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传言不虚,那你娘给你的木盒子应该也是十件神器中的其中一样。”轩辕墨澈大胆的猜测道。
沧澜雪目色一凛,幽幽浮光打眸底划过,望着莹白的千冰伞,道:“原来这才是我娘被害的真正原因,盖世无双的武功秘籍,是何等的诱惑人。”
轩辕墨澈瞧着突然沉寂下来的沧澜雪,知晓她必定是在想穆婉蓉,也便禁了声,只是在旁伴着......
沧澜雪将千冰伞放回到铁盒子内,再次举目看向轩辕墨澈,道:“你在沧州城的事儿可是顺利?”
“倒是有些受阻,不过暂时还无大碍,十日足矣。”轩辕墨澈说道:“雪儿,关于沧澜雨,你是如何想的?”抬眼,瞧上她。
沧澜雪转目,恰巧迎上轩辕墨澈望过来的目光,淡淡的一扫眉,“他是沧澜家的人。”语落,沧澜雪举步欲离。
轩辕墨澈伸手,一把握住了沧澜雪纤细的手臂......
沧澜雪止步,回眸间对上轩辕墨澈那投注过来的目光,四目交加,没有千言万语,只在那淡淡的一笑中彼此明了......
“小东西......”轩辕墨澈在沧澜雪那如昙花乍现的笑容中,缓缓地舒展了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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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雪盘膝入定在床榻上,每日她都会用两个时辰的时间吸收火灵珠的元神之气,逆火掌也正在走向成熟阶段,再不过多久便能冲破第七重。
“王妃今日就到这里吧。”善央在旁出声。
沧澜雪慢慢地收功,打开了紧闭的双眼,看向善央,问道:“王爷出去多久了?”
“整一日了,说是傍晚便能赶回,应该是快回了。”善央整理了药箱,回完沧澜雪的话便离开了。
沧澜雪略作修饰,起身下榻,目光投向窗外,果然又到了晚霞漫天的时候。
一步步走出了房门,沧澜雪向着院门口走去。
沧澜雪望着那天边的红霞,略有出神......
轩辕墨澈打从那日后便又投入了忙碌中,每日也就晚上能见个面,两人说说话便上榻和衣睡下了。
沧澜雪本就是安静的人,轩辕墨澈许是累了,近日来倒也显得很安静,两人的话虽然不多,可又相处融洽,并不觉得疏远了。
白莹的面容上似被熏染,竟是带了许艳丽,踏着夕阳走在郁葱的草间小道上,拖长的身影显得颀长异常。
远远地,忽闻得一道脆亮的乐声传来,不似笛不似琴,声色也很单一,却非常的悦耳,曲调听着轻快,却隐隐带着一丝的无奈与惆怅,倒是显得别致。
沧澜雪循着声音走去,当她行至河畔时,便看见一人,倚靠在树荫之下,迎着晚风,然那声音正是从他那边传来。
没有上前,只是在后方选了一处干草地坐下,双膝托腮,静静地听着那悠扬在空中的乐声,恬静中竟是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尤敛青吹完一曲,便将手中的叶子往河中一抛,转过身来,目光还未定,竟是瞧见那坐在草丛中的一人......
脸颊埋首在双膝间,黑发散落在身侧,挡住了那一身洁白,在晚霞中被渲成了粉色......
尤敛青的伤势近几日才有所好转,伤口愈合的很好,然,善央严厉,今日才允许他下榻。这不,一出房门就顿觉得浑身有了精神,也顾不得能不能吹风,就跑来了河畔。兴趣所致不由摘了一片叶子吹起了调子,没想越吹越沉郁惆怅,便觉得兴致索然失了味道。
尤敛青目光投来的同时,沧澜雪也在细细地打量着那人的面容,她已知道此人是谁。正是不久前到来的尤敛青,听宁柳宿提过此人,一把破风刀耍得出神入化,刀法的造诣也算是上等,不过她倒是更为在意那将尤敛青所伤的女子。
听闻尤敛青竟是过不去百招便败下阵来,那女子的武功必定不弱。
尤敛青见那身白衣,那份纤细,便已猜测出此女为谁,定是座主的新王妃。这几日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可由于伤势的关系,一直无缘见一见这传闻中的王妃,只从善央等人的口中知晓一些,座主对新王妃可谓是体贴入微,刚甚至是霸道异常,善央还抱怨了猴子的事,听着时全当是笑话,可现在,却又有了一番别的感触。
尤敛青一步步上前,来至已起身的沧澜雪面前,抱拳鞠躬道:“属下尤敛青见过王妃。”
沧澜雪睇着尤敛青,应道:“不必多礼,你的伤势如何了?”
“王妃有心,属下的伤势已无碍。”尤敛青直起了腰,瞧向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容,有一时间的恍惚,似有些扼腕,如此清雅素净的女孩,怎的就生了这张普通的脸面。
“那便好。”沧澜雪也不在意尤敛青那眼底闪现的诧异,只是打他的身边走过了。
尤敛青自觉自己失态忙收起了心神,目光追随着那道往河畔走去的娇小身影,他还是不能将刚才所见的那张面容套在沧澜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