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止无奈，“阿胭，这你可冤枉我了，我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女人。”
“哦？你当皇帝的那两年，就没有临幸后妃？”
“我从未选妃，后宫哪里有女人？阿胭你稍微打听打听，便知我说的不是假话。”
苏胭当然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我就要信什么？现在你既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你该听到旁人说什么了吧？你心里就没有不舒服？”
怎么会？
天知道，发现苏胭没死，他除了欣喜之外，不敢产生任何其他念头。
她是假死，却也是被他伤到了。
宋观止不敢怨，这是她对他的惩罚，他甘心接受。
他低笑一声，压低嗓音，“只要你想，我当一辈子的小白脸都可以。”
这句话成功取悦到了苏胭，男人的嗓音是极好听的，她从刚过来就知道。苏胭揉了揉耳朵，冷哼一声，“滚进来！我要检查！”
门打开，那个男人站在门口，望着坐在榻上喝茶的苏胭，竟难得有些束手无策。
苏胭勾唇，“宋观止，你可曾想过你有今天？”
哪里想过？
宋观止苦笑，他走到苏胭身边，停了下来。
“阿胭——”
声音沙哑，透着无尽的痛苦，“对不起……”
苏胭嗤笑一声，手抚上他的肩膀，微微用力便将他扯了下来。
宋观止眸光闪了闪，微微偏头，便碰到了她温热的脸颊。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厚重木柜散发出的老旧气味。最刺激他的，当属苏胭身上的药味，浅浅的，和那些气味混在一起发酵，成了最让他心动的味道。
苏胭静静看了他两秒，忽然将唇覆了上去。
他的唇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冰冷，苏胭没有闭眼，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双平静的眸子里，在刹那间，迸射出强烈的火光。
紧接着她的腰便被扣住，摁在软塌上，反客为主。
苏胭眼帘轻垂，任由他动作。
男人的呼吸沉重，有绝望，还有劫后余生的欣喜。
在重新抱住她时，一切化为了真实，他的脚，终于沾到了地面。
不是梦啊——
*
翌日，天光大亮。
醉仙楼所有的杂役知道了，老板娘养的那个小白脸上位成功了。
苏胭刚刚睡醒，只不过动了一下，身旁的人便蓦地惊醒。
她侧眸，毫无芥蒂的在他淡色的唇上亲了一下，声音沙哑，“早。”
宋观止微怔，他出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有力的臂膀还揽着她的腰，霸道的姿势。目光从她脸上下移，落到她的脖颈处，在那片旖旎处游弋。
良久……
他恍然回神，“我……”
苏胭挑眉，忽然欺身，坐到他的腰上，冷眼道：“怎么？难不成吃了就不想负责了？在我这醉仙楼里，付不起酒钱就留下打杂。而你，睡了老板娘，你说，该做多久的工？”
她的声音低哑，还透着刚睡醒时的小慵懒。
眉眼之间春情未散，一双手环胸，下巴轻抬。
说不出的骄傲。
宋观止反应过来，他捂住眼忍不住轻笑，眼眶有片刻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