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顺手牵‘狼’:惹火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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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不然南歌会不在王府好好待着反而跑到书院去当教头?

“少侯,侯爷回府了!”三个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无色的禀报声。

柳玉娘顿时神色一凛,看了看舒展翅,小声嘱咐道:“这璧璜记得交到你大哥手中,别让你父亲瞧见了。”

舒展翅刚将璧璜收起,打开房门,舒颜卿就笑吟吟地踏过月亮门走进院子。

“听说家里来了贵客?”

“是啊老爷,这位是展翅的朋友,听说我病了,特意过来看看。”柳玉娘掩饰道。

扭头见南歌已经用极快的手法将人皮面具重新戴上,不由暗赞女儿机灵。

“晚辈白衣如是拜见逍遥侯。”南歌急忙给舒颜卿见礼。

“喔,免礼免礼,是展翅的朋友啊,好好好,年轻人就该多多亲近些,我与夫人膝下就展翅这么一个儿子,欢迎多多来走动走动,不然这诺大的府邸啊,展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舒颜卿呵呵笑着,一脸慈父表情。

“哎,我也累了,你们年轻人精力好,就让展翅陪着白衣去院子里走走。”柳玉娘恐那舒颜卿看破南歌的女儿身,手撑着额头面显倦怠之色,淡声道。

“娘亲好好休息,儿子告退。”

娘亲的病实在不允许她久坐,舒展翅心细地发现,只这么少坐片刻,娘亲的额头就有虚汗冒出,不由抬起手臂,用袍袖主动为娘亲拭了拭。

“展儿,谢谢你。”柳玉娘意有所指。

“娘亲说什么话,这是儿子该做的。”听娘亲口中说出谢谢儿子,舒展翅目中立时孕了泪。

想着那位夏御医所言,娘亲的寿命所剩不逾半年,能让娘在有生之年与姐姐相认,实在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如今唯一能为娘亲做的事情了。

“呵呵,好好的,怎么对自家儿子客气起来了。来,玉娘,为夫扶你回床上歇着去。”舒颜卿温柔地执起柳玉娘的手,将柳玉娘从坐椅上半掺半抱,向内室走去。

隐约的听到柳玉娘的咳嗽声,南歌一边随着舒展翅往后花园走,一边低声问:“娘身体不好?”

“嗯,是心疾。夏太医说,娘余下的时间不多了,有空你就来多陪陪她。”一想起娘亲的病,舒展翅便心痛如刀搅。

娘余下的时间不多了?

“怎么会这样?”南歌猛然一把抓住展翅的肩头。

“喂,男女授受不亲的啊。”瞧见南歌眼中瞬间凝聚的泪,舒展翅不由故意想逗她开心些,可说着话,自己倒先流下泪来。

“爷,朱雀跟上来了!”身后负责警戒的无色压低声音道。

“讨厌的贱婢!”

舒展翅恨那朱雀监视自己,随手从身边竹枝上扯下数片竹叶,突然手指一弹,将那几枚竹叶瞬间向隐身在竹丛后的朱雀射去。

“啊哟!”一声惨叫,朱雀被竹叶所伤,狼狈逃离。

随舒展翅进了木廊,南歌不由皱了皱眉,心想这逍遥侯府怎么跟龙潭虎穴一样,婢女监视主子,主子勾心斗角。

“展翅,侯爷对娘亲好吗?”南歌犹豫了一下,瞧无色四人背对着二人警惕地看向四方,不由压低了声音问。

“也说不上不好。”到底舒颜卿是自己生身父亲,舒展翅不高兴地避开话题道:“你与那吕啸天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翘家都月余了?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他嫌弃我是飞贼出身。”南歌哀叹一声,斜靠在木廊边坐了,往向廊下的池水。

“他嫌弃你是飞贼出身?”舒展翅真还不知道自己这一母同胞的姐姐竟然还做过飞贼,不由好奇道:“你会飞?”

“啐,谁会飞,轻功好点而已。”南歌气得挑了挑眉。

“呵,脾气不小,怪不得人家嫌弃你。别打我,我说的可是事实,八婆,真动手啊?”舒展翅见恼羞成怒的南歌突然柳眉倒竖地向自己动手,急忙掉转轮椅躲避,却不小心轮椅轮椅被地板缝隙所别,人从轮椅上甩了出去,直接给摔倒在木廊对过的草坪上。

“少侯!”四少年见主子摔落在地,急忙扑上来救护,却被舒展翅冷眼瞪了回去。

“都滚开!”

“展翅,对不起。”南歌先前忽略了展翅是个行动不便之人,如今见展翅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急忙上前伸手去扶。

“抱我。”见南歌满面歉意地半蹲在面前,舒展翅咬了咬牙,忽然恶作剧道。

“你?王八蛋,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南歌伸出去的手差点又变成揍人的拳头。

“你是我姐姐。”舒展翅紧抿着唇,低声道。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对女人撒娇。

南歌怔怔地看着弟弟脸上浮起的一小团红云,不由被那声姐姐打动。

默默蹲下身,背对着舒展翅,哽声道:“姐姐背你。”

舒展翅狭长的目中顿时氤氲,犹豫了一下,手臂一伸,竟真的趴倒南歌背上,还小孩样得意地笑了笑。

就算是嫁人了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自己的姐姐,自己提出的要求再如何无礼,姐姐却也没生自己的气。

南歌背起展翅,将展翅重新放在轮椅之上,推了展翅绕过木廊,顺着路来到后院门口。

“那门外不远处的河可是流晶河?”南歌见前方丛竹扶摇间显出一道宽阔的河流,不由惊讶问。

“是啊,流晶河,河边有船,要不要坐了去水上玩?”舒展翅神色间有些雀跃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再踹到水里去?”

“不怕,踹下去你还得下去救我,多麻烦。”

“啐!懒得救你。”

“嘿嘿,那就是舍不得踹啰。”

“得意的你。”

“就得意,谁让你是我姐姐呢。”

南歌与舒展翅斗着嘴,推着轮椅到了河边,往河边柳树下一看,果然见一艘精美的画舫静立在水面。

见里面走出来一名艄公,见到舒展翅后,深施一礼,问也不问,便动手将桥板搭在河岸上,恭候众人上船。

“你家的?”南歌猜测道。

“我的。”舒展翅刻意将我字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