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澄黄透亮,醇香鲜美,煎饼外层酥脆,内里筋道,炒苋菜清淡爽脆,丝滑微甜。
严家兄弟只尝一口,脸上便露出惊艳之色。
明明都是普通的食材,但经了云秋之手,便成了无上美味。
难怪别人说家里缺不得女人,因为有她家里才有烟火气。
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吃饱喝足了。
最贪嘴的小四一连打了几个饱嗝,却舍不得放下手里的半张薄饼。
云秋觉得好笑又心疼:“别硬塞,小心撑坏肚子,你什么时候想吃,我再给你做。”
“我…我明天就想吃。”
小四红着小脸,支支吾吾地说道。
他觉得这样显得自己有点馋。
可实在太好吃了,他控制不住自己。
云秋毫不犹豫地应下,顺便宣布了下以后由她做饭的决定。
对此其他三兄弟毫无意见。
以前他们觉得自己厨艺不大好,但凑合能吃,但经过今晚,他们才认识他们做的饭也就配喂个猪。
小四这才将饼塞给严康,他知道这个家里就数大哥最辛苦。
严康见弟弟都不想再吃,三两口就把饼啃完。
“好了,咱们出去收拾院子,弟妹,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严康催促弟弟出去。
家里地方有限,得把房间让出来给云秋洗澡。
云秋因为她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便没有推辞。
洗完澡后她倒头就睡了。
夜渐深云秋额上沁出些冷汗。
此时的她陷入了无边际的噩梦之中。
她回到了李家,在那里吃不饱穿不暖,有干不完的活儿,还要忍受老李头和庄氏恶毒的谩骂和时不时的虐待殴打…
在李家时,她是干活儿的牛马,是出气的沙包。
她是人,却没人把她当成人。
她挣扎着想醒来,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云秋知道这不只是梦,也是原身的亲身经历。
“放心,欠你的我会帮你一一讨回来。”云秋对着梦境郑重地承诺。
大概是承诺起了作用,说完后她挣脱梦境醒了过来。
心里汹涌的恨意也渐渐平息,但依然觉得憋得慌。
云秋披上衣服,准备出去透个气儿。
刚出门就见厨房里有昏黄的光,她不自觉走了过去。
也许是刚刚的梦太黑暗,才让她如此向往光明。
推开咿呀作响的木门,严睿恼羞成怒地瞪着云秋:“你…你!”
这女人一天要偷看他几次?
要早知道如此,他宁愿疼死,也不会半夜跑出来偷涂药。
“不想疼死就老实坐着。”云秋脑子全是严睿乌青的后背,中间点缀着些出血点,分外骇人。
这应该是白天遇到野猪被撞出的伤。
她拿起桌上的药瓶,倒了些在手上,搓热后才在严睿背上轻轻揉按。
“嘶~你太粗暴了!”
严睿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你伤得太重,不把淤青揉散,会很难好。”
云秋已经尽量轻柔,可手心全是薄茧,还是把严睿疼得龇牙咧嘴。
等她停手,严睿满身大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缓了一会儿后他才敢轻轻动了动,还好疼痛减轻了许多,不枉刚刚遭的一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