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墨浠的做派越来越张狂了,她不得不提醒些,虽然也知道他不一定能听的下去,但话必须要说,免得到时候真出了什么问题!
“母妃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父皇当年从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也不是没用了手段的,若是他真在乎这些,也不会对瓷器镇的事儿装糊涂了……”
墨浠则是不以为然。
从自己舅舅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跟云记的人快要搭上线了,眼看着就有了资本了,还怕什么呢?
“浠儿,不是母妃胆儿小,而是陛下对墨淦的态度让人一直捉摸不透,一会冷一会热的,母妃担心咱们这么急吼吼地出头,反而会让对方得利!”
从墨倾城离开皇宫之后,林贵妃眼里就只剩下墨淦母子了。
那淑妃如今在思远殿几乎是不出门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墨淦让她迷惑。
陛下重视他的时候也不见他欣喜得意。
对墨浠赞赏有加对他漠然的时候也不见他失落。
活脱脱一个置身事外的样子。
只是该针对她的浠儿的时候又一点都不手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有陛下,一会褒奖一会贬低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对于林贵妃的担忧,墨浠嗤笑了一声,随后凑到林贵妃跟前低声道:“母妃,据儿臣的消息,父皇可能快……”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只是对着林贵妃做了一个手势。
林贵妃可是吓了一跳,嚯地一下坐直了,怀里的猫因为她突然的动作被惊吓倒,一下子就蹿出去老远。
林贵妃也无暇理会它,急吼吼地抓住墨浠压低了声音问:“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陛下除了咳嗽点,本宫也没看出来什么异样啊,再说了要真是那么严重了,这太医院还能不乱套?”
这个消息林贵妃可从来没想过。
这陛下身体一向都很好的,连风寒都很少得。
这么多年也就春日宴那日吐了一次血,因为休养不够落下了个咳嗽的病根,怎么可能快不行了呢?
墨浠无视林贵妃的惊讶,“刚不久张玉从外面带了一个人见父皇了,很快又把人给送走了,有人看到那人背着一个药箱……”
“母妃您想都到了要从外面找大夫的地步了,难道不是太医院那帮人束手无策了吗?”
……
墨浠的话让林贵妃震惊不少。
自从墨倾城离开皇宫之后,庆德帝几乎就没踏入后宫过,更不用说宠幸谁了,是以她虽然觉得庆德帝身体无大碍但具体如何并不知晓。
听墨浠这么一说也确实有道理,但总觉得仅凭着这一件事就推测庆德帝病的不行太过鲁莽草率,不够谨慎。
略微想了想对告诫墨浠道:“还是想办法找太医院的人打探打探……”
对此,墨浠倒是没有拒绝,阴恻恻的脸上闪过一丝算计:“这个可以慢慢来,但是有一件事是时候做了,不然这墨淦可就真的左拥右抱了!”
林贵妃眼皮一跳,终也没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