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Saber,你也说说你的愿望吧?”
尽管与西洛还有Archer推杯换盏把酒言欢,Rider还是没有忘记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Saber,毕竟这次的王之宴,可是有四位王者啊。
Archer和Defender的王道他已经了解了大概,现在就只差身为骑士王的Saber了。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骄傲。”
阿尔托莉雅抬起了头,碧绿的眼眸中闪动着坚毅的神色。内心的斗志在熊熊燃烧,这股火她憋了太久,早就想释放出来了。
年轻的骑士王直视着其他三位王者,坚定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Saber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中庭,掷地有声的宣言,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其中坚定的信念。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难以言喻的沉寂。
简直和西洛发言后的情形一摸一样,不,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料之外的沉默,让阿尔托莉雅不禁感到疑惑。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说的明明很清楚,以这三个人的自傲,不管是赞美也好反驳也好,都应该会立即有反应啊?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说话?
“真是了不起的愿望啊,骑士王。”
片刻的无声之后,最终还是西洛率先打破了沉寂,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并送上了阿尔托莉雅想要得到的认可和赞美。
果然没有改变,阿尔托莉雅,即使已经化为英灵之身,你依旧无法放下你的国家和人民,并为了这个目标不懈地奋斗。
西洛不紧回想起那个夜晚,当时,阿尔托莉雅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我,想要拯救不列颠。”少女如此说道,眼中闪烁着无与伦比的决心。“为了这个理想,我一定要拿到圣杯!”
当时自己并没有表态,现在看来,实在是有些......
“Defender,你......”
虽然收到了自己所渴求的认可,但阿尔托莉雅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西洛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赞同的神色,给予的评价与其说是认可不如说是鼓励。
可还没等她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她的话就被Rider打断了。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继西洛之后,Rider也开口了。不过与西洛不同的是,他甚至连表达认可的意思都没有,粗犷的脸上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你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也就是说你要改变历史?”
“没错,虽然这很困难,但是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会实现。”
阿尔托莉雅骄傲地断言道,作为传说中追寻圣杯的亚瑟王,她对圣杯许愿机的能力深信不疑,就算是拯救一个国家的命运也能办得到。
“啊,Saber,我想问一下,不列颠的灭亡是你那个时代的事,是你统治的时候,对吧。”
阿尔托莉雅的骄傲和坚定并没有打动Rider,相反,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眉头之间的皱纹也越来越深。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阿尔托莉雅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是她内心最大的痛楚,也是她拼尽全力,甚至不惜拼上性命的理由,她无法原谅和释怀。
“我想要改变,那个因为我而导致的结局!”
“唉。”
在一声轻叹之中,西洛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拂过额头,遮住了那双幽蓝的眼睛。他不想让阿尔托莉雅看到,他略带些怜惜的眼神。
因为国家的灭亡而心痛,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悔恨,这些都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人之常情。但是在这场交锋之中,这将会成为阿尔托莉雅最大的弱点。
“噗哈哈哈哈!”
比西洛的轻叹更加失礼的,是一阵没有任何理解的哄笑。笑声狂妄充满嘲讽,而这笑声正是从那个金光闪闪的英灵口中发出的。
“这有什么好笑的,Archer!”
西洛的叹息只是让阿尔托莉雅感到烦躁,Archer那肆无忌惮的狂笑却让她愤怒,身为不列颠的骑士王,她不可能对这种羞辱无动于衷。
“自称为王,并被万民所赞颂的人,竟然会还会不甘心?这怎么能不让人发笑啊!Saber!”
对少女的愤怒熟视无睹,Archer捂着自己的肚子大笑着,甚至连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的,一副被乐翻了的样子,就好像是看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这当然没什么好笑的,Saber,只是......“
无奈地看了一眼已经笑抽了的Archer,西洛直视着阿尔托莉雅,幽蓝色的眼眸中闪动着温和的光彩,就像是一个前辈看着自己的后辈一般。
“等等,骑士王。你难道否认自己所创造的历史吗?”
也许是过于不满阿尔托莉雅的言论,Rider的脸色已经由起初的严肃,变成了现在的不悦,甚至他不惜强硬地打断西洛的话来质问少女。
“正是,难道这很好笑吗?我为之献身的国家毁灭了,我为其哀悼,这有什么不对!”
少女理想如同磐石般坚毅,她深信仅凭Rider三言两语的挑拨,是绝对无法动摇她的信念的!
“为逝去的东西感到悲哀,这当然没什么不对,但是Saber,你不觉得你的愿望......”
“哈哈,听到了吗?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竟然说要为国献身!”
根本无法更这些家伙好好聊天!西洛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Archer肆意的笑声打断。是不是商量好的,啊?每次我说话的时候,都有你们来轮流打断。
也行,就让我来看看你们之间有怎样的冲突吧。反正现在的阿尔托莉雅也听不进自己的话,不是吗?
感觉到了阿尔托莉雅和Rider之间针锋相对的气氛,西洛没有选择再次插嘴。现在明显是她与Rider之间意志的较量,身为王之宴的参与者,西洛现在要做的就是见证这场较量。
西洛没有再次出声,Rider也选择了沉默,耳畔只剩下Archer那侮辱般的笑声,这对阿尔托莉雅而言就是羞辱。
“这到底有什么可笑的!身为王自然要挺身而出,为国家的繁荣而奉献终身!”
“不,你错了!”
Rider坚定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斩钉截铁之中不带有任何的犹豫,就像是锋锐宝刀,直接劈开了纠缠的绳结。
“不是王为了国家献身,而是国家和民众为了王而献身!”
“啧!”
听到了Rider所宣扬的理念,准备让出这一回合的西洛不禁皱了皱眉头。Rider的想法不能说有错,但是他说的过于绝对了,这无疑是对阿尔托莉雅的否定。
而且,这种霸道的王道,这种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王道,与西洛的信念也不相吻合。相信在未来,自己和Rider之间还会有更大的冲突。
“你说什么!”
阿尔托莉雅此时已经出离的愤怒了,和Archer单纯的嘲讽还不一样,Rider几乎否定了她最基本的信念,这让她无法容忍。
“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活着,这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有资格成为王吗?”
“的确,但我们不仅是暴君,还是英雄。”
Rider平静的话语,让阿尔托莉雅一时语塞。没错,虽然她极度排斥Rider和Archer,但他们的确是千百年来为世人所传颂的英雄。
“如果一个王者对于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而后悔,那么他就是个昏君!昏君连暴君都不如!”
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西洛无奈地抿了口酒,昏君连暴君都不如?说的暴君好像很值得自豪一样。不过相比于自怨自艾的昏君,将自己的欲望发挥到极致的暴君的确更能让人向往。
不过,从现在情况来看,Rider在气势上已经赢了。
阿尔托莉雅,要证明自己的道路的话,一定不要认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