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傻了,我不知道怎么会用这样的巧合,我就在那儿看着,看着这鬼斧神工,若不是亲眼看见啊!我还真的不原意相信呢?
可令我称奇的还不止这些,当我的目光看到还在地上趴着的陈山娃时,我就真的彻底傻眼了,那陈山娃现在完全不是一个躺着的姿势,他和那驮碑石龟的动作一样,死死地趴在这亭子与长廊之间,要离远看去啊!还真的会以为他也是一只龟呢!
他的姿势变了,可他的人还和之前一样,除了呼吸什么的之外,他还是什么也没有。
耳边好像又传来什么声响一样,我吓得又转过了头,和之前一样,我的头还在这不经意间撞到了我头上的驮碑石龟,我痛的哇哇的叫了几声,但这种疼痛还是没能阻止我向身后看去。
我捂着自己的头,之前连想都没敢想过的画面,竟然都被我看到了。
这虫子只有十二只不假,可是它们再也不是那十二只可以站立又可以吸人血的虫子们了,它们一动一动地倒在原地,每只与每只之间的距离等是等分的,它们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一个怎么也看不出有丝毫瑕疵的圆儿。
如果把它们躺下的地方比喻成一块钟表,那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可惜的是,它们围成的这个圆缺少了时分秒三根针,要是……?我就在那儿想着,方才想起,我的表不还在驮碑石龟身上呢吗?我现在不把它拿回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我的手想都没想便从驮碑石龟的身上把那块表取了下来,霎时间,好像有飞水走石般的感觉,瞬间这四周天旋地转的,我的头也跟着一起转了起来,那种滋味儿,比唐僧念的紧箍咒都疼。
亭子和长廊剧烈地晃着,看着亭子上的那些可以用来支撑的木料,总有一种要坍塌下来持感觉,可是它们不管怎么转,怎么晃,就是不往下掉,所有的东西也还和原来一样,除了摇晃不止之外,便没有别的什么了。
和它们一起作顺时针转动的,就是这十二只虫子围成的圈圈了。
我捂住自己的头,腿脚处传了来了阵阵的隐痛,我想,我可能在拔下那两根毒须的同时,就已经感觉到这种疼痛,只是我刚刚的注意力都在这驮碑石龟和这十二只虫儿们的身上了,根本就没有在乎这个。
我疼的倒了下来,和这十二只虫子们一齐转着,直到把自己的胃酸都转了出来。
现在传出来的,才是真正属于驮碑石龟身上的裂缝声,那四个方向的边边角角,已经整整齐齐地脱落下来,现在留在这驮碑石龟身上的石碑,变的好像分别多出一四个角一样,四个角掉落成八个角了。
看这老石龟的样子。好像还在喘着白气一样,我知道它可以已经承受到了剧烈的疼痛,要不是它早晚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那它也不会忍受这份痛苦。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手始终也没离开过自己的头,我张着嘴,呲着牙,还和之前一样做顺时针的转着,在我眼前呈现出的,除了这满脸的金星之外,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当时还不如听那丫头的话好了,要不也不会遭这么大罪。
我心说自己啥时候才能转出个头呢?那这样一直转下去的结果又是怎么样的呢?
终于,我最不想看到的,还是真的发生了,但见那所有的木头料子全部砸了下来,有的砸在这驮碑石龟的身上,有的顺着这斜坡一直向下滚去,一直到滚到我们身边,才算停止了滚动。
我估计我的那几个伙伴钔此时想必已经遭了毒手了吧!
我又想错了,不旦他们什么样都没变,连陈山娃那几个看热闹的人也是如此!
我侧过头,向上坡看着,我除了想知道我那几个伙伴真的没事之外,我还最期望真的能从那上面掉下一根可以砸向我的木料来,因为这种剧烈的头痛,我真的是受够了。
人要真正在盼着自己死的时候,他偏偏就死不了,死亡,往往都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的。
虽然我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我还是没能感受到那一声可以掉在我身上的声响。
我又把头歪了过去,这时,上面的东西还在不停地向下掉着,等到有三根大小不一的木头掉落在这虫子们围成的一个钟表圈之后,我才看出,那上面悬着的木头,没有一个再往下掉的。
它们是不是就在等着这三根木料一直向下掉呢?
我头在一只虫子的头顶上枕着,而我的脚就在驮碑石龟的屁股底下,我不管咋动,还是躲不过这两种地方,然而,我的头在这时还真的随着那三根长短的木头一直向右转着,转着。
我情急之下,丢下了我手中的表,因为那种滴滴答答的声响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正常思维了,我真的不想再在这地方躺着了。
我狂叫了一声,想用这种声音来迫使我自己不要再这样胡等下去了,可是呢!仅仅在这一声喊声之后,我便什么也喊不出来了。我的耳边一直在“嗡嗡”地响着什么,就算此时再有一声炸雷响起,我可能也唕不到了。
可我却在迷迷糊糊中看到眼前飘过八个字来,这八个字虽然都是篆体的,但是我还却是认识它们的。
“乾、坤、艮、巽、离、兑、坎、震!” 天啊!这不是八卦吗?怎么会反反复复地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呢?我思来想去,竟又觉得自己在想这个问题时,头却不怎么疼了。
难道这八个字与驮碑石龟上的碑体有关吗?我的眼前突然一亮,我想坐起来,可无奈,我的头在一直地转着,没能把它拧下来算不错了,我又怎么可能坐的起来呢?
渐渐的,这八个字向着驮碑石龟身上碑体的不同方向飞了过去。
它们是按着顺序一个个向上面对应的方向飞去的,可是,却有这么一个字,在那碑体上明明是有一个位置给它留着的,但它始终不肯飞过去,就这么一直像飞蛾一样在我的左右眼之间来回地摇摆着。
我知道它不是人,它只是一个字,它是听不懂我说的话的,但我还是把这句话送给了它:“你不和它们一样飞回你该去的地方,总在我这儿是什么意思呢?”
“可我真正要找的是它们啊!它们不理我,我怎么能一个人飞走呢?”我一听,心中一惊,便这样说道:“天哪!你居然能听的到我说话,你这个字也太神奇了吧?”
“呵呵!我说过,我要找的不是你,所以,我不能再和你说话。”这个小篆字还在我的两眼之间飞舞着,一边飞还振振有词地说着。
我于是自己对自己说道:“如果我不在这里时能和别人说起这件事的话,那那个和我谈话的人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
“不错,你就是一个疯子,再说了,你若没有我,你和你的朋友们走的掉吗?”这个小篆字又说道,听它那语气,好像我没有它还活不了了一样。
“俺懒得理你,你还是别和我说话了!”我对它说道。
我心说你不愿意理我,我还不愿意和你说话呢!哼!
我不再看它,我把眼睛眯了起来,就见这小篆字狠狠地在我鼻子上咬了一口道:“你别枕着它了,把它还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