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的距离在狂奔的泊尔曼面前显得十分短暂,仅仅不到十分钟他就找到了事发地点,那里的草地很明显有某些被灼烧的痕迹,应该是因为那根攻击少年的羽毛的原因,那根羽毛的速度恐怕已经快到超乎了他所能想象的程度,因此巨大的摩擦力甚至会略微熔化羽毛本身,才会使它粘在少年的斗篷上。
他蹲下来仔细检查着那里的草地,旁边还有一个大坑,大概是少年把所谓的石头从地里拔出来时留下的痕迹,赛维尔看到后问少年“这就是你用的石头吗,这痕迹也太大了吧。”少年摇了摇头“抱歉,我不是有意损坏你们的花园的。”泊尔曼问到“你把石头往那边扔了?”
少年指了指泊尔曼面前大概也就是当时少年的背后的方向,泊尔曼再次向那里冲过去,,此时佩蒂等人才刚刚赶到,厄朗和海德虽然完全能跟上他们三人,但还是在后面照看着三个女孩,毕竟他们不能完全确定袭击者已经离开王宫了。
?泊尔曼冲到了远处,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块落在地上的巨大石头和石头旁边散落了一地的金属羽毛,他拿起一根羽毛仔细的观察着“没错,就是它。”泊尔曼的愤怒更深了。
赛维尔和少年他们也赶到了现场,这次其他人也已经赶到了现场,赛维尔看到这些金属羽毛就明白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多么恐怖“能以投掷石头的方法击中这么远的飞行物体,红发先生您的精准度真是让我吃惊。”桑迪有些无奈“只能说不愧是天灾吗?”泊尔曼无视了所有人生气地问到“你看到的那东西到哪里去了?”
少年沉默不语,泊尔曼愤怒地冲到了他面前“我问你它到哪里去了,往哪个方向。”赛维尔拦住了他,他抓住泊尔曼的手“你冷静点,现在我们就算去追恐怕也来不及了。”泊尔曼挣脱了赛维尔的手“我问你它去哪里了?它的一只翅膀不是被你打伤了吗?它不可能跑远。”少年摇了摇头“它的速度比你想象的要快的多,即使被我打伤了一只翅膀,它在最初的时候停下来观察我才给了我机会打中它的翅膀。”厄朗惊讶地说到“也就是说你比它反应的速度还快吗?”
少年摸着下巴说到“可能吧,但我的速度追不上它我是明白的,即使它受了伤也能在几乎一瞬间跑出我的侦查范围。”赛维尔问到“红发先生,您所谓的侦查范围大概是多远。”少年思索着,似乎在大概的计算“从这里大概能达到你们称为王城的这个地方的全部。”海德有些难以想象“也就是说,那东西一瞬间就从这里跑出了王城。”
少年点了点头“可以这样说。”桑迪有些惊恐“怎么可能?即使是飞行速度最快的龙族也要花至少十分钟才有可能从这里跑出王城。”赛维尔摇了摇头“完全无法想象,这种事情竟然真的可能。”泊尔曼低着头有些泄气“也就是说,我们找不到它了吗?”少年点了点头“恐怕是这样的,我不清楚它是来干什么的,不过这次只是个试探,所以它根本没有正面交锋就逃跑了。”
佩蒂问到“如果它选择与你战斗,会怎么样?”少年思考着“这里,大概会比现在难看的多。”谭德有些试探性的问到“那个,天灾先生,我能这样叫你吗?”她的表现似乎并不怕少年,少年也对此很欣慰“当然可以,我不建议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称呼我。”谭德问到“那,天灾先生你,觉得袭击者和古神比起来那个更恐怖呢?”
?少年沉默了,似乎陷入了思考的困难,他又一次开始说话“无法比较,但,能感觉它们是一个等级的。”谭德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和您一样强大吗?”少年点了点头“现在的我的话?没错。”佩蒂有些疑问“那就是天灾级的魔物,为什么偏偏会出现在这里来找你呢?”泊尔曼问到“难道它们和你是同族?”少年笑了,他摇了摇头“哈,不可能,他和我完全不是一种生物,我们的身体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泊尔曼似乎冷静了下来,“那个,泊尔曼先生。”谭德问到,泊尔曼点了点头“恩,嗯,怎么了?”谭德问到“您刚刚在见到那个东西时为什么那么生气呢?”泊尔曼恢复了笑容“呵,呵呵,抱歉,吓到你们了吧?”桑迪叹了口气“从没见过你那样,你到底和那东西有什么渊源。”
?泊尔曼低下头沉默了一会,“那是我……的仇人!是我发誓要毁灭的家伙!”厄朗似乎明白了一些眉目“莫非,和你的部族被全灭的事情有关。”泊尔曼点了点头,谭德和佩蒂都显得十分疑惑,桑迪解释道“我们都曾经听说过泊尔曼所在的游牧民族被全灭了。”谭德也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谈论泊尔曼的父亲时,会被桑迪他们拦住。
??泊尔曼深吸了一口气“我和自己的父母还有数个弟弟妹妹曾经生活在野外,我们和其他所有的族人一起为了祖先留下的使命守护我们的族宝。”谭德有些疑问“使命?族宝?”泊尔曼摇了摇头“我从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却一直被它禁锢与族群内。有一次我无视父亲的告诫,自己偷偷跑出了部族,然后我找到了一个王国边境的小城市。
在那里,我成为了一名冒险者为公会干活。在公会我认识了一位另一位冒险者,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性。”少年点了点头“恩,你和她是恋人关系吗?”泊尔曼点了点头“我与她相恋一段时间后,我们两人就决定要结婚了,虽然我不情愿,但我还是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我的故乡,去见我的父亲,我希望至少能够得到我的家人们的祝福,但在那里,我却留下了我一生都无法忘却的记忆。”泊尔曼说到这里,不由得咬着牙握着拳头,那被封存在他心中的记忆,一点点的涌上了他的大脑,无情的嘲笑着他,责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