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恐怖鬼故事大全
5137600000155

第155章 鬼娶亲,花生汤圆

鬼娶亲

在巴蜀一带,男子没满18岁就发生意外死去的,被称作为夭折。

他们死后,是连棺材和墓碑都不允许有的。只能用家里装衣服放柜子,或木箱子之类的装上,然后由他最亲的人在半晚背出去埋进廖无人际的大山里。

据说这类人到了阴间,会变成六亲不认的青头鬼。处处受人戏弄,欺负。所谓六亲不认呢,其实也并不是他自己所愿意的,而是因为他们在阳间的时候并未成人,所以心智不全,神志不清所导致的。

这时他们在阳间的亲人呢,为了让他们不在下面不受别的鬼魂欺负,就会想办法给他说一门亲事,这也就是早些年大概60年代还有人看到过的,取阴亲。

这样一来,他们也就能算作是成了人(成年)了。现在在巴蜀一带,大人们区分小孩和成人,都还是用是否成家来界定的。当然过了而立之年的就另算了。

话说当年跟我爷爷一辈的一个女孩子的命(我得叫婆婆,哈哈哈),就是被取阴亲取走的。说起来这事还跟我凤阳幺太爷有点关系呢。凤阳幺太爷,也就是我《走龙》里提到的6队,孙村的幺爹,不知道大家对他老人家还有印象不。哈哈哈。

话说,凤阳幺太爷年轻那会长的很是一表人才,不光人帅气,还非常聪明能干,普通的农活基本他只要看上几眼就会了,于是他一成年,周边十里八乡的媒婆便恨不得把他家的门槛都踩坏。

不过凤阳幺太爷却唯独中意,当时他们村的一个叫荷花的女人。

要说荷花这女人到底怎么样呢?我在这里暂且不发表任何评论,大家自己慢慢往后看吧。

荷花确实人如其名,整个就长的如一朵出水娇莲,就算是农村繁重的农活都不曾能在她那细嫩的双手上留下一丝老茧。

两人要是站在一起,人们倒也觉得还算的上是男才女貌,般配。只是莲花她娘……却不是个很检点的女人,年纪一大把了还春心不老,平日里干农活的时候,别人都在地里埋头苦干,而她就往田埂上一坐,然后跟别人男人眉来眼去。光这些也就算了,毕竟谁也没说,人年纪大了就不该有女儿心思,对吧?

可荷花他娘不光生活不检点,还特别爱钱。有点钱了就拿去跟人家男人鬼缠,这不最近他又缠上了邻村的一个汉子,于是一没屁事了,就让荷花往人家家里跑。跑去干嘛呢???无非是想利用自己女儿的美色,去给人家下套。这个套怎么下,大家各自发挥自己的想象。

要说荷花他妈这算计,倒也还不错,就是把自己女儿推进人家家里,然后找到机会就诬赖人家对他女儿怎么样,然后用以做要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别怀疑世上有没这样的人。所谓林子大了,……啥鸟没有???

再说荷花这一来二去吧,竟然也看上了那汉子,那汉子本就生的人高马大,再加上常年的体力劳动,把身材锻炼格外的魁梧。于是这娘两便一起变成了人家的暗地里的小老婆。

你想啊,一个徐娘半老,一个如花似如。叫你是个正常男人你会选择哪个?对,肯定是年轻的啊。

于是这两人便越走越近,把她老娘倒给挤了出去。这下荷花老娘能愿意?好不容易用女儿才勾搭上的一个标致汉子,就这样丢了?

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嘛,想荷花他娘这把年纪是白活的?于是老太婆在家想了很久,心生一计。

隔壁村凤阳小子不是喜欢荷花吗?你们把我丢一边,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于是她就背着荷花擅自的去跟凤阳幺太爷把亲定了,凤阳幺太爷家本来就双亲早逝,家里有他说了,就能算的。再加上年轻人在爱情面前的一时脑热冲动,这婚事便很快就定了下来。等荷花和那汉子知道时,凤阳幺太爷的花轿都已经抬到了她家门前。

要说那汉子,以前虽然不堪,但自从遇上了荷花,居然也就规矩了很多。两人正准备着好好奋斗一番了,为以后做打算的。谁想却被荷花那缺了八辈子德的死老太婆摆了这么一道。

要说那汉子也血性,不过他却错在没向荷花问清缘由,便认定了是荷花跟她老娘商量好,这么来对她的。于是便赶来一头撞死在了荷花家的大门上,等凤阳幺太爷的花轿赶到时,众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一时间喜事便变成了丧事,大家觉得晦气,也就把花轿一抬,转身回去了。

再说那死老太婆,见那汉子死在他家门前了,心里不但没有生出一丝可怜,还嫌人家坏了她的计划,搞的她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事情到这里本该就告一段落了。

但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那汉子死后的头七。

头七,也就是第一个七天,也被称作回魂夜。这天阎王会放新死的冤魂回来,完成他在人间未完成的心愿,于是,那些鬼魂在这一天里也都回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当天一到晚上,荷花她娘便听到门外有人在吹着轻挑的口哨。若是照平时,荷花他娘肯定是会出来看看的。不过为人做了亏心事,心胆气便也多少亏了些。再加上她也知道今天是汉子的回魂夜。于是便没敢出门去看。

她不出门,门外那口哨声也不停,一会轻挑,一会又显得有点凄惨。荷花家的空气就这样被一股诡异的气氛所包围着。

一直到半夜,那口哨都没有过一刻停过,荷花的娘终于也被吹的心里发毛了,于是跑到门背后,透过门缝向外看了去。

这不看便罢,一看,荷花她娘直接就被吓的惊叫了一声瘫软了过去。再说说荷花吧,只从被老娘这么摆了一道后就再也不理她老娘了,平日里虽然也住在一个屋里,但是互相却都像看不见对方似的,就是撞的一哼,都不搭一句言语。

但两人毕竟是有血亲的母女,再怎么扯这关系也是不可能扯的断的。所以刚才听见老娘的叫声,荷花立马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看,老娘瘫软的睡在大门后。她便条件反射性觉得肯定是门外出了什么事。

等她往门外看去时,果然,发现此时的门外竟然站满了“人”,天上飘的,地上走的,把整个禾场围了个水泄不通,透过挤挤嚷嚷的人群,荷花还看见了一个属于娶亲花轿的飞檐。那飞檐下站的一个穿新郎服的男子,赫然就是她那姘头,就这一眼,荷花发现那男子也看向了她。

这下荷花也不能淡定了,虽然还不至于昏过去,不过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能受自己控制了。

喊也喊不出来,跟被人牵了线的木偶似的,慢慢抬起手就把大门的门栓给抽开了……

次日,天亮。荷花家的邻居们起来,发现他家大门没关,老太太也睡在自家门口。虽然大家都并不愿意搭理这缺德的老太婆,不过作为邻居的本分,还是上前去看了一下,不过大家在荷花家里,却并没有发现荷花的身影。

不得已,众人只有先把老太婆救醒,等大家救醒老太婆时,却发现老太婆居然已经疯了。见人就喊那汉子的名字,说是那汉子来接她了。人们可怜她的同时,也觉得这是她罪有应得。

后记:

后来据传,有人半夜起床上茅房时,曾看到过荷花打着一个红灯笼向青龙坡走去了,还有一种版本是说:又人看到荷花是跟着一个红灯笼,因为那灯笼据说是自己飘在前面的,往青龙坡去了。不过,不管哪种说法,最后的结果都是指向了荷花最后离去的方向——青龙坡。

再说那神秘的青龙坡又是何地?

那乃是谭关与刘家庄交接处的一个乱葬岗,也就是那汉子最后被埋葬的地方。从此之后,人们也再没见过荷花其人。

花生汤圆

这该死的冷天,感觉就象真的到了世界末日。

刚从安娜的家中被赶了出来,虽然心里头还有些郁闷不安,可才一转出小区,他还是把车驾得象一匹奔命的狼。他知道安娜的眼睛一定象最机警的黑猫警长,她一定又站在她家的阳台上目测着他行车的速度与方向,现在的女人,一个个粘上金丝几乎直接就可以变作猴精。

晚上,他送安娜回家,原是想就下午小梅恐吓她的事情,好好的安抚她一番,毕竟他欠安娜的,他觉着他就象一个盛世的杨白劳,他欠着许多的债,每个人都成了他的黄世仁,问题是这些债已经越积越多,多到快令他喘不过气来了。晚饭是在外面西餐厅吃的,可吃完饭回到家,才刚一躺在床上,安娜就忽然追了进来。

“你到底想好没有?”

“想好什么?”

“前几天那个事。”

“前几天哪个事?”

“假如真有诺亚方舟,我和你老婆,你究竟选择要谁?”

“安娜,你这不是无聊嘛!”

“好吧,说我无聊?说我无聊?!起来,你给我滚蛋!”

……

都是那部《2012》闹的,上个星期他和安娜在南国影都看完《2012》之后一出来,安娜就给他出了这个难题:“假如末日来临,假如真有诺亚方舟,沈航,在我和你老婆间,你会选择带上谁?”问题是这道题的难度系数也太大了,简直无亚于那年的托福考试,男人其实最怕这些愚蠢的女人们提出这样的愚蠢问题,何况他又并不想欺骗于她。

张爱玲说得好,一个男人与情妇,就好象原始的猎人与猎物,猎人与猎物之间再亲密,也终究不过是虎与伥的关系。安娜原先也是崇拜张爱玲的,认为张爱玲很有才华,又目空一切,贵族情调,但自从看了《色戒》原著之后,她就决口不提张爱玲了。

他不知道他和安娜到底是不是也是一对虎与伥?这年头都说金钱和欲望,简直就象一对双生双息的并蒂花,一旦遇上合适的温度与土壤,便开得满世界飞扬跋扈的分外妖娆,可是妖娆归妖娆,有时候,他私底下也曾暗自思量,如果他真的赤贫一如当年,安娜是不是还这样崇拜他呢?

说不清,的确说不清,这种事情,事实上有几个人说得清呢。

他原先的作人原则是,无论外面的花事开得如何的妖娆,邪花不入室,这是他先前的行为准则,但是,这一回他忽然有一些原则松动了,尤其是在安娜为了给他生个孩子,几乎连命都差点赔掉。安娜是他的行政助理,说白了,在晚上,安娜其实也是他的暖心枕头,即使是出差,旅游,安娜怎么看怎么都比小梅更象他的正妻。安娜原本挺乖巧的,既聪明伶俐,做事又懂分寸,老实说,就象《蜗居》里的海藻,都是让日子给逼的,小三也不易啊。提到小梅,哦,对了,他忽然忆起下午的那一场电话里的吵架。

“田小梅,你干的好事吧!”

“我干什么了?”

“不是你是谁,你的手机号码难道有第二个人可以盗用?!太卑鄙了!”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装,你还装!今天安娜手机上的恐怖图片不是你发的又是谁?前次安娜门前的蛇筐也是你放的吧?”

“我没有,老公,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

“太卑鄙了,想不到一个为人师表,手段竟会这么下作……”

午后,安娜哭着跑进办公室。

是小梅,电话号码确实是小梅的,小梅往她的手机里发诅咒,并且还发了好几张恐怖图片。他原先一直并不怀疑小梅,安娜上个月刚刚才经历过一次小产,是宫外孕,安娜几乎差点为他死掉。可是当安娜刚从医院住院归来,她的家门口竟被人放了一大筐的毒蛇,可怜的安娜,看着那“哧哧”吐信的毒蛇,她当场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不是小梅又会是谁,这年头,一个女行政助理,能与谁结仇?谁又会无缘无故整蛊安娜呢?

可是小梅强狡辩说手机掉了,真可笑,她昨天掉手机,今天就有人往安娜的手机里发诅咒?!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想必再也沉不住气了,她是一早就知道安娜的存在的,沉默似金,沉默两年之后,这一回终于开始宣战了,一如所有心怀仇恨的怨妇?!

雨天路滑,天冷得沁骨。

小车才刚驶入花园小区,老远就看见他们家的窗户还隐隐闪着微光,漆黑凌晨的雨夜,那样固执的一洞明亮。他莫明其妙有些良心不安,虽然还是余怒未消,可是这一会儿,忽然一看到那黑漆漆的夜色中,那样一洞凄凉的明亮,内心涌起一股隐隐的悲凉,毕竟他终究不是一块木头。

下午的话会不会骂得太重了,屋里屋外,手心手背!

他记得自己甚至仿佛还提到了离婚?不,确切的说,他确实提过离婚,并且是用那样斩钉截铁的语气。结婚十年,他这是头一次用非常恶劣的语气跟小梅吵架。说起来小梅是他的糟糠之妻,小梅还曾经陪他相濡以沫的走过最贫苦的荒凉。只是,小梅变了,真的变了,变得他都不认识她了。

男人对外遇是食髓知味的,这两年来,他虽然对安娜欲罢不能,但他并不是没有愧疚,比起安娜来讲,小梅毕竟是他心头上的一块沉香。

小梅这块沉香主要冷得太过出奇了,小梅明明也算是一个有着很高素养的知识女性,可是,她就是不懂得如何挽留男人。比起安娜,小梅就象生活在防火墙里的女人,虽然她苍老的速度惊人得迅忽,但他甚至从来都不曾读到过她因为失去他而伤心。小梅沉默寡言,外表柔弱,而内心倔强,倔强而又自负的女人,又怎懂得奴夫之术。

那年的腊月天里,天气也是这么出奇的寒冷,小梅就是这么倔强的不顾父母亲人的反对,一个人从大老远的东北来到南方找他。那时候的小梅,多么的妩媚清秀,小梅是他们那所大学里最漂亮的女生,小梅出生书香门第,家底殷实,要不是为了他这个从西南深山老林里来飞出来的凤凰男,小梅早就嫁去新加坡了。

婚姻的本质是会随着岁月的变化而无心变化的,好可悲,婚姻里从来都没有成王败寇,只有些令人沮丧的昨是今非,曾经视若珍宝的美德,随着年月的变化,竟真的也会渐渐变得麻木,并且孰不可忍。

绕过一排排绿化花园,冷雨淅沥,夜色漆黑。

推开门,小梅果然还没睡。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客厅里大红色的沙发间,空旷而寂静的客厅里,小梅娇小而孱弱的身躯,简直就象寒冷来临时一只错过进化的青草螵虫。小梅今晚的面容倒是出奇的平静,脸上甚至还似有若无的挂着微笑,他已经很久没见她微笑了,她究竟从哪一天开始苍老的,他竟完全不知道!曾经如花的脸,经常失血而苍白得吓人,但今晚的气色还算奕奕光彩,见他归来,两眼几乎闪着微光,他没来由的有些心疼。

“老公,你回来啦!”

一声甜甜的招呼,仿佛一下子把他拉回了从前,快乐感染人,尽管他略微有些懵懂,但还是微微晗首,然后情不自禁向她走了过去。一切竟真的回到了从前,她微笑着站在那里,然后看着他轻轻走过来,任凭他揽住她的瘦削肩膀,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他其实很久没抱过她了。

究竟有多久了呢?不记得了。

起初是因为他外面奉献太多,体力不支,后来渐渐的,竟是她主动不再让他碰她。爱,究竟在哪里转了弯?他不知道,他只是一直知道,她早就对他规避如斯,这两年里,她甚至碰都不让他碰,就好象他的手上身上染了尸毒。

可是,此时此刻,神奇的破镜重圆,谁说不是呢,一切如梦,就仿佛回光返照似的,他们又紧紧的拥抱一起。他们很久很久没有拥抱了,他抱着她,她用额头重重地抵住他的下巴,她在他怀中轻柔的叫他“老公!”,泪水轻轻滑过脸庞,他莫明其妙的有些动容,很想对她说:“老婆,对不起……对不起……”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因为他忽然不寒而栗的想起了安娜。

她也终于松开了手,象是有意不看他的泪光。

“太夜了,老公,饿了吧?要不要吃汤圆……我亲自包的,你最爱吃的,花生馅的?”

从前,他曾经最爱吃汤圆,她则比较喜欢吃饺子,她是正宗的北方人,而他的老家在西南山区。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那个地方的人都爱吃汤圆。

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有一年过春节,因为要挣学费,他留在城市里打短工,她因为陪他,也选择留了下来。那是他们在一起渡过的第一个春节,正月初一的早上,她为他几乎跑遍了整座城市,就为了找一家能买到汤圆的士多,因为他说过,在他西南的老家,只有吃了汤圆,才算团圆,才算过年,北方人过年吃饺子,她找不到汤圆,大冷的北方的早晨,她却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绝望得哭泣……他起床晚,当他起床之后,看见她坐在冰天雪地中,已经冻僵得象块化石,他感动极了,泪流满面。

那个寒冷的早晨,他把她紧紧的捂在怀中,他对她动情的说:这一辈子,哪怕是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他也决不会辜负她,哪怕是死,他也不会辜负的。

真可悲,才不过十年,他们都变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一如旧时书本上的《芋老人传》,时位之移人,他的事业风生水起,就象他把山珍海味吃厌了,他早就不吃汤圆了,可她还是固执的总为他包汤圆。

热腾腾的汤圆果然端上来了,圆溜溜的,象是刚刚才从水里飘浮起来的水晶般的大珍珠,她鲜有的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为他盛得满满的一碗汤圆。

“老公,趁热,快吃,这可是你最爱吃的,花生馅的。”

他也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时空飞逝,光阴好象又流转回从前,幸福的从前。

“老公,汤圆甜吗?

“甜!老婆,真的很甜!”

两个人今晚都有些一反常态的动了情,事情完全超出了预期,他本来是回来找她清算的,可这会儿他却“呼哧哧”的吃着她煮的汤圆,她也比往常动了情,走过来,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他甚至留意到,她的眼眸闪烁如露珠,苍白的脸上淡淡一丝红晕,象是还轻轻的描了一点胭脂。

“老公,记得吗,你说过的,你只爱我一个人的?”

“嗯,老婆,当然记得,其实,我现在也只爱着你一个啊。”

到底是律师,男人狡黠的辩解着。

“我承认这两年贪玩了些,成龙不是都说了嘛,是男人都容易犯这样的错……”

“你在外面,我都可以不在乎,老公,你不能不相信我,我其实真的没有打电话给她,从来没有。”

他的心里忽然“噶噔”了一下,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

“你信我,我根本没有恐吓过她,是她在骗你,她连这次宫外孕都是骗你的,是她与医生合起伙来骗你的……你信我,老公?”

“老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好吗……”

女人的声音,开始重重的抽泣起来。

“这么说,你根本还是信她不信我?”

“老婆……真的没关系,就算做了……也没关系,反正,是我们对不起你。”

女人惨然一笑,目光如冰霜般失落。

“老公,你根本不信我,却敢吃我做的汤圆?”

听完此话,男人忽然神色大骇!声音几乎尖而凄厉的象狼嚎。

“你……你……你说什么!”

女人依然面若梨花,嫣然自若。

“没什么了……来,老公,我陪你吃汤圆,花生馅的汤圆……”

女人说着说着,也用他的那个碗盛起了一大碗汤圆,女人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

“老公,吃汤圆,人团圆……你说过的,这一辈子,我们死也要在一起的……”

“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男人的声音微弱而低沉,男人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但很快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男人的视觉开始模糊,灵魂好象脱离了主体,脱离四肢的灵魂,就象莆公英的种子,飘啊,飘啊,空荡荡的飘浮起来,飘到了屋子半空。最后,他看见那个苍白笑容的女人,她仿佛还依然坐在那里吃着汤圆,足足大半锅的汤圆,她一直吃,一直吃,直到把自己也吃得跟他一样奄奄一息。

“是你们逼我的!两年了,整整两年零三个月了……我这么爱你,爱到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你却连这最后的一点信任,也不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