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呢!在你对面!”雪儿再应道。
虽然她们说就在我的对面,可我还是没能看到她们,我要的不是她们的回音,而是她们的安全。
我顺着声音,小心地绕过这个怪东西,来到了她们近前,对她们说道:“二位妹妹!我怎么摸着这个东西也像是个龟壳呢?”雪儿她们一听,连忙堵住我的嘴道:“福金哥哥啊!你千万不要再胡说下去好吗?”
我心说不就一句话吗?怎么把你们紧张成这样了啊?“剩下的事我们一会儿再说!我们还是想办法先爬上去吧!”雪儿又道。
可上面光溜溜的,我们怎么才能爬上去呢?我想了半天,还是没能先爬上去,我就这样看着两个妹子的影子说道:“算了!还是你们先吧!”我是这么想的,我们三人中除了我之外,剩下的两个都是女孩子,第一,我不原意在女孩子面前出糗,第二,我不想在我爬不上去时被她们抬上去,在我的脑海里,还多少有一些陈旧观念在里面的。
我娘从小就给我灌输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要不是这个东西一直在作祟,也许我就答应先爬上去了。
然而什么授受不亲的训导先放在一边儿不提,一个新问题是,就算我们真的爬了上去,可怎么才能保持平衡不让我们三人掉下来呢?这两个妹子自然不用说,她们有身手在那儿呢?然而我呢?我可是什么本领也不会的小白人啊!
“我说福金哥哥,你不赶快点儿干吗呢?”雪儿终于忍不住她胸中的火气了,看我在那里愣了半天不动弹,她这才发起火来。
“你只说不动,该不会是让我们帮你吧!”雪儿又说道。
我连忙晃起头来,不管她怎么说,我还是不想向上爬,可她在身边不停地说着,我又不好不动,于是,我还是败下阵来了,我两只手不停地向那光滑的龟背上摸去,本以为我们也能和之前那个老石龟一样,上面会有些纹理沟壑啥的,要我能勾住它,也能使上力不是,可不管我咋摸,我还是没能摸到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
那上面光的和冰面一样,还是个山丘形,就算上去了,别说三个人了,就算一个人,也未必能站的上去。
然而当我的手无意间由那光滑的背向下摸去时,我发现,原来这个东西下方,是有一个方形的台子的,不是向我之前认为的那样,只是一个圆滚滚的环丘一样的东西。
它是突起于这个四方形的台子上的,而这个台子上,也同样是平整的,他大过这个圆形的龟背,我们一旦能爬上去,那就一定能站到这个台子上,别说掉了,你就是在上面蹦,也不会掉下来的,但如果你是故意向下跳,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微笑着开始在心中责怪起自己来,要不是雪儿一直说我啊!我还不能这么乱摸下去呢!这要不乱摸下去,怎么可能知道原来这上面还有一个可以用来装它的方形台子呢?
这也都怪我,做事之前太过于表面化了。
我二话不说说往上面爬,我的手也保持尽量不要摸到那光滑的一面,就这样,我很顺利地站到了那个方形的台子上,我前脚刚刚站站稳,后脚这两个丫头也一齐跃了上来。
我们站在三个不同的方向,我们刚一站好,这个方形的台子便开始动了起来。
它不断地按着顺时针的方向转着,就听谯妲在一边喊道:“少主人!快把眼睛闭上!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我一听这话,哪里还敢睁眼啊!我眼睛刚一闭上,这台子便一边转着,一边向上升着。
要是再这样向上升去的话,那我们的头还不被上面的土棚顶磨掉才怪。
算了,我总是多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得了。
我的眼睛才刚刚闭上几秒钟啊!我的这个想法也才刚刚琢磨出来而已,这时,就听谯妲又说道:“少主人,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啊?”我还没来的及应她,我就听见“咚咚”的两声,台子上瞬间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我睁开了眼睛,突然,一道强光就朝我的眼睛袭来,我又闭上好一阵子,才敢再次睁起来,小声说道:“这儿的光怎么这么亮啊?”从我任凭我怎么说,这两个丫头就只是笑,还是不肯回答我。
我就这样挺着个大肚皮从上面跳了下来。
的确,这里的光很耀眼,而我们可一点儿心思也没往这上面放,我不知道她们是咋想的,反正在我的心里啊!却一直想着答应谯姬的那件事儿,找到火源,把这个破亭子一把火给烧了。
如果我们真要这么做的话,那可可怜了这里的藏书了,只是这书架子嘛!它们用来吊过我们,烧了也就烧了吧!
但是火源去哪里寻呢?我一手拄着下巴,一边想着。
“福金哥哥!你看看,你用乱看了不是,你怎么总是这样呢?该去看的,你咋一点儿也不看呢?”雪儿现在就好像我的亲妹子一样,总是对我唠叨个不停。
我也是再听了她的话之后才回过头的。
也正从这一刻起,我才真正地理解到了什么叫盲人摸象。也知道凡事你想象出来的东西,永远都会与现实有差距的。
我是真服了!
但见原来被我称作台子的地方,原来是一个巨大的石碑,那石碑上还写着字,但这字既不是雕上去的,也不是刻上去的,而是写上去的,但那上面的字体到底是个啥?还有那上面写的是个啥,我是一概的不知道。
我从现在开始,可再也不敢以文人自居了。
这细一看来,这字与我们现在用的没什么两样,可当你再仔细地看时,你会发现,你其实就是一个文盲,就算你念过再多年的书,你也还是认不全它。
这是类似於龟文一类的文字,与甲骨文不同的是,它是写的,而甲骨文却是刻的。
这个方形的台子就在龟背与龟身之间。龟的头部与尾部也在这石碑的下面,剩下的,和真的龟也没啥差距了。
那两个丫头一见我对这“龟”来了兴趣,她们相视一笑,走上前来拽着我就向一旁看去,原来,这个驮着石碑的石龟的所在,正是我们下到那龟溷之前麒麟榻的所在地。
剩下的,便是书、书架子和一条一眼看不到头的小径了。
然而,小径上的亭子和下面的流水,我们却直到现在也没有仔细地去看一眼。
“妳们快过来看!”我叫过了这两个丫头,一手指向这只石龟的头部,一手指向龟的尾部,和她们说道。
“怎么了啊?福金哥哥?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啊?你这样指着它们,不觉得很不礼貌吗?”雪儿看着我的手指,根本就没有发现我这话原来是有下半句的。
我打了个哈欠,然后才继续说道:“不知道妳们有没有注意到啊!这两个地方和正常的头部尾部是不一样的。”雪儿一听,方才恍然大悟道:“你们还别说,确实是这样的啊!”
我也是在趴在这只石龟的下面才偶然间了发现的,其实我本来是冲着那原来的麒麟榻来的,可我怎么也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小小的发现。
好像我这个发现很伟大似的。
雪儿也非常的惊讶,可谯妲却是一脸的不在乎,可能这个东西,在她们那个年代看来,太司空见惯了吧!
我在谯妲那张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