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无邪看着周围的一群鬼面,冷笑道:“月儿,看来你想说的话只能留到下一次了!”
他的话还没人去接,那群鬼面已经开始动起了手来。
陌弦月满脸的不高兴,气氛好不容易出来了,现在却被这么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火大!
朝阳眼底也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这些人已经不惜曝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到底这里谁才是目标,真的难以确定。
三个人很快就融入了战斗之中,活死人从外表上分辨不出来,但是一交手就能够完全的分辨。死人被定住,身体各个关节部位都是僵硬的,虽然打在他们身上不痛不痒,可是却能够将定尸针取出来了。
在交手的过程中三个人都发现了重要的情况,对琴无邪和朝阳,这些鬼面是完全想置于死地,而陌弦月,他们的目的似乎是生擒。
因为有了这一层认识,所以陌弦月下手更加狠,也就是料定了他们不敢对她下杀手!
琴无邪和朝阳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而他们在对敌的时候也算是团结,不会小心眼的将大男人之间的斗争带到这种危险的时刻。
所以经常会看到这样一幕……朝阳缠住了死尸鬼面,琴无邪将定尸针拔下。
分工合作,再团结,倒也增强了不少攻击力。
不消片刻,差不多的人都被消灭了,还剩最后一个……
“封住他的全身!”陌弦月立刻道。
琴无邪自然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当即用了七成的功力一掌打下去,让他全身的筋脉和穴道都被封住了。
陌弦月动作神速的到了地上的人身边,摘下他的鬼面,手指上一片锋利的刀片,划破了那一双血红色眼睛之人的额头。
取出了阴沉木盒子,里面的血蛊早已像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一个劲的钻出来。
对抗血蛊,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能够压制得住它的东西。
虽然蛊王不在了,但是这条血蛊可是血蛊和蛊王的结合,效能绝对不比蛊王差。
不消片刻,一条血红色的小虫子就被血蛊从伤口的地方给吸了出来,而且还直接就吃了。
出乎意料的是,血蛊吃完一条之后竟然没有移开,而是继续吸取,之后又看到很多的细虫子被吸了出来,形态各不相同。
“怎么回事?”琴无邪皱起了眉头问。
“下蛊最忌讳的就是将两种以上的蛊给同一个人下,可是……这个人身上的蛊,至少有十几种,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毒人。”陌弦月沉声道。
“这么多种蛊在身体中,承受得了吗?”朝阳也蹙眉问。
陌弦月看了眼地上已经脸色发青的人,淡淡的道:“练成毒人需要在药汤中浸泡,在里面加上很多的蛊和毒物,让蛊自己进入到他们的身体之中,必须承受住毒物钻入身体之中的疼痛,只有承受得住活了下来,才是真正的毒人。”
“所以江潜当初才不可能把自己练成毒人!”琴无邪忽然想到。
陌弦月微微颔首,“江潜不过是被利用的人,幕后之人交给他的,不过是一些毛皮而已。毒人炼制的时间需要很长,那些人应该没有耐心,而且……”她说着用树枝挑了挑额头上已经扩展的皮肉,又道:“毒血已经完全进入正常的血液之中,呈现出了黑色,时间已经很长了。他们现在还活着,其实也跟死了差不多,没有意识了。”
她这么一说,琴无邪和朝阳不由对望了一眼。
也就是说,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解决了突然出来的杀手,陌弦月也没有心情继续谈论之前的问题了。
回去的路上,朝阳问:“弦月,为什么他们想抓你?”
这同样也是琴无邪的问题。
“不杀我却抓我,一般只有两个可能。”陌弦月淡淡的道,“第一,我知道了什么事情对他们很重要,他们要从我口中套出话来;第二,有人需要我医治。”
“怎么说?”朝阳又问。
沉默的琴无邪忽然开口:“神医百草也被抓走了,不是吗?”
闻言朝阳顿时了然,神医百草的确在许久之前就被人抓走了。
抓走了百草的人是公孙渊,但显然公孙渊的背后还有人,并且在得到了风声之后就将公孙渊灭口了。
“抓走百草的人就是魑魅魍魉的人,而要医治的人十有八九是里面身份地位极高的人物……”琴无邪道,“倘若神医百草无法医治,那他现在……”
“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陌弦月接过了话,“如果百草也医治不了,依照那些人的性格,绝对会将他杀了灭口。但是当日在竹林中,公孙渊被灭口的地方,并没有百草的尸首,而且,他应该是被带走了。”
“是因为信不过你吗?”朝阳沉声问。
“也有一种可能……”陌弦月忽然又道,看向了朝阳。
朝阳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神医百草能够为那个人续命,但是不能根除。所以他们就想到了你,留着百草是为以防外衣!”
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来的,所以相对就比较清楚。
“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百草留作备用。”陌弦月眼神暗了暗。
琴无邪默默地走着,走了一会儿,就听他问:“神医百草名声震慑江湖,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你会医术?”
这句话让陌弦月停住了脚步,凝视着他的双眼。
朝阳也顿住了,当初他们通过百草外在的联系人找到百草的药庐之时,并不知道神医百草有一个徒弟。
就算是现在,也鲜少有人知道她是百草的徒弟,那么,那群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琴无邪在东铄国只逗留了两天,期间他跟陌弦月有过单独的谈话,但是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和朝阳在一起的时候说了什么话。
琴无邪离开的时候脸色并不太好,甚至,还有些沉重。
就在众人以为陌弦月已经明确了自己对朝阳心意的时候,结果看到了同样心情沉重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