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墨倾城的这个问题,莫沉渊再次喝了一口茶幽幽开口:“路都给他们铺好了,等着他们上去就是,这证据得让他们主动交出来!今天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天,等月生和木槿回来后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这样就算完了?”墨倾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那瓷器镇子上死了那么多人,还有这御窑都停了就都不管了?”
她怎么都觉得这才刚刚是一个开始,没想到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这感觉就好像你一直在准备前奏,准备着准备着忽然有人告诉你结束了,这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让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见墨倾城有如此大的反应,莫沉渊忙解释:“不是不管了,而是剩下的事情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就不便出面,其余就由恭王和陛下来接手了!”
这个解释,墨倾城没什么可说的,他们的确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可是瓷器镇目前这情况外面都还不知道,免不了有外地的瓷器商会过来,那岂不是又会有人无辜丧命?
把这个担心告诉了莫沉渊,莫沉渊再次让她放心,他已经给庆德帝秘密送了信,最晚在明天就会有旨意到达祁县的。
在那之前他已经安排了人堵截来这里的商人。
听莫沉渊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墨倾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心里还是觉得闷闷的,疲惫无力感也爬上了全身,索性就不想了:“我去睡会了,等月生和木槿回来要走了再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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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一行人重新上路后,墨倾城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的当时在天赐山中看到的那残忍的一幕,想到他们用同样的法子害过那么多人的性命,她心里就堵的不行。
一点也没了刚离开灵山对路上一切都感兴趣的心情了。
坐在她身边的莫沉渊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遵照跟庆德帝的约定,这是一个她必须要自己克服的经历,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地陪着她。
一直到走出祁县的管辖后,那种随处可见随处可闻的那种烧窑的烟味,才渐渐地淡去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路连绵不绝的青山,正值盛夏郁郁葱葱的,飞鸟成群,一派生机盎然,受到感染的墨倾城面上的郁结也舒散了不少。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他们在一个叫花溪镇的地方落了脚。
花溪镇镇如其名,充满了安逸诗意的气息。
来来往往的人面色舒缓,不疾不徐,给人的感觉特别宁静。
曾一度向往田园生活的墨倾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镇子不大,但热闹的很,即便是到了晚上还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搞的墨倾城很是纳闷,这是到了不夜城了吗?
有些按捺不住得她,抓住了客栈来送茶水的伙计发问:“这里难道不宵禁?”
她可是记得在繁华的京城晚上还有宵禁呢。
小伙计听墨倾城问出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试探着问道:“小姐是第一次来我们镇子?”
什么意思?
说她孤陋寡闻?
见莫沉渊没有说话的意思,墨倾城点了点头:“是呀,这里还有什么稀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