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憋气多久?你就不怕这口井无限深渊?不怕这水有毒?”我发现雪儿这小妮子胆子很肥壮。我的言外之意,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丽丽大妞怎么办?
“我们以为你多半已经挂了,就没抱多大希望你能醒过来,我们就寻思着就当我们要跳井自杀呗!”
“你这鬼丫头到底有没有一句好听的话,俺这还有气儿呢!死个球球啊!这下边是啥路?”
“我跟你们说啊!你绝对想象不到这井多搞笑,因为下边就一截水,其实底下是干井,你知道不!”雪儿不停地挠头,好像找不到话形容这事儿!“怎么和你们说呢?就像是这截水是液体的冰,就是悬浮在井的上半部分,你想象一下,之后井底是干的,懂不?”
“液体的冰?冰是固体的水,液体的冰不还是水吗?”我疑惑道。
“哎呀!我说你咋这么死脑筋呢!我那意思,是这水悬浮在半空,不落,就像是一块冰,懂不,你想,要是正经水,怎么会一口井,下边是干的,半空有水,对吧!可是,要说是冰,也不对,因为我还游泳了,你懂我这意思不!”
我认为,这丫头这是在作,回过头来问丽丽,“你咋就不管着她点儿呢?”“这死丫头忒逃,哪是我能管了的。”丽丽道。
我不再说话,我也明白了,雪儿妹妹说的这井的确不太好形容,显然井的上半部分是水,但是没有任何东西分界或者托起这些井水,下面就直接光秃秃地过渡到了干井。
“会不会有一股力量?”我只能想到这个解释。“什么力量?”她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就是假设,就像地球引力这种看不见的力量,否则怎么会出现井上半部分有水,下半部分没水?”
“是鬼力吗?”丽丽道。“你可别胡闹了!”雪儿瞪了她一眼,但随后又道:“咱们还是一起下去吧!这是我发现的唯一出路!”
“井下是活路?”我问她。“我没走多远,但是空气流通,还有风,你们说是不是活路?”
丽丽道:“让我想想,咱们这么顺利找到一出路,该不会是圈套的下一步吧!”
雪儿道:“我也这么想过,不过眼下,咱们等死在这里,还不如进了它的圈套!”我没话说了,如果我们不走这条路,注定要被锁在这里一辈子,而我们走了这条路,就有可能逃出去,当然还有可能是在被继续设计。
我看着雪儿抓耳挠腮的样子,很是着急,又扫视了一圈,“对了,这段时间,你从这些干尸中找到了嬴风的尸体没?”
雪儿模棱两可道:“大体找了,没怎么找到!”我又问:“你刚才下去之后走了一段,又回来了,对吧!”
“对,不然我这会怎么能跟你们说话,我就是看了看之后,没敢继续走,因为我想着万一你还没死呢?对吧!”
“我突然觉得,我要是真的死了,你们好像脑子还很灵活呢!我死的这段时间,你们倒没有丝毫悲伤,还发现了这么多呢!”
丽丽道:“这不是化悲伤为力量嘛!”
我想了想,既然不是下去之后就无法回来,那也没什么可太过谨慎的,那就下去看看吧,万一真是出路呢?啥事都小心翼翼,这人就要被小心死。我们三人决定下井。
我们把干尸火把吹灭,然后透过屋子缝隙,往外看了看,夜深人静,坟树园子里边冷风袭袭,周围一片半暗,唯独月光的银淡淡地洒下来。这里竟然静得连夜晚的虫鸣都没有。
如果那个血脚印的女人正在某处观察我们,那她一定胆子不是一般地大,而且一定是个冰冷阴暗的人,可是我观察了一圈,想象不到她会在什么地方观察到我们。
我们决定离开这里。不想刚要打定这主意,我们还是没来的及防备地,别一个暗格就自动打开,把我们全都带入了那个暗格中!奇怪的是,那个暗格下并不像雪儿说的有什么冰井,那暗格的最底部,是一层厚厚的黄沙,所以我们掉下来时,谁都没有受伤。
这下面居然是一条道。
我们定了定神,可好在火把还没有灭,于是又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怎么又是暗井画,这禁让我想起了什么,就是记了什么时候在哪里遇到过的了,任我怎么努力想,可还是想不起来。
雪儿举着火把道:“这两边有人为雕刻的东西,你们快看!”丽丽也惊讶道“还真有哎!我都没发现,这么说,这地儿是人弄的?”我也没兴趣知道这上面画的又是什么,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可她们去对这非常上心。
雪儿把火把往远处移动了一下,让我也过去看。我就郁闷了。我们三人没有盲目地继续走,我突然改变决定先看看画的啥再说,反正来都来了。
丽丽道:“像是画着一些陶陶罐罐,你们感觉呢?” 雪儿却说:“我感觉不像!”
“喝酒的,喝酒的酒器,对不对?”丽丽又问。“可我还是觉得不怎么像!”
丽丽再次问道:“那你们觉得像啥?”雪儿又泼凉水道:“反正我是觉得啥都不像!”
我道:“难道是我们不熟悉的物件?”雪儿慢慢地道:“我觉得好像不是物件,像是一些文字!”
丽丽又道:“绝对不是字,我敢打赌,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没准是一些花纹呢?”
“那你们说说,为啥火把靠近还越发看不清楚呢?”我并不关心这些画的内容,我一直纳闷这事。丽丽道:“那还不简单,这画不喜欢光呗!哎呀!福金哥哥,没准灭了火把会看的清楚一些呢?”
“别说些馊主意了!”不容我说完,丽丽噗的一大口吹灭了火把。我勒个去,我本来以为会陷入突然的黯淡,结果适得相反,我觉得丽丽她就是一个福将,稍不留神出来的话,往往对得离谱。
点着火把咋样都看不清楚的井画,竟然灭了火就像是一层萤火虫子附着在上头,诡亮诡亮的。是一些陶陶罐罐,但是不单单是这些,这些陶陶罐罐下是一群女人。
确切地说,是一行女人,每人顶着一个陶罐,一排,在行走。
只是这些行走的女人长得像一群头大脚小的螺丝钉,跟这些陶陶罐罐组合起来更像是一些很大很大的古文字。
“哎呀我的天哪!还真被我说中了!”丽丽一脸地惊愕。
我听完丽丽叨叨,发现这些井画被勾勒的部位像是自己能发光,可是我搞不懂自己能发光的物体,为啥在光面前反而会被隐藏。
雪儿道:“你们说说看,这些井画到底是咋回事?有一点可以确定,染料会发光,对吧!”
“对对!”丽丽附和着。雪儿又说:“但是,为啥咱们点了火把,却咋都看不清楚?”
丽丽说道:“这只能说,井画染料的光要比火把的光弱,所以在强光面前反而看不清楚,在黑暗面前就被突出来了!”
我觉得丽丽说的有点道理。
比如我们生活中的这种现象,大白天在屋内开灯,外边是看不到屋内的,但你换成晚上试试。
咱们都知道,大晚上的屋内开灯,从外边看,那是一清二楚,为啥呢?白天太阳的光强于屋内的灯光,所以太阳下的人看屋内反倒不清楚,但是晚上,外边漆黑一片,人在外头往稍微有点亮度的屋内看,那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