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最强力量VS陆地之王,强者对战,必有一伤,何况是这种大规模的战争,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战争哪有无伤亡的,诡异的是,两大军团好像事先协调过似的,不约而同的同时将同胞尸体及已经没有希望的伤员扔到荷塘之中,大地之上,战争进入白热化,双方激战正酣,未分出胜负,而它们留在荷塘之中的尸体已经完全将荷塘筛满。
此时,作为两个公认的社会分工最明确细致,秩序最井然有序的种族,前方部队激烈交战,后方清理部队却认真执行的自己的职责,它们本者你打你的,我做我的思想,再一次想法不谋而合,工地上,蚁族将两方势力的尸体搬运自荷塘边,扔进荷塘之中,而空中,蜂族来到被蚁族丢弃的尸体旁,将其抓起了,飞向荷塘之中,急速上升,又高速俯冲而下,在离荷塘有一定距离之时,将手中的尸体向荷塘掷出,借助着这巨大的动能以及惯性,被掷出的尸体,将在荷面上的尸体压入水下深处,让露出荷面上的尸体始终保持在一定的高度,一超过警戒线,天空中的部队会将此尸体再一次抓起,来一个二次,三次,多次投掷,直到达到要求为止,三大势力,两大战场,呈现紧张而又忙碌状态。
当荷塘之上的尸体已经明显压制不住,越来越多的尸体超过警戒线之时,地面的蚁族清理部队依然如之前工作一般,一丝不苟的执行着之前的计划,而空中的蜂族部队一阵交流之后,马上改变策略,自尾部射出无色透明的液体,此液体一遇尸体变将后者腐蚀融化,随着时间的推移,严重超过警戒线,如山般的高度在不断的变低,变矮,在其变矮的同时,无色液体的另一个作用显现而出,融化后的尸体变成一摊水,顺着低洼地带进入水中,与水混为一体,从而整体上升高了水池的高度,也造成了荷塘的高度,已经漫过了河堤,此时,蚁族发现了异常,瞬间作出了反应,高效的运转效率下,一部分蚁族部队继续做着清理战场,运送尸体工作,另外一部分蚁族部队调转工作重心,向着其他方向前进,于万米之外运送土石,于尸体之中寻找到一种分泌物质,加入土石之中,于荷塘外围筑起阶梯式大坝。
同时,在荷塘外围的一部分蚁巢也被推向荷塘外围,作为大坝的一部分,其他蚁巢向外围进行小规模移动,以北方蚁巢总部为中心向西北、东北方向收缩,让出一部分区域。在蚁族构造大坝的同时,蜂族于荷塘东方一个低洼地带,喷射腐蚀性液体,将大地腐蚀出一条宽十米,深三米,长度超出两方势力范围的一条河道,此河道正好于虹桥呈直角九十度,河道完成之后,在河道与大坝交界处集结待命的一部分蚁族和蜂族清理部队,在荷塘水面还未到达之前,从大坝里外两面,将大坝打开一个缺口,当大坝内水面漫过缺口最低位置之时,荷塘之水顺着缺口位置向下流动,形成了一道瀑布瀑布底部地面早已经被挖出一个十来米深的大坑,荷水填满深坑之后,沿着河道向远方大地流出。
你若精彩,天自安排;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棹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现在无人可以消受了。
但不知何时,大批色彩斑斓的蝴蝶出现在荷花塘的各个角落里,有停留在盛开的花瓣中,吸食着美味的花蜜;有驻留在荷叶上,饮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有飞舞于花叶之间,享受着花海带来的芬香。
这是一个梦幻般的小世界,也是一幅带有迷幻色彩的风景画,一条彩带挂天际,细雨蒙蒙间,水上荷叶随风摇曳,如精灵般的蝴蝶舞动着优美的身姿,河堤之上,一条瀑布带着充沛的水量流向天际,灌溉着下游大地,同时也带去丰富的营养物质。而河堤四周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之景:
一颗巨型大树如山岳般,守卫者荷塘南大门,树枝之间此时有一朵朵形态各异,颜色不一的花儿,有五角星形,有梅花状,有重瓣,有单生等等,赤橙黄绿青蓝紫,或全色,或调色,或主次分明。有花必又有果,有如葡萄成串,有如苹果红彤彤,有如香蕉似弯月等等。一个又一个灯笼似的蜂巢挂于各枝干之上,勤劳又忙碌的蜜蜂们,于花间飞舞,辛勤的采集着花蜜,又是一个丰收的一天。此时的树下,已经有不少伴生物种,不知名的花草遍布大地,让荒芜的大地有了蓬勃生。
北方,一座座蚁巢耸立于坚硬的大地之上,微风拂过,卷起千堆沙,满天飞舞的黑沙让天空笼罩在暗无天日之中,能见度为负。作为北方霸主,蚁族对于周围的环境不管不顾,依然我行我素,热火朝天的建设着自己的美好家园,让一座座通天高楼平地起,不少已经远远超过了蚁巢总部的高度,成了荷塘风景画的地标性标志,在蚁族大军与峰族罢战回归之后,北方的建筑更加忙碌,摩天大楼造型夜更加奇形怪状,但自建设之初到现在,还未发生任何一起事故,足见蚁族这一种族对于建造的热爱程度,已经到达疯狂的地步了。
西方,虹桥高挂天际,带来了雨露,在它覆盖范围,电闪雷鸣,时而晴空万里,时而乌云压顶,时而温暖如春,时而炎热如夏,一年四季在虹桥面前,如儿戏般,翻云覆雨间,景已经大不同。虹桥两端,有云雾缭绕,与半月形大坝相连,若将虹桥放平,与大坝处于同一水平,会惊奇的发现,虹桥与大坝正好为一个完美的圆。虹桥所在的西面,蚁族和蜂巢建设者们并未进行任何的施工,水面高度也与地面相平,不管荷塘水水平面高度如何,虹桥所在方向的荷塘水就是无法溢出,完全违反了自然规律,这又是一个反科学的自然现象。
东方,高不过几十米,宽不过十来米的瀑布,如一条白练,在黑色坝体上,是那么的显眼,大地之上的水道不大,算不上波澜壮阔,但水质清澈见底,可以看见水下细石之间的嬉戏。就是这一条不起眼的小河道,却以它瘦弱的身躯,和荷塘一起,挡住了来自于北方的天空侵扰,让南方不必为自己的蓝天担忧。细雨虽然绵绵,河道虽然弱小,但它们的存在,为大地带来了勃勃生机,也让这幅荒野大漠图,变成了江南水墨画。
蝴蝶的出现,并未再一次引发三方大战,而是成为了蚁族和蜂族两方大战的平息点,两方都是为了占领荷塘区域资源,更好地为己方服务。而蝴蝶的出现,一出现就直接占领了荷塘内部,于花丛中抢占最有利于己方的制高点和战略位置,让己方位于不败之地,蚁族和蜂族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双方便就此罢战,开始了几方比较和谐的生活,荷塘也就此进入了和平时期。
白天,蚁族在自己的领地上开工进入城池的建设,蜂族和蝶族相互往来,不断在荷塘和大树之间飞舞者,传花授粉,采花酿蜜,为这一片大自然增添光彩。到了晚上,蚁族和蜂族回归自己的巢穴之中,享受一天辛勤劳作之下的悠闲时光,品茗望月,柔和的月色之下,蝶族过着天为被地为床的夜生活,它们或于月下翩翩起舞,或于花蕊之上观看天空之中的舞者,或于荷叶之上栖息,对于它们来说,整个荷塘就如蚁巢和蜂巢一般,是它们的家,身随心动,心随意动,荷叶与荷花,就是它们最佳的房屋,可以随时随地变着花样换着房间住,这就是它们蝶族向往的生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逍遥于天地之间,是大自在。
不知不觉之中,对于荷塘所在的位置的生命体,时间一词无实际意义,在这与世隔绝的世界角落里,这个不过上万平米的小空间里,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生态系统,自成一方天地,如佛语所言: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天堂之上是否的人世间所言的天堂?没有生灵见过,也许有,也许没有,但荷塘所在的一方小世界中,各方和谐相处,互不干涉,又何尝不是人间乐园,世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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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前方虚空之中有异象显现,属下好像听到了水流之声,是否需要属下前往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