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篇报道来看,华莲的服装颜色、化妆和饮食,甚至是日常生活全都是您来管理的,是这样吗?”
“是的。”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
“我爱我家的女儿,只不过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美铃反驳道。
“就是啊。再说,这和案子有什么关联吗?”
美美也帮着母亲说话。
“不能这么说,有动机的凶手经常会在尸体上留下线索,来传达自己杀人的原因。”
“线索?”
美铃疑惑地重复。
“是的,您女儿是被人像提线木偶一样杀死的。犯人在恐吓信上也写了,想让华莲变成自己的提线木偶,不是吗?”
“嗯,的确如此。”
“虽然只是我的推测,但我觉得犯人一定是个支配欲很强的人。”
“咦?”
华莲的姐姐美美很敏感地对目暮的话做出了反应,转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母亲。这个动作没有逃过目暮的眼睛。
“您的女儿华莲,好像一直都很听您的话对吧,但是最近好像开始有自己的主见了。”
目暮一边翻阅着杂志上的报道,一边说。
“你想说什么?”
华莲的母亲很气愤地问。
“我还从这本杂志上看到,华莲小姐和为这次大赛表演余兴节目的天野翔一先生,曾经交往过。”
“嗯,是的。”
“他们是被您硬生生拆散的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
华莲母亲气愤地反问。
“会不会是对此怀恨在心的华莲很早之前就想报仇了呢?说不定她说了要退出今天的比赛、回家之类的话吧。”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华莲可是非常期待今天的大赛你,因为优胜已经非她莫属了。而且,他们之所以会分手,是华莲也认识到她已经不需要天野,所以才同意的。”
“但是逼着她同意的不正是作为母亲的你吗?”
“我这都是为自己的女儿着想,有什么错吗?”
美铃的语气显得有些意外。
“我能理解,父母为儿女着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当然了,这就是母爱嘛。”
“是呀,不过你不觉得这样做点过分了吗?”
目暮一脸严肃。
“怎、怎么可能过分了呢……”
华莲的母亲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了。
“不过,这的确是我妹妹华莲自己所期望的结果。正因为华莲希望能够在选美大赛上获得胜利,所以妈妈才会这么严格地要求她的。”
一直再旁边沉默地听大家对话的美美,再次站出来为母亲辩护。
“再说,为什么妈妈要杀死华莲呢?华莲可是这次选美大赛最有希望获胜的候选人啊。只要在这次大赛中获胜的话,就能得到世界大赛的入场券了。妈妈也为了这个目标一直辛苦道现在。她有什么理由要在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把这样一个女儿杀死呢?”
美美继续追问目暮。
“但是,如果说华莲突然开始厌烦母亲,并且希望离开母亲身边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什么?”
美美的表情有点吃惊。
“比如说,华莲表示就算在这次比赛中获胜,也不愿意再去参加世界大赛,希望能引退并和天野结婚。这样的话你母亲一定会很愤怒吧?”
“她、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
美美立刻表示否定,可声音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说的是啊,就算她这么说,你母亲也不会同意吧。就算母亲反对,华莲还是不愿意出场比赛的话,会怎么样呢?”
“……”
美美沉默不语。
“这样的话肯定会和母亲发生激烈的争执吧。为了取得选美大赛的优胜,选手的家人也都作出了相当大的牺牲才对。你母亲也同样为此付出了非常大的辛劳,所以即使华莲这么说了她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目暮继续陈述自己的推理。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扭打了起来。你母亲无意间抢过华莲用来防身的匕首,不小心刺中了华莲。惊慌失措的她,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不知如何把女儿送到了舞台上。再加上她一直都在思考着怎样让女儿上台的事情。而她潜意识里,一直都把女儿当成是提线木偶,所以才会在华莲的手脚上绑上操纵木偶的细线的,这样吧?”
“这……”
面对目暮的一再追问,美美哑口无言得看着母亲的脸。
“嗯,正如警官所说,华莲的妈妈对华莲的支配欲的确是强烈得有点异常了。那封写着要把华莲变成提线木偶的恐吓信,说不定就是她自己寄出来的。是想要吓唬吓唬自己命令的华莲吧。”
大赛主办人三浦瞪着华莲的母亲。
“哼,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如果真的要怀疑的话,应该去怀疑那个木偶师才对。”
华莲的母亲充满怨恨地瞪着站在舞台角落里的天野。天野的手里还抱着那个有着漂亮眼睛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