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人在那儿分析落笔,研究画纸,讨论价值是否连城。
王将军很喜欢这画,但也只看了一眼足矣,毕竟画中女子不是自己的所挂所牵。
恐怕只那慕姓的画师才配拥有这幅画吧,对旁人而言,这不过是张改用金银染潢的藤纸罢了。
将军回到座位,往玉杯里倒满酒。
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这些个官,一开始还满口仁义,大论国政,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后,舌头都喝大了,便开始吹嘘自己如何如何自在,是个怎样怎样的土皇帝。
有人推开平雕的朱门。
“老爷,主厨那边说食材可能不新鲜,让小人过来看看。”来人低首。
林太守皱眉,怒骂:“混账东西,你来的时候大厨给你胆了?不是说今晚防范盗魁,各屋舍之间不许来往,串门的一律当盗魁处理吗!”
“可是,有好多人腹痛,主厨那边......下人诚惶诚恐地辩解。
林太守正要发作,就在这时,朱大人嚷嚷着肚子不舒服。
他“哎呦哎呦”地叫,须上一层密密的汗,不知是因为火盆炽热,还是肚痛难忍。
他借着酒劲儿,把不痛快骂了出来:“谁做的饭啊,吃得老子肚里绞痛!”
林太守收起牌气,没好气地说:“那你就看看,是哪道菜出了问题。”
下人额首低眉,唯唯诺诺:“小人这就盘查,是哪道菜的食材不新鲜,好为大人严惩供菜的贩子。”
朱大人声色俱厉,借着酒劲儿把官威又拿了出来,俨然是这太守府的主人。
“严惩不贷!”
他带着酒气,骂骂咧咧地出了门,向茅房去。
朱大贵走了二十步,刚过转角,一道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兄弟,衣服能借一下吗?”
朱大贵脸上横肉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