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殡葬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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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人皮傀儡(二十三)

我苦笑一下道:“别介,老秦,我看这个搭档的事搞不长久,我还是回到麻五丧葬店做我的本分殡葬师去,你这个太操心,还吃力不讨好。”

“你大爷的,那一次我不是按照你说的来做,名义上我是你老大,实际上你才是我大爷。”秦简剑眉一拧怒道:“你觉得这样还不行?那你提要求。”

“无语……”

正说话,秦简见到有人朝他招手,急忙低声道:“有事发生。”然后跟我一起朝招手的人跑去。

分渠流里边都是铺面,阶梯,绿化。河面不算宽,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能随随便便踏水而过的,可以说这分渠流是用来防洪的泄洪渠道,所以深度足有两三米,水底是坑坑洼洼,石头、人们生活中的垃圾,都有,应该是很脏的那种。

要是有东西掉下去,也容易卡住挂住啥的。我想朝秦简招手的人一定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跟秦简一路跑去,心里真的很紧张,很压抑,也很期待。

跑到跟前,果真是的,打捞的人用挠钩捞起来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口袋,塑料口袋用很粗的绳子捆扎,口袋也很结实,在市面上很少看见有出售这种口袋的。

打捞的人不敢擅自打开口袋,就等到我跟秦简跑过来的时候,才在我们的授意下小心翼翼打开口袋。

口袋打开,一股恶臭扑来,接着我看见了一具泡得变形的尸体,尸体因为瘦小才那么容易被塞进这比一般塑料口袋大一倍的黑色塑料口袋里。

尸体弯曲形状,双手五指弯曲就像鸡爪那样想要抓着什么的样子。

打开塑料口袋的人吓得不轻,可以说顿时面无人色,结结巴巴要求秦简封红包。

封红包这事是必须的,就专职捞尸人(水鬼)在打捞一具尸体后,名义上不会要求家属付钱,都是用红包来表示谢意。红包有多少,那就得看家属的家庭条件跟处事方式了。

秦简被问要红包,他身上也没有带,只好打电话找凌娟去准备。

电话打通,他一边布置警戒线,一边对凌娟说去准备一个红包,并且用眼神问我需要准备多少,我用指头比划了一下至少这个数(一千二),他难以置信瞪大眼睛,我坚定点头,用眼神告诉他,这是列外不是你规定范围找到的尸体,所以必须多封红包数额,否则打捞到尸体的人要倒霉的。

接下来我仔细看尸体。

尸体生前应该不是健康人,这是一具男性尸体,偏瘦,看面容大概是20——30岁的样子,可看身材却像是十几岁高中生的身材,而且四肢有点肌肉萎缩的样子,我想这个人一定是长期卧床所致。

尸体身上的衣服还完好无损,秦简在拨打了局子里电话之后,戴了手套,在等待凌娟来之前,亲自检查了一下尸体的口袋。

口袋里有一股卡片样的东西被他拉了出来,真好,这卡片样的东西是尸体的身份证。

秦简把身份证放平,我也探身去看。

身份证男性,姓名高升居住地我没有来得及看,整个人就不好了,心咯噔一下。猛然想到木柜里的蛞蝓,高升尸体找到不是寻常的事,有人把他抛下分渠流,那么元神在蛞蝓肚子里,如果找到他的元神,他这样子还能回魂才怪。

我来不及跟秦简解释,争分夺秒朝旅馆跑去。在跑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大喊,其中有秦简的声音,也有其他人的声音,总之我没有回头看,狂奔模式冲进102室。

然后看见隐藏的木柜打开了,地上有空了的盐巴袋子,浴巾丢在一边,蛞蝓不见了,地上一滩粘稠的水渍,还有没有化尽蛞蝓的残体。我怒,无奈,气愤,也没用,高升彻底死了,他的元神随着被盐巴化掉的蛞蝓消失了。

“对不起,本来是要救你的……”

我懊悔的一拳头砸在墙壁上,任凭虎口生生灼痛。接着从外面进来人,看我一眼说:“你木柜爬进一条鼻涕虫,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

这说话的服务员涂抹了很浓的妆容,就像抹了一层白灰,越看越难看。我懒得吭声,急速的从她身边经过,丢下一抹冷漠的背影给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旅馆。

秦简好像在找我,见到我一把拉住说:“看见了,有人看到一塑料模特的东西就像尸体在水里走。”

这无疑的不错的消息,塑料模特没有飘走,还在这一片区域,这样的话,就不难找到她,说不定还能间接性的破案,我难以置信的追问道:“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只是他们喊我去的时候,那飘动在水面的头不见了。”

“不见了你给我说毛。”我心急火燎朝打捞船队跑去,秦简跟在后面,他还得顾忌被拖上岸来的那具尸体,有警车呼啸而来,他急忙站住冲我吼道:“麻七,是那位穿锈色制服的大叔看见的,你去问他……”看秦简遥望的眼神,跟无奈的表情,我心说一定是碰钉子了,才指使我去的吧!果不其然,他继续坚定的说道:“哪怕他是铜嘴铁牙,你也得撬开探听点事出来。”

我去,这个秦简总是把棘手的事给我做。我看那穿锈色制服的大叔这会在岸边歇气,他抽叶子烟的,叶子烟味道很刺鼻,烟雾也比一般纸烟烟雾浓。我看见了他,他没有注意到我,啪嗒啪嗒吸烟,黝黑皮肤,一张饱经沧桑的老脸刻画了岁月的年轮,他正抬起一双浑浊老眼在看别人继续打捞。

他们都不会属于专业打捞人,是真正的临时工,也做搬运卸货,也在车站走动扛活什么的。总之只要不做违法的事,能赚钱的他们都做,说白了,他们就是城市流动赚钱大军,至于这些船他们是怎么搞到的,我也是门外汉不太清楚。

抽叶子烟,穿锈色制服的大叔终于注意到我的时候,我已经站到他跟前。

他的笑很勉强,发黄的眼球布了少许血丝,眼神太过复杂充彻些许无奈色彩,一口烟牙,还不修边幅,怎么看怎么都有点邋里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