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本主义发展初期,在考察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马克思、恩格斯密切关注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所带来的社会不平等,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中,马克思、恩格斯考察了资本主义条件下无产阶级生活的状况,尤其是对无产阶级的妇女状况予以了同情,并多次强调无产阶级在开展革命运动中必须注意吸收广大劳动妇女参加。1871年10月马克思在《国际工人协会的共同章程和组织条例》中写道:“建议在工人阶级当中成立妇女支部。但是,不言而喻,这项决议绝不应妨碍由男女工人混合组成的旧支部的存在和新支部的建立。”在巴黎公社的社会主义实践中,马克思充分肯定了巴黎公社的妇女在革命中的作用。他在《法兰西内战》中写道:“荡妇们已经跟在她们的庇护者——那些家庭、宗教、尤其是财产的卫士们的屁股后头跑掉了。没有了荡妇们,真正的巴黎妇女又出现在最前列,她们像古典古代的妇女那样具有英勇、高尚和献身的精神。努力劳动、用心思索、战斗不息、流血牺牲的巴黎,——它在培育着一个新社会的同时几乎把大门口外的食人者忘得一干二净——正放射着它的历史首创精神的炽烈的光芒!”
在苏维埃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在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指导下,列宁和斯大林多次发表文章和演说提到,在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伟大事业中,妇女是一支伟大的力量,充分发挥妇女的伟大作用。斯大林指出:“在人类历史上,被压迫者的任何一次伟大的运动都少不了劳动妇女的参加。劳动妇女,一切被压迫者中最受压迫的劳动妇女,从来没有而且也不会站在解放运动大道的旁边。大家知道,在奴隶解放运动中涌现出了成千上万个伟大的女烈士和女英雄。在争取农奴解放的战士行列中有过千千万万的劳动妇女。......劳动妇女,女工和农妇,是工人阶级最大的一支后备力量。这支后备力量足足占全体居民的半数。妇女这支后备力量是拥护工人阶级还是反对工人阶级,——决定着无产阶级运动的命运,决定着无产阶级革命的胜败,决定着无产阶级政权的胜败。”“她们是用自己的鲜血保证忠于劳动人民事业的女战士和女烈士”。“从一切解放运动的经验来看,革命的成败取决于妇女参加解放运动的程度”。“我们必须吸收城乡千百万劳动妇女参加我们的斗争,特别是参加对社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事业。没有妇女就不会有真正的群众运动”,“除非有千百万的妇女跟我们在一起,否则我们就无法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无法进行共产主义建设”。列宁、斯大林不仅在理论上充分肯定妇女在社会主义国家和建设中的作用,而且在实践上还鼓励女工多参加社会生产活动,“工人的解放应当是工人自己的事情,同样,女工的解放也应当是女工自己的事情”。为妇女的劳动创造一些有利条件,前苏联妇女的地位和精神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中,中国共产党从一开始就非常注意发动广大妇女积极投身到社会革命中去,在历次的代表大会中都注意到妇女在社会革命中的作用。我们党的许多领导人还多次发表文章和演说,充分肯定妇女在社会大革命中的大作用。毛泽东指出,“中国妇女起来之日,就是中国革命胜利之时”,“男女并驾,如日方东”,“妇女占人口的半数,劳动妇女在经济上的地位和他们特别受压迫的状况,不但证明妇女对革命迫切的需要,而且是决定革命胜败的一个力量”。“妇女的力量是伟大的,世界上什么事情,没有妇女参加就不会成功”。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妇女积极投身到社会革命中,为革命做出了重大贡献和牺牲,没有她们的英勇奋斗,就不会有中国革命的胜利。新中国成立后,在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广大妇女又积极投身到社会主义建设中,为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毛泽东同志指出:“妇女能顶半边天”。“中国的妇女是一种伟大的人力资源,必须发掘这种资源,为了建设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而奋斗”。
二、妇女对人类自身生产的特殊贡献
社会是由人构成的,没有人口生产提供“人”,也就没有社会;历史是人类的延续,没有人口生产提供一代一代的“人”,也就没有历史。人类的生产和消费都离不开人,人口的生产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必要条件。但是长时期以来,妇女在人口生产中的这种巨大作用很长时间以来被隐匿了。在原始社会,妇女的生育还被看做是至高无上的,而在人类社会进入文明社会以后,妇女的生育随着妇女在社会地位的丧失开始变得无足轻重了,妇女在这一过程中承受了种种不公的待遇,默默无闻地为社会的存在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马克思、恩格斯在考察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规律时,提出了著名的关于两种生产的理论。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起源》的1884年第一版序言中明确谈到,根据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历史中的决定因素,“归根结蒂是直接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但是,生产本身又有两种。一方面是生活资料即食物、衣服、住房以及为此所必需的工具的生产;另一方面是人自身的生产,即种的蕃衍。一定历史时代和一定地区内的人们生活于其下的社会制度,受着两种生产的制约:
一方面受劳动的发展阶段的制约,另一方面受家庭的发展阶段的制约。”马克思、恩格斯把物质生产称为人类的“第一个历史活动”把人口生产称为“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还把生活资料的生产、生产工具的生产和人口生产称为社会生活的三个方面或三个因素,“从历史的最初时期起,从第一批人出现时,这三个方面就同时存在着,而且现在也还在历史上起着作用”。两种生产(或三个方面、三个因素)共同构成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基础。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两种生产的理论,把长时期以来妇女在生育中的地位的沦落,提升到了一个社会层面来认识,充分肯定了妇女的生育价值及其社会意义。在继承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基础上,社会主义者倍倍尔进一步阐述了男女平等的思想,他在《妇女与社会主义》这部经典著作中指出:男子和女子“在生理和心理状态上都有许多不同之处。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和不会否认的事实,但是这并不能成为男女在社会和政治上不平等的理由。人类和社会由两性构成,这两性对人类和社会的继续发展都是必不可少的,即使是最天才的人物也是由母亲所生,他所具备的最优秀的素质往往是归功于母亲。人们有什么权利拒绝给予妇女与男子平等的权利呢?”他说:“生儿育女的妇女对国家做出的贡献决不小于用自己的生命抗击侵略成性的敌人来保卫家园的男子。”
妇女解放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
妇女受压迫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妇女解放也必然伴随人类社会的发展而逐步实现。马克思指出:“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生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这就是说,无论什么问题,它的提出解决都是有条件的,妇女受压迫是个历史问题,它的解决也只有在社会的条件已经成熟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要实现妇女解放的最终目标,必须具备多方面的条件,而这些条件的成熟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
一、从法律上的平等到事实上的平等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妇女解放是指解除对妇女的束缚压迫,以求得妇女自由全面的发展,达到妇女和男子在法律及事实上的权力和地位的平等。从这个意义上讲,妇女解放既是一种目的,又是一个过程。作为目的它最终是实现男女两性的自由平等,作为过程则是由无数个解放时期和解放阶段所组成,它是伴随着整个人类的解放和社会的进步而逐步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