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捂着自己的头,突然发现,脸上的孔好多,我不停地用手抚着自己的脸,当我感觉出自己的双手也跟着发痒时,我知道,我的手也被这蛆和屎感染上了,我太痒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开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脸和手,这不抓还不的紧,这一抓,反而把这病菌传染到了全身,我的人也变得异常的绝望,我真是体会到了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没办法,那也得叫啊!若是再不叫,我可连这点儿权力都没有了,我倒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一个不小心,我碰到了那具腹中空空如的尸体上。我的身体刚一接触到牠,我发现牠也被感染上了。
那些白白的、肉肉的小蛆虫连同牠们的糞便一起也已不断地向这具尸体的身上爬去,没用多大一会儿,牠和我一样,整个尸身除了那空空的腹部之外,无一处不沾满了蝗虫。
尤其在牠那深遂的眼眶,鼻孔,嘴角,凡是能看到的,有小孔之类的器官上,都比其牠的地方要多,这些个带有孔状的器官上,也许就是牠们迅速繁殖的天堂吧!
我也不用说牠,我身上的凡是这些部位,也都一样。可有一样不同的是,我是一个活着的个体,不像牠,就算有再多蛆虫爬到了牠的身上,牠也感受不到啊!
可让我尴尬的是,现在不光是我的头部,就连我下身的那些私密之处,也全部被这些家伙们霸占了,那痛苦,你就别提了,那滋味,就如同有千万只蚊蝇在同时抓你的那引动地方一样。
人死之后是避免不了这些个蛆虫的,这没有老鼠蟑螂来打扰已经不错了,若是牠们都在我身上聚齐了,那我,可就不是痛不俗生能形容的了的了。
我一个倒霉不说,现在害的这位祖先也跟着我一齐受罪,真是难为牠了。
我没命在在地上打着滚,在我的求生欲望之下,不把牠们甩掉一些誓不罢休。
可我越是滚,就越事得其反,我不滚还要好一些,越是滚,那蛆虫就越是多,后来,我索性也就不滚了,就在这儿等着被折磨死得了,我他娘的也认了。
谁让我摊上了呢?不认又能怎么样?
可是我忘了,牠们是怕风的,尤其是这冷风,我人现在就躺在这风口,这一不动啊!这冷风的感觉还能稍稍好一些,那我就不动了吧!
除了这冷风之外,还有一样我也忘了,那就是那钟尸花,一种恐怖的,让人提起来就全生发怵的莲花瓣儿。
那八朵花瓣儿也同样向我们这个方向靠拢着,可想而知,它们的目标不是我和那句尸体,而是我们身上的蛆虫。看来,也祇有它们才是消灭牠们最好的帮手了。
再说就算它们的目标是我们,我们也跑不掉不是。
这不,没用多大一会儿,它们就已经到了我们面前了,我明知它们是来帮我和这具尸体的,可我总有一种预感,它们一旦帮我们全部插翅难把牠们全干掉了,接下来,就是我身边的尸体,再后来,就是我了。
我现在甚至怀疑,在我晕倒之前的谯妲和那些个妹妹们,还有之前的嬴风等人,是不是已经成了它们的肥料呢?我越想越不敢想,於是祇好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着它帮我们除掉我们身上的蛆虫。
如果真能帮我们消除了危险,就算是死,那也体面一些不是。
这我就不害怕了,干吗这么胆小呢?我不害怕你不就完了吗?
就见其中一朵花瓣儿悄悄地将叶子伸到我的身下我凌空一卷,将我的身子翻了个个儿,就这样,我由面朝上,改为了面朝下,看来,它们是先从我的背部开始动手啊!这样也不错,毕竟那私密之处,大部分集中在后面不是。
可这样一来我还不是最舒服的,因为我发现当我肚子一趴到地面上之后,我就发现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我的肚子突然变得非常痛,痛的让人直骂娘的那种,时间长了,我才渐渐发现,原来疼痛的位置不在腹部表面,而是在肠胃之内。天哪!这可就坏了,是不是我也快变成跟身边的这具尸体一样,我的肚子即将会成为下一个尸镜呢?
如果真是,那我也真太不值了,就此,我居然想到了眼前这个前辈,是怎么死的了。
当那片叶子将我翻过来后没多久,我又发现我的屁股上凉凉的,我的下身竟然被被这片子全部扒下来了。
我顺手就往自己的两瓣儿屁股蛋儿上摸去,好家伙,这一摸啊!我发现现上面已经股起了大大小小,成排的毒脓,那毒脓上,有的再不断地向外冒着黑血,而就在这不断向外冒着黑血有毒脓里,竟然全部藏满了大大的,白白的,胖胖的蛆虫成体。
怪不得又痛又痒呢?原来是这样。
我低下头又看了看手,这才看出原来我的这双手也已经布满了大窟窿、小眼子,花里胡哨的的血泡来。
和屁股上一样,我手上的脓包里,也全是蛆虫个体。
这冷风祇能起到个缓解疼痛和臊痒的作用,可牠们还在繁殖啊!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害怕,直到我的眼睛里、耳朵里全部住满了蛆虫儿,我算是啥也看不到,啥也听不到了。
这时,就见我身后那花瓣儿们集体向我的背上倒去,它们的大叶子不断地在我的背上上扫着,每扫一下都能让人感觉出不一样的凉爽感觉来,当它们扫了个遍后,我顿时感觉,该这花瓣们上场了。
可我想错了,它们能做到的,仅仅如此而已。
就在这时,我头上的大钟又响了,我下意为识地向上看去,尽管看不到,若不是那声音实在是太响了,我也听不到不是,就在我偏起头向上看的功夫,突然,我发现我身边的沙土变的松软了不少,我的身体也开始慢慢下沉。
不管是谁,有了这个感觉之后,他下意识的动作一定会回过头去这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是一样,当我假装去看时,我又听到了比那老钟的响声还要大许多倍的声音。
原来,是我身边那具尸体站起来了,牠很快便迈过我的身子,祇一步便爬上了老石龟的背上。牠的双手抓进那裂缝里,一只脚就着老石龟的背,另一只脚一用力,整个身子便上了去。
再之后,我就听不到老钟的响声了,而牠,也没有再下来,牠祇是静静地骑在老石龟的背上,全身上下不断地抖着,这下可好,在牠身下趴着的我可就又倒了大霉了。
牠身上的蛆虫除少部分外,其余大部分全部抖到了我的身上。
我在心里咒骂着牠,我能做到的反抗,也就这些了。
这家伙也够缺德的了,好啊!你听到老钟响,你活了,你烦这声音,你把它又给弄哑巴了,这没啥,俺也烦,俺正要谢谢你,你可好,把你身上那点儿东西又弄到我身上来了,你这是嫌我身上的蛆虫太少是吗?
可接下来,上面是一点点的动静都没有了,而发出声音的,反到成了下边,而且还正是我的身下。
我的肚脐好像就是这地上的种子一样,它慢慢地长在了上面,现在,就算我能动,也起不来了,我的肚脐成了种子,而我,也成了种子的一部分,我除了能在地面上打个转转之外,别的也不做不出什么来了。
肚脐慢慢向下,原来它是逆生长的,所谓逆生长,就是那东西不破土长在地面上,而是一直向下,无限向下的那种。
我想,那下面会不会长出参天大树什么的,好奇的我就这样伸出一双溃烂的双手,不断地向下抓去。
当我伸到肚脐,再准备向下刨出点儿东西时,竟然不动了。
那下面不是什么参天大树,而是一双脚,没错,正是一双人类的脚,如果再向下摸去,那会不会就是腿呢?
我想起了那个能在地下倒立行走的人,他,会不会就是这尸体之一,也被这蛆虫儿给腐化了,进而成为了一种可怕的生灵呢?
可再想不对啊!就算是什么生灵,牠怎么可能听我的呢?这怎么也解释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