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部电影里,只要借助一种药物和一台机器,把人的意识上传到某人的梦境中,就可以进入这个人的梦境,通过梦境来改变这个人的思维和意识。现实生活中确实有一些药物可以让人进入到所谓超级睡眠的状态,但目前想进入别人的梦境是不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梦还是可以做到,比如我们之前提到过的清明之梦。
第二个问题:到底有没有多层梦境?
很多心理学家都从普通人的梦中发现了2层梦境,这说明多层梦境确实是存在的。但目前报告最多的也只有3层,离电影里7层梦境还差得远。
多层梦境源于梦的凝缩、置换等机制,使得梦总是处于跳跃的情节中,从而产生了梦境分层的错觉。而脑科学的证据表明,梦的跳跃性可能来源于眼动睡眠。最近有科学家发现,在这个阶段眼睛的快速活动与梦中场景的切换有很大关系,场景切换越快,眼球转动也就越快。
第三个问题:梦里的时间流逝会变慢吗?
电影中引入的这个概念被很多人津津乐道:梦境中的时间比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要慢得多,并且时间的流逝速度跟梦的层次相关,越是深的层次,时间流逝的速度越慢。这句话理解起来可能有点困难,简单点说就是可能在梦中已经度过了一天,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只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但是如果在梦中做的梦里度过了一天,也许现实生活中只过了一分钟。更深的梦的层次以此类推。
那么,这种对梦境和现实时间的虚拟描写有没有依据呢?答案是肯定的。一些清明之梦的研究人员发现:当做清明之梦的人从梦中醒来时,他们报告的对时间的感觉确实是这样的。当他们报告自己在梦中经历了很长时间,但是实际生活中要比他们感受的短得多。
对于研究人员来说,他们更为感兴趣的事情是:如果大脑对时间的感知出现问题,会发生什么事情。虽然对时间的幻觉是由大脑自身产生的,但正如《盗梦空间》中的情节一样,这种幻觉同样令科学家感到迷惑不解。
第四个问题:植梦到底有没有可能?
许多催眠专家都认为,通过催眠,植梦是可能实现的,导演诺兰的“植梦”的灵感可能就来自于催眠。《盗梦空间》中的梦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把梦和催眠里比较有趣的东西拼装在一起的幻境。催眠是人工引导产生的,而梦却是自发的。片中的造梦让人进入一个别人构建的世界,与催眠师的引导有异曲同工之妙;另外片中费舍尔在梦中制造一支护卫军让柯布等外来者大吃苦头,这是对现实中的心理防御机制的夸张和想象。心理防御机制是潜意识的一个功能,把自己不接受不喜欢的一些心理活动压抑下去,而催眠则是屏蔽掉这些防御机制,直接触碰你的潜意识。
第五个问题:梦境里到底遵不遵守物理定律?
《盗梦空间》里的梦极尽想象与夸张,甚至出现了巴黎就像一张大纸一样折叠起来的画面,还有的时候有些光的幻觉会变成真的。电影中的那段没有尽头的楼梯实际上就来自于荷兰艺术家埃舍尔创作的没有尽头的楼梯,这些在梦中出现都是有可能的,梦境也会遵循一些现实生活中的法则。一个关于梦境的调查结果显示:没有感官输入,意识行为似乎变得不可捉摸。但我们仍然可以从梦境中找到一些规律:如自我实现期望定律(你期望的事情将会发生)和叙事动力定律(在某个地方停留太久,梦境开始陷入冲突)。
由此看来,《盗梦空间》中展示的某些情节在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但还有一些情节在学术界并不被接受。期待有一天,我们能够掌握梦的形成机制,掌握对梦进行加工的技术,实现真正的“盗梦”。
【小贴士】科学家盗梦
一个美国科学家从植入电极治疗的脑瘫病人那里收集做梦时神经元放电信息,想以此获得梦的信息。每一个梦都是一个电子数据,而每一个神经元都与特定想法有关。如果数据足够大,也许可以用于解梦。这项技术在不久的将来说不定还能用于控制你的思想,就像《盗梦空间》一样。他们先在你大脑里植入电极,然后坐在电脑屏幕前,分析和记录你睡觉、做梦时神经元的放电情况,就可以知道你做了什么样的梦!别担心,这些还没实现呢!
一帘幽梦:那些电影中的梦
在《安德鲁之犬》之后,很多电影导演对梦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由于梦具有神秘、虚幻、虚实难辨的色彩,在电影情节里加上梦的元素,有时能够让整部电影显得充满创意和智慧,同时让观众产生强烈的观看欲望,梦一直都是电影界一个热门的题材。
在此介绍一些关于梦的电影给大家,这些电影与梦或多或少的有着关系,希望能给读者一点兴趣和启发。
《爱德华大夫》(Spellbound)1945
导演: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本片又名《意乱情迷》,是最早运用精神分析原理来分析梦境的电影,情节离奇而曲折,最终通过梦境侦破奇案。
《梦》(Kvinnodrom)1955
导演:英格玛·伯格曼。这是一部讽刺喜剧,主要通过梦境描写女性的欲望和惶恐心理。
《野草莓》(Wild strawberries)1957
导演:英格玛·伯格曼。主要讲述一个倔强顽固又自私的医学老教授在现实的荣耀和梦境幻觉以及对童年回忆的折磨中审视了自己的一生。
《伊万的童年》(Ivanovo detstvo)1962
导演:安德列·塔科夫斯基。采用梦境化的诗意镜头贯穿全片,用梦幻的美好真诚来反衬战争的冷酷残忍。片中的夸张元素是对童年神秘的礼赞,圣洁但并不做作。
《八部半》(Eight and a Half)1963
导演:费德里科·费里尼。又名《八又二分之一》。本片通过一个隐喻性的故事,探索了现代人的精神危机。
《朱丽叶与魔鬼》(Giulietta degli spiriti)1965
导演:费德里科·费里尼。片中塑造的潜意识充满了象征性意象,把中年女性心理危机的梦境和现实的分界模糊化,凸显女主角内心的痛苦。
《瓦莱莉和她的奇迹一周》(Valerie a t den divu)1970
导演:亚罗米尔·伊雷什。片中主要描写一个青春期女孩遭遇的奇异事情,梦幻混杂着现实,充满着象征和隐喻的批判。
《夜的第三章》(Trzecia czesc nocy)1971
导演:安德烈·祖拉斯基。片中年轻人被接种疫苗后出现的高烧病人的梦境荒诞而阴暗,让人印象深刻。
《面对面》(Ansikte mot ansikte)1976
导演:英格玛·伯格曼。通过精神分析对现代社会的女性性心理和性欲望进行剖析,通过大量梦境来烘托女主角的潜意识。
《剃刀边缘》(Dressed to Kill)1980
导演:布莱恩·德帕尔玛。影片最后浴室的一段梦境很真实,巧妙的是那段梦是女主角先前自己的想象。
《梦》(Dreams)1990
导演:黑泽明。用诗歌跳跃性的思维,把八个近乎没关联的独立的梦串成一个老年人对人生的思考。
《12只猴子》(Twelve monkeys)1995
导演:特瑞·吉列姆。科幻惊悚的故事情节游走于过去、现在、未来的时空之间,跳跃式的叙事留下不少可供思索回味之处。
《梦旅人》(Picnic)1996
导演:岩井俊二。影片通过对三个精神病患者的刻画,展现了现实的残酷和生命的脆弱。
《猜火车》(Trainspotting)1996
导演:丹尼·博伊尔。一部着眼于社会现实的“问题电影”,以写实主义的基调展示了现代青年自我放逐的生活状态。
《香港制造》(Made in Hong Kong)1997
导演:陈果。本片描写了一场惨烈而失败的青春,其中一些画面通过精神分析式的画面解读,描写了男性的欲望。
《美国丽人》(American Beauty)1999
导演:萨姆·门德斯。又名《美丽有罪》。该片以一个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为例,渗透着浓烈的嘲讽精神,犀利地揭示了美国日常生活的“众生相”。
《梦之安魂曲》(Requiem for a Dream)2000
导演:达伦·阿罗诺夫斯基。这部电影被评为最具争议的十部电影之一。它的触目惊心主要不是视觉,而是心灵。
《穆赫兰道》(Mulholland Drive)2001
导演:大卫·林奇。影片里的噩梦可以根据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来分析,完全不遵守传统电影的叙事结构和内在逻辑,微妙地暗示了多层梦境的可能性。
《梦魇疯人院》(Sílení)2005
导演:杨·史云梅耶。这绝对是一部可以拿来崇拜但不能拿来喜欢的电影,充满着视觉上的震惊和思想上的惊吓。
《红辣椒》(Paprika)2006
导演:今敏。这是一部改编自科幻作家筒井康隆的同名动画电影。现实与梦境层叠交织,构图恢弘大气,是一部体现新时代虚拟特征的杰作。据说《盗梦空间》灵感来自于本片。
《悲梦》(Sad Dream)2008
导演:金基德。又名《非梦》。人物飘忽、主题抽象。一个带有警示意义的寓言故事,一场梦和梦游之间造成的男女悲剧。
《爱丽丝梦游仙境》(Alice in Wonderland)2010
导演:蒂姆·波顿。蒂姆·伯顿热衷描绘错位,善于运用象征和隐喻的手法,常以黑色幽默,独特的视角而著称。波顿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德普诡异的表演风格可谓是经典的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