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没有丝毫动作，冷漠地看着前方。
“不想吃？”顾长安揉了揉太阳穴。
“腿。”楚时现在是惜字如金。
顾长安大概看了看，刚醒没太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才想到自己枕着他的腿。
“麻了？”
无人回应。
楚时定定看着他，懒得出去说话。
“抱你起来吧。”
顾长安过去把楚时横抱了起来，放在凳子上。
“来吧，用膳。”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楚时和顾长安完美践行了这个道理。
楚时是不想说，懒得说话。
而顾长安则是找不到话题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黑了。”
顾长安嗯了一声。
“你可以回去了。”
“我一个人可以的，又不是残疾。”
楚时冷漠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我今日，不走了……”
但上天仿佛在和他作对，刚说完有太监跑进来。
“皇上，皇上…”
“怎么了？”顾长安用杀人的眼光看着他。
“皇上，皇后娘娘……在寝宫上吊了……”
楚时开口：“死了？”
来报的太监一噎。
“没有……”
楚时勾起唇看向顾长安，像在说“看吧，你该怎么办？”
顾长安绷着脸：“阿里，我去去就回。”
“别了。”楚时笑着，眼角微微勾起，煞是好看。
顾长安抿了抿唇。
他一走，楚时嘴边的笑就消失了。
走了好多了。
走了就走了，在意他作甚。
楚时揉揉眼睛，觉得自己最近熬夜看书，填补休眠已经让他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的，无处可放了，他一想起那些事就头痛得不行。
楚时静下心，觉得太不容易了，决定出门转转。
可一转，就转到了御花园。
“好美啊……”
楚时看到了天上好多孔明灯，好多，好美。
全都是红色的星火，美极了，他都忘了今天是明安国的明灯节了，全城百姓都会去放孔明灯，一夜都不会休息，用来祈福。
楚时笑了。
他在那里站了良久，随后又走到一出僻静的地方。
“明明温故里的母妃勾引了你的父亲，让你父亲杀了你母亲，最后他母亲还为了毁尸灭迹杀了你父亲，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你且明明答应了要娶我，成亲后却不肯踏入我的寝宫半步，顾长安你……”
“唔！”男人像是听不下去了，他低头吻了女人。
楚时全身发凉。
太恶心了。
实在是太恶心了。
楚时机械地僵着面容，手脚都不能动弹似的，他看到了男人打横抱起女人，离开。
他看到了他的侧脸，距离有些远，可他看清了他的面容，就是顾长安。
楚时笑不出来了。
只觉得心脏又在狠狠地绞痛，根本用不起力。
顾长安，果然咱们不可能在一起。
无论是家人还是爱人。
都不可能。
楚时走到湖塘边。
……
第二日一早。
顾长安去了楚时的寝宫。
发现没有人。
他问守宫门的：“太上皇呢？”
“太上皇…昨日便没有回来。他说想去外面走走，，可直至今早也未归。奴也带人寻过，可就是没人。”
“什么？！”
顾长安慌了。
此刻暗卫又来报。
“主子，属下们在荷塘中发现了太上皇…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