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上来,不代表不会找我,不是吗?”陌弦月冷笑道。
南宫无双嘴角的笑容有了片刻的僵硬,随后道:“我一辈子都不会放你离开,你说,他还会不会等你一辈子?”
陌弦月默然。
南宫无双轻笑:“朝阳太子东铄国太子的身份,他不可能会为你一人放弃整个东铄国,而且……他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什么理由?”陌弦月接过话问道。
南宫无双却是神秘的勾起了唇角,道:“什么理由你日后必然会知道,朝阳太子……必然做东铄国的皇帝,而且抛弃整个皇宫。”
“你不是朝阳,别用你的心思来给他下定论。”陌弦月不温不火的道,像极了挑衅。
“不如这样,月儿我们打一个赌。”南宫无双道。
“赌什么?”陌弦月挑眉。
“就赌朝阳太子会不会查到是我带走了你,他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之后会不会来问我要人,如何?”南宫无双自信的道。
闻言陌弦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随后突然一笑,道:“你当真以为朝阳会不知道我的身份?”
南宫无双在听她这句话之后笑容敛去了,“你跟他说了你的身份?”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我亲口说出来他才会明白,朝阳……比你想象的要聪明的多。”陌弦月就着自己对朝阳的印象,给出客观的评价。
“你应该说,他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一个别有心机的人才是。”南宫无双沉声道。
陌弦月嫣然一笑,“你不用刻意的提醒我朝阳的身份如何,我说过,我的有些事情不需要亲口跟他说他才明白。同样的,他的一些秘密也不需要亲口跟我说我才能懂,心跟心的距离……比你想象中的要奇妙的多。”
如此的一句话让南宫无双的脸呈现出了铁青色,眼神也变得危险了起来,他说:“月儿,你是故意刺激我是吗?”
“不,没有那个必要,我只是在跟你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陌弦月淡淡的道,摆明了实话实说。
“我倒是要看看,朝阳太子……他会为了你做到如何的地步。”南宫无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会出乎你的意料。”陌弦月给了他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
在南宫无双转过身去的时候,陌弦月脸上的笑容也逝去了。
朝阳是如何的一个人她很清楚,而且她也相信你,某些事情不是他能够控制住的。她只是希望,朝阳不要太冲动,否则受伤害的人,会是他。
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携带的琥珀色的小老虎以及当初给她按摩太阳穴位置的芡叶草的精华,想到了那张温煦的脸……
不管他的身上有多少秘密,他还是朝阳,她喜欢的朝阳。
东铄国,太子宫。
暗卫将得到的消息呈递上前,朝阳看完之后运掌将纸张全部化为碎片。
“云穹国……”此时的朝阳如同一只受了刺激的猛兽,仿佛随时都会吃人。
镜宇白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失常的朝阳,当他得知了陌弦月被人掳走之后的消息,一颗心也难以平静下来,他不知道那种担心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这冥冥之中有着牵连,可是却不知道究竟为何会有那么怪异的感觉。
朝阳在沉思之后终于道:“原晋,备人马,去云穹国。”
“太子?”原晋一声惊呼,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皇后娘娘驾到……”不等朝阳强制的命令,殿外已经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喊声。
此时皇后的到来让东宫的人都紧张了起来,皇后也没有去在意其他的人,只是径自的朝着朝阳走了去。
“儿臣参见母后。”朝阳福身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阳儿,陪母后去走走。”皇后的视线落在了镜宇白几人的身上,最后又回到了朝阳的脸上,对几个人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其他的人自然不敢违逆皇后的命令,只得下去。
而皇后所谓的“走走”,其实并不是去御花园或者其他的地方真正的“走走”,而是往朝阳的寝宫走了去,挥退了一些看守的小太监,让暗卫在暗中护航,然后把门关上。
关上门之后也没有就开始讨论,而是走到了一面墙的而前面,朝阳在墙上用诡异的手法按出了几个特别的手法,然后又敲敲打打了一番,墙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暗门。
皇后与朝阳一同走了进去,门再次关上,毫无缝隙。
密道里面,两旁的墙上都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独立,代替了原本的油灯的状态,道路通体明亮无比,一时间竟然也感觉与在外界无异。
一直往里面走,大概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才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里面就像是一间房间,只是装饰什么的都跟皇后的凤宫一样,无比的奢华。
一张寒玉砌成的床上,一个人躺在上面,此人双眸闭起,从她那已经无起伏的胸膛位置来看,能够准确的判断出她并非活在世上之人。
朝阳的脸与床上之人有着九分的相似程度,只是床上的人是女子,而朝阳是男人。
简朴的发型,一身洁白胜雪的纱衣,紧抿的微红的唇瓣,因为早已逝去而显得苍白无力的脸色……可是,却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声“美丽非凡”。
年轻的脸庞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可又有谁知道,她在这里已经有了二十年的光阴?她永远不会变老,永远只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兮儿,姐姐和寻儿来看你了。”皇后走至那冰冷的女子身边,在她的身边坐下。
朝阳的眼中也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却还是恭敬地喊了一声“娘”。
明知道她听不到,可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而床上的人,才是朝阳真正的娘亲,生他的人。
皇后看着寒玉床上那种惊艳的脸,然后转向了朝阳的脸,淡淡的问道:“寻儿,为何调用了暗卫?”
朝阳在皇后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不由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