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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尸村鬼事

“兹……兹……”

雪白色的苹果手机不听话般地在床头振动个不停,良久,粉色被单里才钻出一个可爱的脑袋,黑色的长发,俊俏的脸庞,还有那白皙的肤色,不用说,这绝对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姑娘,但她惺忪的睡眼却给人有些喜欢熬夜工作,或是经常加班的异样感觉。

“喂,哪位?”姑娘拿着手机打着哈欠轻声问道。

“喂,梦烟啊,我王锐平啊,快起来,有猛料!”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有些急促的声音。

“哦是王导啊,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老地方见喽。”竟然是自己导演的声音,作为一名灵异栏目《午夜零刻钟》的外拍记者,只要听到有猛料,那绝对是饿狼看见鲜肉,满眼兴奋的不得了。

挂掉电话,梦烟顾不得乱糟糟的被子,连蹦带跳地进到了洗手间,简单打扮一番,穿戴整齐后,提着包,快速走出了家门。

出了家门,梦烟正巧碰上电梯门快要关闭,时间紧急,住在二十八楼的她可不想等下一趟电梯,顾不得自己淑女形象,撒腿冲了过去,在电梯门马上就要合上的那一刻,梦烟赶忙将自己的右手塞进了电梯门的缝隙之中,这样,电梯门缓缓被打开了。

“好险!”梦烟的心里有股心跳加速到极限的刺激感觉,深吸一口气,慢慢恢复平静,此刻的梦烟稍一放松,忽然感觉手腕处一滑,奶奶送给自己的那串黑色佛珠竟然断开了,佛珠如脱缰的野马洒到了电梯里四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梦烟立刻蹲了下来,心烦气躁的收拾着掉落的佛珠,只听旁边有一位老大爷说了一句:“小姑娘,这段时间出门要小心了,这佛珠可是在警告你呢!”

“老头子别乱说话,姑娘,别听他胡说啊,他在乱说呢。”一个大妈赶紧制止老伴,笑着对梦烟说道。

“没事的。”梦烟笑着对着大妈说道,但心里却被老大爷的话给深深的触动了。

“叮咚,一楼到了。”

梦烟赶忙跑出了公寓的大门,一辆白色的采访车就远远开了过来,这让梦烟既兴奋又奇怪,一般都是自己去电视台等车,这次采访车却是直接开到了自家的门口了。

“王导,怎么今天这么着急啊,直接来接我呢。”梦烟笑着进了车里。

“走,路上说,先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再详谈。”三十岁左右的王导,看着跟二十多岁似的,车里除了王导,还有摄像小杨和电视台司机班的司机鲁师傅。

“嘀嘀!”

白色的采访车缓缓驶出梦烟所住的幸福公寓,在车上王导简单说了一些这次采访的具体情况。

情况是这样的,市区人民大学的两个大学生利用星期天的时间,骑着自行车去郊区旅游,不料一去半个月不见踪影,手机也打不通,家里人还以为被绑架了呢,赶紧到公安局报了警,可是警察沿着他们的旅游路线地毯式的走访的好几天,都没发现二人的踪迹。

“嗨,我当什么大事呢,中国年年都有失踪人口,不是绑架就是出意外了,这……”梦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导给打住了。

“等我说完,这俩大学生呢,一个叫陆大海,一个叫严刚,在失踪了大约一个月后,人们在12号公路的一侧发现了已经陷入昏迷的严刚,送入医院后,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醒了过来,但是已经成为了植物人,但医生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一个伤口,体内也没有发现一丝使用药物的痕迹,好像他天生就是植物人一般。”王导说着打开一瓶矿泉水,并且递给梦烟一瓶水。

不多会,梦烟也陷入了沉思,王导没有说话,静静的喝着水,这时,采访车停到了市区第四人民医院的门口,梦烟,王导和摄像小杨下了车,快步走进了医院里面,在医院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ICU的门口。

在ICU的门口,严刚的父母和姐姐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满眼含着泪水,还有俩位警察同志陪着他们,当梦烟希望采访严刚家属的时候,被警察委婉的拒绝了,梦烟只能希望通过医生了解一些严刚的情况。

“罗医生,您好,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柳梦烟,这是我的记者证和采访许可文件,我能问一些关于严刚的身体情况吗?”梦烟坐在罗医生的侧面,手持着黑色话筒,轻声问道。

“您好,记者同志,因为我方接到警方通知,暂时不得接受任何媒体专访,所以很抱歉!”接过证件,罗医生露出无奈的笑容,和蔼的说道。

“那这样吧,我以私人名义问您吧,您就说一点就行,小杨。”梦烟放下了话筒,并示意小杨关掉了摄影机,轻声说道。

“你呀,呵呵,好吧,这个年轻人并无任何的特殊病史,身体健康的很,而且他的身体上没有伤口,也没有服用药物的痕迹,更没有中毒的迹象,我从医这么多年,这种病人我都是头一次见到,而且我也联系到了我在北京认识的专家,到时候搞上一个会诊,希望能有一个结果给他的亲人,好了,我还要查房,就不陪着你们了,呵呵。”

梦烟并没有从罗医生那里得到有价值的情况,一切的答案只能从严刚醒来才能知道,可是他何时才能醒啊。

又是一个未解之谜吗?

“罗医生,罗医生,不好了,病人严刚的生命出现异常反应了!!”一个年轻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

罗医生赶忙走出了办公室,向着ICU病房快速走去,身后跟着王导,梦烟还有摄像小杨,大家心里都怀着忐忑和疑问,严刚能给出答案吗?

ICU病房外,严刚的家属透过冰冷的玻璃窗,焦急地等待着,大声地呼喊着,要不是警察的阻拦,他们早就冲进去了,病房内,众位医护人员有序地忙碌个不停。

突然,病床上的严刚猛然坐了起来,大喊了一声,又重重倒了下去,立马没了呼吸,刚才的医护人员刚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甚至有的小护士都被得吓坐在了地上,几个呼吸的时间,生命监视器的警报声才将众人从刚刚的惊吓中拉了回来,继续抢救,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严刚,他死了!

梦烟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现象,自己的脑子里还不停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严刚的一声呼喊,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吗?

ICU的门开了,罗医生拉下口罩,对着严刚的家属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尽力了!”谁知,又有一声尖叫从病房内传出,大家赶忙走了进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严刚的身体迅速发黑,并且不断有黑色的未知气体从他的身上散发到空气之中,消失不见,每次散发一些黑色气体,严刚的身体就萎缩一分,直至严刚整个人都挥发消失在了病床之上,而洁白色的病床之上,只留下了一道人形的黑色印记。

这,这,是人体自燃吗?也不像啊,在场的众人彻底傻眼了,甚至忘记了惊吓和恐怖,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警察同志,二人此时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他们让医生先简单善后一下,安抚严刚的家人,并通知法医过来检查和提取样品,而后又告诫梦烟和王导不得将此怪异事件泄漏出去,否则警方将追究其刑事责任。

就这样,在医生的忙碌声和亲属的哭喊声中,梦烟一行人离开了医院,回到了采访车上,不过只能庆幸的是刚才所有的画面都被摄像小杨拍摄了下来,虽然警察没收了摄像机的带子,但是这台摄像机本身就具有录制功能,就像手机虽然没有了内存卡提供的广大空间,但机体里面还是有一些自己的运行储存空间的,这着实让梦烟和王导兴奋的很。

“王导,你知道刚才严刚大喊了一句什么吗?”梦烟突然问道。

“那ICU隔音太好,我没听见,唉。”王导后悔的说道。

“谁要是会唇语就好了,是吧,小杨。”梦烟无奈的说道。

“鲁师傅就会啊,他以前给聋哑学校的人当过司机,多多少少肯定会一些!”小杨指着鲁师傅说道。

“鲁师傅,您会唇语吗?”梦烟高兴而又略带担心的问道。

“会一点点,比不上那些老师,皮毛而已,简单词语的知道一些。”鲁师傅笑呵呵地回答。

“快拿过来,杨。”说着,梦烟接过小杨递给自己的摄像机,放给鲁师傅看,鲁师傅仔细看了良久,嘴里不知道还捣鼓着什么,好像在模仿里面主角的发音。

“怎么样?鲁师傅。”梦烟焦急地问道。

“他说的,应该是米字!没错,绝对是米字!”鲁师傅很是肯定的说道。

“米!!??”

梦烟,王导和小杨全傻了,兴奋之余带有明显的不相信感,鲁师傅知道大家有所怀疑自己的话,主动提议一会联系几位市里资深的唇语老师,共同确定一下。

经过俩个多小时的寻访,在四位唇语老师的共同确定下,严刚所说的话,其实就是一个字:“米!”

四人坐回车里,谁也没有说话,都只是静静地思考着,首先严刚和陆大海一起去郊区旅游,后来失踪,然后严刚被发现,陆大海仍是下落不明,再然后严刚奇怪的死在了人民医院里,嘴里还喊了米字,这一切的一切让梦烟找不出一丝的线索。

看着车里的表都到了下午一点来钟,鲁师傅建议去饭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可车里的人谁也没有食欲,无奈之下,鲁师傅只好买了点面包和水回到了车里,梦烟此时建议一起去12号公路,也就是发现严刚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这梦烟都快成破案的了,王导心里这么认为,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大家驱车很快来到了郊区的12号公路上,12号公路以前是连接附近几个村子到市了主要通道,后来市政府又修建了好多公路,12号的作用也就慢慢没那么重要了,直到最后变成一条很普通的乡间公路。

王导透过自己在公安局的朋友,很快查到了发现严刚的村民陈二虎的地址和电话,并联系陈二虎在12号公路旁等着他们,陈二虎倒是很配合,早早就骑着一辆很旧的红色125摩托车等在了路边。

“您好!您是陈二虎吧,我是电视台的记者,这是我的证件,我能采访您点事情吗?”梦烟怕陈二虎紧张,也没有拿出采访话筒,只是聊家常式的问道,身后是小杨提着已经打开的摄像机。

“嗯,可以。”陈二虎露出了村里人很淳朴的笑容,还从怀里掏出一盒皱皱巴巴的廉价香烟,递给小杨和王导,但他俩很友善地婉拒了陈二虎的好意,陈二虎只好自己点燃一只,依在一个大树上。

“那天下午,俺想进城买点东西,就在这树边上看见一个人躺在这里,俺叫了他好几声也没答应,然后俺就打电话给警察了,俺也不敢乱走,怕他再出个啥事情,谁知道,他自己突然醒了过来,嘴里叫着米,米,米的,叫完就没声音了,俺还当他饿了呢,还打算把随身带的吃的都拿给他,谁知道他又晕了过去,直到警察来了把他抬走。”陈二虎掐灭了烟头说道。

前面的话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但是最后的那个米字却触动了大家的内心,梦烟又仔细询问了周边关于米的传闻,陈二虎说周围基本都很少种植大米了,倒是有一个很偏僻的村子,名叫太平村的人,喜欢顿顿吃糯米饭,就这些而已。

后来梦烟问及太平村的事情时,陈二虎大概指了一个方向,再也不愿多说一句关于太平村的事情,以天色太晚必须回家为由,骑着摩托车匆匆离开了。

不甘心的梦烟再次建议,去一趟太平村,又是一次好奇心的驱使,大家赞同了梦烟的建议,再次驱车沿着陈二虎指出的方向驶向了太平村。车上的梦烟也不闲着,用手机不断搜索着,关于太平村的传闻,没想到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些,这个太平村其实一点也不太平,早年间传闻有僵尸出现过,但是谁也没见过,后来时间久了,就慢慢被人当成传说故事了,但是近年来,村里的人的牛羊牲畜经常离奇失踪和死亡,这让大家再次想起了那个恐怖的传说。

都说糯米能治僵尸,也能防止僵尸骚扰,于是村里的人都以吃糯米饭为主,在自家门口都会轻轻洒上一道糯米线,来保护自己免受所谓僵尸侵扰。

四人很快来到了太平村,村子被参天大树给围的水泄不通,只有一条很窄的小路通到村里,车子进不去,只好停在外面,鲁师傅得在车上看车,三人提着设备满脸期待的来到村里,但村里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阴森森的,阳光很难照射进来,而且村民也很少出来,大多都在家里,还好梦烟在村委会里直接找到了村长,刘宝玉。

此人大约六十来岁,皱纹却不是很多,看到村里来了外人,虽然很客气的招待梦烟他们,但总给人一种十分排外的感觉。

梦烟问了村子最近来了什么人没有,但村子只是摇头并没有答话,后来梦烟想证实一些村里关于米的传闻,村长还是不停摇头,一一否认,王导眼看采访处了十分尴尬的局面,想打个圆场然后离开太平村另寻答案,但被执拗的梦烟给否决了,这次梦烟给了王导一个很大胆的建议,直接在村里住几天,实在找不出答案了再走也不迟。

“答案不是靠天下掉下来的,需要自己不停的发掘,女人的第六感是不会错的。”在梦烟诸多的“借口”下,王导只能再次听信她一次,但时间限定为两天,今天和明天,梦烟看着此次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很是恭敬的给王导鞠了一躬。

更是无奈的村长,只好把他们安排在了村委会里面,暂住一晚,不过晚饭村里可不管,说完便走出了村委会。

兴奋的梦烟拉着王导和摄像小杨,很快漫步在村里,果然和网上说道一样,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一道白色的糯米线,偶尔有村民从家中出来,看到外人又赶紧走了回去,这让梦烟很是无语,众人一行走着走着很快来到了一个很大很旧的院子门口,看着院子的建筑,让人很容易联想起这个家族曾经辉煌无比的时代。

沈家!

这是这个院子能给他们的唯一信息,还有一个很是特别的地方,就是这座房屋的门口,竟然没有洒糯米线!!

“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有线索。”梦烟的心声不断提醒着她,心中如此想,梦烟的步伐已然向沈家大门迈去。

“哎呀,好烫!”

一股说不出是烫还痛的感觉,从梦烟自己的手腕处猛然传入脑海,拉开衣袖,那串带在手腕的佛珠隐隐散出让人觉察不出淡淡的红光,烫死我了,梦烟情急之下脱掉了佛珠,放入了口袋。

“怎么了,梦烟?”王导听到梦烟轻叫了一声,赶忙走上前去,询问道。

“没事,沙子进眼睛了,现在没事了。”梦烟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那就好。”王导放心的说道,身后的小杨也跟着紧张了半天,重新把摄像机跨到了肩膀上。

透过门缝,梦烟看到里面是一座很简单的大型四合院,院子有一层厚厚的尘土,尘土之下好像还有一个白色的大圈,好奇怪,正对大门的房屋紧紧关闭着,一丝冷风不时从门缝内吹出,这梦烟还打了一个冷战。

突然,一道白色影子在对面正屋内快速掠过,这可把梦烟吓了一跳,还好梦烟心里素质不错,要是普通人非得叫出来不可。

“喂,离开那里!”一声苍老有力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不远处传来,众人的心脏不时一颤,梦烟三人扭头一看,竟然是村子的村长,刘宝玉。王导赶紧过去向刘老村长解释,但是村长似乎极不领情,一脸不耐烦地大声呵斥着王导,并叫众人速速离开村子,王导将老村长拉到一旁又解释又道歉,最后发下毒誓才换回老村长允许他们住一晚上,明早天一亮立刻离开村子。

梦烟感觉这次自己真是创下了大祸了,看着王导的一脸无奈和失落,梦烟想安慰一下为自己付出这么多的王导,但王导好心制止了,三人只好在老村长的监督下,离开沈家大宅,回到村委会的住所。

晚上,村长派人给他们送来了晚饭,然后叫人锁上了村委会的大门,当然他们三人是不知道的,没有食欲,情绪低落的三人都是随意扒了几口糯米饭,各自上床休息了。

看来,这趟是白来了!

说完梦烟三人就进入了梦乡之中,半夜的时候,小杨出去上了一次厕所,不多会连滚带爬地回到了房间里,这把梦烟和王导给惊醒了,睡意全无。

“小杨你怎么了?”

“是啊,小杨出什么事情了?”

好半天,小杨才缓过神来,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们听!”

“呜……呜……”

外面传来无比凄惨和恐怖的叫声,好似狼叫,又好似人的怒吼之声,一声比一声大,无数的声浪由远到近,紧紧包围着众人。

王导毕竟胆子大,顾不得二人的劝阻,他执意出去看一下,了解一下情况,让梦烟和小杨在房内,等他消息,可是放心不下王导的二人哪能同意他一人前去呢,最后三人决定一起出去看看。

大门被锁,这是王导知道的,白天村长专门给他交代好的,天一亮才开门,三人只能搭人梯从墙上翻爬出去,沿着大门的墙上都有玻璃碎片,容易伤到人,只能向紧靠着老乡家里那边墙过去,然后从老乡家出去。

王导先把小杨送上去,然后是梦烟,最后是自己,三人爬上西边的墙上,然后跳入老乡的家中,院落内漆黑一片,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三人手拉着手向着大门方向慢慢摸去。

突然,正屋的门忽然被人打开,或者说是被人撞开,一个黑影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朝着三人静静走了过来,王导看到是老乡正欲解释,谁知那黑影嘴里发出“呜呜”之声,发狂般朝众人冲了过来,三人这下分散开来,黑影朝着王导的方向小跑追了过去,王导情急之下,打开了大门,跑了出去。

那黑影也尾随而上,谁知刚一出门,一脚踩在了门口的糯米线上,顿时一股黑气从脚下发出,那黑影全身颤抖了一阵后,便瘫软在了门口,仿佛昏迷了一般。

王导见此情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赶紧找到梦烟和小杨,跑出了老乡家,沿着小路向村口跑去,这一路之上,家家户户的门后不断传出令人恐惧的声音,好似关在笼子内的野兽,有好几家的大门被打开,里面的老乡都是踩到了门前的糯米线,躺在了地上。

但是也有例外,家里人口多一些的老乡,会踩着门口躺在地上的老乡走出家门,然后发狂似的跟着梦烟三人,三人也顾不得方向,大步跑向村口。

但是方向却是错的,三人竟然跑到了沈家的大门口,沈家与村口完全是一个相反的方向,现在想回去简直是不可能的,后面有大批的怪异乡亲跟着他们,被他们逮到谁知道,会死的有多惨,算了,赌一把!躲在沈家,直到天亮。

说也奇怪,三人进了沈家,虽然门口没有糯米线,但后面的怪异乡亲却没有跟过来,仿佛惧怕此地,这让三人既奇怪又略带庆幸。

阴森森的沈家大宅,在夜色的衬托下,愈加神秘和恐怖,三人感觉此地阴风不断刺骨的吹在自己的身上,并且还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三人相互依偎来到了正屋里面,门没锁,里面一片狼藉,布满了尘土和蜘蛛网,简直就是鬼屋的现实版。

王导出去观察了半天,然后让大家暂时休息一下,小杨看了一下表,距离天亮还有四个多小时,自己和王导每人值两个小时班,梦烟是女孩子,又受到惊吓,直接休息到天亮吧。

就在三人分配任务的同时,院子中央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看不清脸庞,静静的瞪着屋内,小杨站起身子,正欲出去放哨,被白衣男子猛的推了进来,那男子疯了一样掐着小杨的脖子,王导和梦烟赶紧上去想拉开白衣男子,谁知那男子力气奇大无比,俩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拉不开白衣男子。

小杨喉咙不断发出痛苦无比的低吼之音,王导情急之下跳到白衣男子的身上,攻击的他的双眼,男子吃痛一个肘击,打飞了王导,王导如断线了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梦烟在与其拉扯的同时,口袋里的佛珠滑落了出来,梦烟摸索着地上的东西,想攻击他的双眼,只找到佛珠,无奈之下,梦烟拿着有些发烫的佛珠按到了男子的额头之处。

一道红光闪过!

白衣男子翻滚着弹出去,爬在了院子里面,一动不动,小杨坐起来咳嗽不止,大口喘着粗气,王导也慢慢走了过来,脸上都是血红的液体,梦烟只是有点擦伤,是三人受伤最轻的一个。

看着门口躺着不动的白衣男子谁也不敢出去,良久,王导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还是离开的好,也不管门口的男子是否活着,三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正屋,朝着大门慢慢移动着,王导脸上的血液也一滴滴的滴在院子当中。

一股不知从哪来的巨风,吹向了三人,院内无数尘土被吹的四散而起,三人不得不眯着眼睛艰难前行,在三人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的时候,怪风也停了下来,王导赶紧脸上血液也似乎有些凝固的感觉。

忽然,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

三人转身看去,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那梦烟白日内发现院中的白圈显现出了自己的真实满目,那不是一个白圈,而是一幅巨大的太极八卦图,月光不知何时穿透了云雾,照射了下来,此时的太极八卦图案仿佛是一个大型舞台,而月光就是舞台中央的那道追光。

王导一路洒在地上的血液竟然自己慢慢滚动到了太极八卦图的正中央,霎时间整个太极八卦图自己转动了起来,王导的血液也跟着旋转了起来,但太极图案转的很慢,梦烟身边的王导突然跪了下来,大声咳嗽了起来,梦烟关切想扶起王导,但王导好像虚弱的很,根本无力起身,随后王导突然七孔同时迸出大量鲜血,血液飞速滚动太极图的正上方,随着血液的大量加入,太极图转速不断加快,直至王导咳至没了气息,王导身上的最后一滴鲜血自动滚动到了太极图的上方,那太极图的转速达到了一个最大值。

黑白色的太极图案顿时变成了血红色,然后院落上空不断飞来,一股股黑色的气息,被太极图吸收,吸收黑色气息的太极图案慢慢变成了黑色,直到上空再也没有一丝黑色气息飞来,太极图案才慢慢停了下来。

“砰!”

一声巨响,太极图案化作黑色碎末从空中缓缓落下,洒满了整个沈家大院,而王导却永远离开了,梦烟和小杨顿时哭的像个孩子似的,什么谜题,什么线索,什么答案,都比不上王导的一条鲜活的生命。

“踏踏……”

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传来,梦烟抱着王导的身子害怕地看门外,小杨更是不知从哪里摸到一根木棍,护在梦烟的前方。

终于,脚步停了下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村长刘宝玉,在他身后的一百多号人,正是太平村的村民,每个人都提着火把,或是灯笼。

“谢!恩人!”村长大声叫到。

“谢!恩人!!”众位村民齐声叫到。

“跪!!!”

太平村的所有乡亲冲着梦烟和小杨齐齐跪了下来,冲着地上很用心的磕了三个响头,这让梦烟二人马上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天亮后,梦烟首先安顿了王导的遗体,而那个白衣男子,其实就是失踪很久的陆大海,然后村长把梦烟和小杨叫到家中,说出了藏在村里多年的秘密。

七十年前,村里的大户沈家老太爷得病逝去,被家人埋葬在了后山,谁知那个地方竟然是一处纯阴之地,不久老太爷就变成了一具尸魁,破墓而出,到处攻击村民,村里请来一位道术很高的老道士,很快尸魁被封印了。

但是村民们的好多亲人被尸魁给杀害了,村民将这种愤怒转嫁到了沈家,那一夜,沈家二十三口的二十二个人被村民活活烧死了,逃走的沈家大公子沈道白怀着满腔怒火,找到了那位老道士,不知通过什么办法,拜其为师,学成一身道术。

此人阴险无比,他利用尸魁的尸气,通过太极八卦图的逆向旋转,将黑色尸气传遍整个村子,这下村里的人白天十分惧怕阳光,而一到晚上,全村的人都会变成一具尸魁,你看到那门口的那道糯米线,并不是防止所谓的僵尸骚扰的,而是用来防止自己变成尸魁后,出去攻击别人的,村民只能靠吃食糯米来延缓尸气的,年纪过大的人,会因为尸气太重,而被尸气吞噬成一堆黑色粉末。

城里来的俩个大学生,估计也是晚上来到这里,被变成尸魁的村民给攻击了,严刚所说的米应该就是糯米,严刚希望大家为他准备可以食用的糯米,但是大家谁都没明白的他的意思,导致严刚被尸气活活吞噬而死。

而陆大海也知道这个秘密,他只是没胆子出村子而已,一直躲在沈家大院,靠着村民供养的糯米艰难的生存着,直到昨晚,被梦烟的佛珠打昏,太极八卦图改变了旋转方向,才救了他一命。

而王导的死也只能说,他就是解开被村民诅咒的钥匙,因为他就是沈家的后代,后来梦烟才知道,他的母亲就是沈家大公子沈道白的女儿,在沈家大院内的太极八卦图只能靠沈家后代的提供足够的鲜血来改变逆转的方向。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梦烟和小杨一点也没有得到答案喜悦之情,他们只希望远在天国的王导能够生活的更加幸福!

[鬼娃娃花子]

在日本,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有一个叫花子的孩子因为遭受坏人杀害,所以冤魂不散,无法投胎转世,一直停留在被杀害的厕所里。

如果你一个人上厕所时,忘记了带厕纸,有人从背后给你递手纸,你千万不能接,因为那极有可能就是鬼娃娃花子,如果接了,在说完谢谢之后,鬼娃娃花子就会把你的头给按到马桶里活活的憋死。

上完厕所,洗完手之后,千万千万别往天花板上看和照镜子,否则你就会看到一些你不该看到的东西,会被活活的给吓死的。

一踏入日本的土地,飞英就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可是每当她回头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到。

在中国,有哪个时尚而爱美的女人上厕所是单纯的上厕所呢。

而飞英就是这么一个喜欢化妆而爱美的女人,她和很多女性一样有着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上完厕所就会对着镜子补妆。

飞英到了日本之后,还来不及把行李放到住宿的酒店里,就立即赶往了培训的地方。

飞英私底下向几个日本的学员请教了这个问题,可是那几个学员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只有一个男学员在私底下偷偷的告诉了飞英,另外一个关于鬼娃娃花子的版本。

那名男学员叫青木一郎,飞英总觉得青木一郎的眼睛很熟悉,只是她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青木一郎告诉飞英:“其实日本流传的鬼娃娃花子,并不是指某一个人,而是指那些冤死的阴魂,花子不过是一个代表性的人物而已。

因为厕所是人气最少的地方,而镜子又是灵力最重的地方,所以那些在人间游荡的冤魂,一般都喜欢寄托在厕所的镜子里。不过如果你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人的话,那么你就可以不用害怕了,因为鬼界也有鬼界的规则,那些冤鬼是不会随意伤害无辜的人,他们只会找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报仇。”

“不过那些冤鬼并不是像其他的人说的那样,会随时出现,他们只会在午夜十二点阴气最重的时候,才会有能力复仇。”青木一郎认真的盯着飞英的眼睛,冷冷的说道。

听了青木一郎的话,飞英觉得他似乎对鬼怪这方面的理解比较多,于是她就把自己心里有关鬼怪的问题拿出来一股脑的问向青木一郎。

飞英既开心,又害怕的问道:“青木,你知不知道那些冤鬼会怎么害人的,又该怎么阻止他们害人呢?如果被冤鬼给缠上了,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灭了那些鬼魂吗?”

青木一郎诡异的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飞英的问题,而是用着他那双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看着飞英,语气冷漠却肯定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害死过人吧?!”

飞英满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害死人呢,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飞英紧张而急切的逃开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她离开了之后,有一个股青烟从青木一郎的身上飘了出来,青烟飘了出来之后,青木一郎挠了挠自己的头,疑惑的站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更想不起来自己在这里做什么。

飞英表面上说是来日本培训,其实她实际上是想要来日本找到可以为自己解决鬼魂的方式。

是的,她被鬼给缠上了。

飞英的本名叫端木百惠,是个日本人。

三十年前,她出生后不到九分钟,她的妈妈就生下了一个小男孩,也就是端木百惠的孪生弟弟端木彻。

同一天出生,可是命运却天差地别。

端木百惠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为了侍候她弟弟而出生的。

从小,她的父母就告诉她,要好好的照顾弟弟,因为她的弟弟是他们家族的希望。

端木百惠从小最不缺的就是凌辱与责骂,她缺的是关爱与呵护,可是她的弟弟却受尽了宠溺与关爱。她恨,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她恨,她恨上天怎么这么的不公平,既然生下了她,却还要生下她的弟弟,来夺取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那一年,她十二岁。

一天夜里,她正在熟睡的时候,被人给推醒了,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她看到了她的弟弟正站在她的床边推着她,要她陪他去上厕所。

端木百惠知道她的弟弟是因为害怕花子的传说,所以才不敢一个人去厕所,要她陪。

于是她满脸不高兴的陪着她的弟弟去上厕所,她弟弟看到她满脸的不悦,嘟着嘴高傲的说道:“要不是爸爸妈妈要我找你陪我上厕所,我才不要你陪呢,你还满脸不高兴呢,我明天就告诉爸爸妈妈说你欺负我。”

端木百惠一听到她弟弟说要告诉她爸爸妈妈她欺负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每一回,只要她弟弟向他爸爸妈妈打小报告说她欺负她弟弟,端木百惠轻则受到她父母的一顿辱骂,重则就必须要接受一顿毒打。

端木百惠想到了花子的传说,她决定要利用这个传说来除去她的弟弟,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端木百惠单纯的以为只要她杀了她的弟弟,她就可以得到一切了,却不想她最终杀了她的弟弟,可是她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端木百惠曾经在脑海里想过无数个可以杀死她弟弟的办法,可是现在真的要杀她弟弟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动手了。

端木百惠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弟弟骂骂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端木百惠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她突然想起白天在电视上看到过有一个男人用枕头把妻子给捂死了,于是她拿着自己的枕头偷偷的溜进了她弟弟的房间里,用枕头把自己的弟弟给活生生的捂死,然后,再偷偷的拖到了卫生间里。

第二天,端木百惠的父母在看到自己的儿子端木彻死了之后,并没有像端木百惠想的那样,把全部的爱都转给了她,而是满脸仇恨的看着端木百惠,似乎端木百惠是他们的仇人一样,她的母亲说端木百惠是个灾星,是她害死了她的弟弟。

在父母面前,一向温顺的端木百惠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她像个疯子一样跪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疯狂的发泄着多年来承受的痛苦,与不平。

事后,她就病倒了,因为她每天都能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她弟弟满脸仇恨的看着她。

端木百惠的父亲虽然怪她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弟弟,不过端木百惠现在是他唯一的女儿了。他还是请来的阴阳师为端木百惠做法,最后并听从阴阳师的话,把端木百惠给送人了。

端木百惠的父亲把她送给了一个中国的家庭,于是她就跟着她的父母一起来到了中国,并有了中国的名字飞英。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端木百惠却从未睡过安稳的觉,她每天一闭上眼睛就会听到她弟弟急促的呼唤,她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会想起日本的那个关于鬼娃娃花子的传说,还有弟弟死后不久,她常常在镜子里看到弟弟的模样。

所以这次她才借着这个这个培训的机会,来日本想弄清楚这个传说,并为自己

端木百惠拉着行李,一入住到宾馆里,就疲惫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十几年过去了,这是她第一次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她第一次在入睡之后,没有听到她弟弟的呼唤。

端木百惠一觉醒来之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五十分了。

可是端木百惠没有在意,她习惯性的拿起了洗刷用品就进了卫生间。

端木百惠洗完脸,她觉得自己一身黏糊糊的,难受的要死,于是她决定要洗个澡。

“滴答,滴答,滴答.....”天花板上滴下了一滴滴的鲜血,端木百惠本能的抬头望天花板看去。

她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十二岁时长的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小男孩背靠着天花板,鲜血是从男孩嘴里滴下来的。

端木百惠张大嘴巴,她想要大声呼救,可是她的声音被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她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害怕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看到天花板上小男孩的眼睛,她突然想起了青木一郎那双深邃的眼睛了,这两双眼睛是多么的相似啊,简直就像是同一双眼睛,难怪她今天会觉得青木一郎的那双眼睛似存相识了。

端木百惠想要站起来,逃出卫生间,可是她的腿软了,她的全身在水里不安的抽搐着,一股温热微黄的液体从她的两腿之间流了出来。

端木百惠惊恐的看着天花板上端木彻的鬼魂,就像是个八爪鱼一样,在天花板上快速的移动着。端木百惠觉得浴缸里的水越来越热了,她大口的喘息着,她看到浴缸里竟然是在慢慢沸腾的鲜血。

“姐姐,我冷,地狱真冷,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端木彻爬到了端木百惠的上头冷冷的说着。

鲜血从他的嘴巴里一滴滴的滴到了端木百惠的头上,刺骨的冰冷。

端木百惠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快要被煮熟了,可是端木彻的鲜血却让她觉得刺骨的寒冷。

又冷又热的煎熬,让她全身止不住的痉挛着,没一会儿,端木百惠终于在煎熬中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