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夫人要见在下?”江海难以置信地望着南宫家的来人,不确定地问了第三遍。
南宫家的来人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南宫家的人可是很难主动邀请人去南宫家的,何况米坊江家也就是个富户而已,在都城像米坊江家这样家世的人家随手就是一大把。
“是的,我家夫人邀请江老爷过府一叙。”
“是、是吗?”江海激动了,激动得微胖的身子很明显的抖动了起来。
南宫家的来人见状,在心里好担心他这么抖啊抖的,最后给他来个晕厥了事,到时候他该怎么向夫人交代?要知道夫人说了,要立即见米坊江家的人。
抖抖抖抖抖……
南宫家的来人的心跳跳跳跳跳……千万别晕倒啊,不然他不好跟夫人交代……
终于,江海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接着赶紧让人送来凉茶好好侍候着,然后急急忙忙地回房换衣服。
南宫家邀请他去耶!是南宫家、南宫家啊!那个备受皇帝重视、当今太子的丈人家南宫家耶!
江海兴奋地在换衣服的时候哼起了小曲。光想到以后自己可以在外炫耀曾经被邀请进入南宫家就血脉喷张。
这些年他跟条狗似的巴结那些当官的,结果呢,那些当官的只吃饭拿钱屁事也起不了作用。
哼,这回如果他跟南宫家搭上关系,看那些当官的还在不在他面前二五八万似的。他今天还能进入南宫家,以他看来那些当官的恐怕连南宫家啊的门都没碰过吧。哼,拽什么拽!
换好衣服,江海走出卧房,在走廊上遇到大女儿江玉儿的丫鬟。江海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年方两岁,可谓是老来得子,因而甚是疼爱,至于女儿,他可有可无,在他眼里也就是拿来谋利益的工具。对于侍候女儿的下人,他当然摆出大老爷的架势看也不看一眼的赶着去南宫家了。倒是那丫头见状,一路惊喜地跑去向主子报告了。
“小姐、小姐!”
倚窗远眺的江玉儿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愁眉不展地望着窗外。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表哥了。
江玉儿的表哥原来也是富户公子,后来家道中落,如今只靠收取几亩薄田的租金过日子。原本江玉儿与那表哥从小就定下姻亲,后来因为男方家境一日不如一日,于是半年前江海就派人送回定亲信物,就此婚事取消。
可是两个年轻人却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而彼此相爱,原本以为能相守一生,却没想到遭此变故,皆伤心不已。后来,无法再正大光明相见的二人便私下约好每月上旬中旬下旬在郊外月桥相见。
半年来,两人私下约会一直很顺利,江玉儿甚至将身体也交付了出去,职位让表哥坚定信心,相信他们能在一起。没想到半个多月前,这个秘密被江海发现,就此江玉儿被禁锢在家中。
眼见相约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的接近,江玉儿也就越来越焦急,饶了今日,也就是相约的日子,她反而平静了下来。也许这就是死心的感觉吧。江玉儿想。
“小姐,老爷出去了!”一进门,丫鬟就大声报喜。
“出门?”江玉儿猛然回过头来,有些不确定,“真的?”这半个月来,父亲看她恨紧,连门都不出了。
丫鬟点头再点头,“奴婢亲眼所见,小姐,这真是太好了!”
将余额捂着心口,感受着手下的跳动,激动不已。回头看了看时辰,够了,足够她赶到月桥了。
“快,去准备一下。”
“是。”丫鬟转身跑开。
江玉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妆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