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雪听着沧澜雨的话,这一消息竟是宛如五雷轰顶般,沧澜雪目光直直地望着沧澜雨......
沧澜雨含笑道:“你瞧你,什么事儿都还是不愿与你道说,人都瘦成这样了。没我在你身边,你便连照顾自己都不会了。”说着,伸手,抚摸上沧澜雪的面容。
沧澜雪蓦地退后一步,愕然不过眨眼间便也消失了,目色清冷,道:“沧澜雨,天下第一庄内何人会使用逆火掌?”
“逆火掌?”沧澜雨目光转向沧澜雪的手上,似还能看到上头萦绕的红光,他目色一敛,随即舒展,道:“你就是为了这才练的逆火掌?”
“你定知道。”沧澜雪口语笃定,目色迥然的望着沧澜雨。
沧澜雨却只是摇摇头,“这我倒是不清楚,据我所知,天下第一庄内无人会逆火掌。”
沧澜雪目光紧迫沧澜雨,然而沧澜雨神色间毫无破绽,并不像是在说假话,慢慢地将目光转回,背过身去,再次举步朝前。
沧澜雨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那敛下的目色转沉,那噙在嘴边的笑意一点点收拢,双唇微翕,似有什么话语从他的嘴中倾吐而出,可惜那不过是无声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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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雪踱步沿着河岸走去,眼中是寂静的夜色......
尤敛青找到林间时,正是沧澜雪走出林中时,他疾步上前,来至沧澜雪的身前,“王妃,是不是有什么事?”
沧澜雪微微抬眼,看到尤敛青的那一刻,半晌呆涩,随即回神,轻摇了下头:“不,没事,倒是你,怎么过来了?”
“见王妃离开的匆忙,便跟了过来,只是王妃走的快,倒是让我好找。”尤敛青端着沧澜雪的神色,除了那张略显苍白的面色,别的到不觉得有什么。
“我不过是随意的走走,并没什么事,回了吧。”沧澜雪话语间,迈开了脚步,脸色莹白的顺着河岸望去......
沧澜雪望着那入眼的黑色,景致虽然没有白昼间来的明朗,可这月色下的河畔自有一番风景可尚,不觉中又放缓了脚步......
尤敛青跟随在侧,也不敢多问,见沧澜雪不语,自觉也找寻不到话题,便也沉寂了下来。
沧澜雪淡淡地一叹息,自是有些失落之感。想要见人始终未能出现,然,不成想过见的人倒是突兀的出现了,这真是世事难料。
尤敛青闻得那声暗叹,竟是不觉中振了振身子,侧目望去,本就白莹的脸颊在月色的渲染下更为的莹洁似有银光闪烁,那覆盖在眼睑上的睫毛轻柔地扇动着......
虽说样貌平平,然那份气质却掩不住沧澜雪的光辉,竟是比那些面容娇美的女子还要耐看三分,尤敛青为先前的想法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下,暗自骂自己有眼无珠。
沧澜雪不明尤敛青自打嘴巴的缘由,举目望来,却也不问,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转开了。
尤敛青暗暗地叹息,佳人近在咫尺,可惜了,可惜了......
慢慢地踱步返回,两人在距离院落尚有百米处,蓦然震了震身子,尤敛青压低了声音,看向沧澜雪,道:“王妃。”
沧澜雪举手,示意尤敛青噤声,目色一沉,脚步自是放轻了许多,与尤敛青快速的向着院落移动。
本该是掌灯时,院落内外竟是漆黑一片,善央在又怎会在黑夜中不点一盏灯火。
两人虽人尚在院外,可已隐约间闻得了一股随风而来的甜腥味......
沧澜雪与尤敛青对望了一眼,彼此不言语,仅是凭着神色交流。
两人奔入院中,只见院中善央所凉置的草药凌乱的洒落一地,血腥味在这里已浓郁的冲鼻。
沧澜雪目光更沉,快步冲入了屋内,只见本就空荡的亭中,竟是也被捣乱的不像话。脸色刷的一白,疾步奔向房中......
果然,在进入屋内后便闻得扑鼻而来的血腥,清亮的目光环顾那凌乱不堪的屋内,脸色迅速的沉凝下来。
“王妃,王妃......”在外传来了尤敛青的声响。
沧澜雪快步退出,循着尤敛青的声音而去......
只见尤敛青正蹲在墙角处,沧澜雪走至他的身前,低眼望去,竟是一身染血的善央,羸弱的月光从外洒落,显照出的是善央那张比纸还要白上三分的脸色。
沧澜雪蹲下身子,手握起善央的手腕,不过一会儿,说道:“他脉搏很弱,敛青,你赶紧去寻大夫过来。”说着,便要从尤敛青手中扶过善央。
“王妃,还是让我来吧。”尤敛青不忍沧澜雪那一身白衣沾血,说着,抱起了善央走入了小房。
沧澜雪也不言会,只是取了一盏油灯,进入了小房。
尤敛青在放下善央后,正欲离开时,被善央抓住了手臂,“别去......王妃,保护......”细若悬河的话语艰难地从善央的嘴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