟迟没有动静。
待店里的伙计将电脑搬进别克的后备箱时,李羽新喊了一声:“刘美珍,还不打算走呀?”
“是不是想留在这里吃饭呀。”程军与他一唱一和。
“切,谁想留在这等饭吃。”刘美珍回过神来,慢悠悠的朝车走去。
汽车重新发动起来,刘美珍依旧挨着李羽新坐在后排的座位上,令她不解的是李羽新为什么说自己傻呢?我傻吗?可能是傻吧,要不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程军将车开到一家潮州餐厅门前,三个人点了五道菜,一个老虎汤,过起了小康生活。
“都混了大半天了,还不知道这个美女的名字呢?”程军有意的问道,其实他刚才已经听到了李羽新唤她的名字。
“刘美珍,刘备的刘,美丽的美,珍珠的珍。”她大方的介绍着自己。
“我还以为你会说,刘美珍的刘,刘美珍的美,刘美珍的珍呢。”
“你才是一根针!”刘美珍白眼一番,无语到了极点。
“大头针还是别针?”李羽新戏谑的调笑。
“我看你是回形针。”刘美珍噗呲一笑,原来李羽新也有很多可爱的地方,这针不就是能把他打回原形的回形针吗?
“回形针就算了吧。我看他更像一跟插在楼顶的避雷针!”程军说完,忍不住嘿嘿的笑道。
“这个说法不对哟,我不修行好不好?”李羽新抓住程军话中的重点,强调了自己不是妖怪的说法。
“那你修什么?”刘美珍乘机补刀。
“修身。”李羽新避开二人的夹击,机智的说道。
“你养的姑娘呢?”程军脑洞大开。
“自己都养不活,干嘛要养姑娘?”李羽新把嘴一瘪,高傲的说。
“明明你自己说的,又没人逼你。”程军继续把他往沟里带。
这个时候,刘美珍好像悟到了什么,她知道今天的这些谈话都有些急转弯的模式,她嘱咐自己千万不要按常理出牌,想得越稀奇越合乎他们的逻辑。于是她接了一句:“那个叫杏子的姑娘呢?”
程军一听顿时笑翻,而李羽新一脸懵懂的看着她,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