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紧紧的抱着,用毛毯抱得紧紧的喂他吃饱了。轻声地给他唱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一边唱,我一边就在流泪。
黑夜中,谁也看不清楚的。
终于,他不哭了,还在抽噎着,我轻轻地抹着他脸上的泪。
“宝宝真乖妈妈再给你唱歌,宝宝就睡,好不好?今天晚上我们不开灯了,来,妈妈抱着宝宝睡。”
给他哼着安眠曲,让他慢慢地放松下来,慢慢地入睡。
他的小手,还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连我也拉不开。
我也轻轻地合着他的小手,睁眼看着这黑黑的地方。
侍到天亮,我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能不能逃出去。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出去,我不要吓着我的宝宝。
半夜里还睡得不安稳,我轻声地哄着,他听到我的声音,才睡过去。半夜还是得吃东西,那碗冷饭,我得咬碎了,再给他吃。
饿着我不要紧,孩子可不能饿着。
我在想,我失踪了,谁会来救我呢?我明明就要离开了,还差得一天的时间,也不给我。
为钱的话,明天还会有人来找我。
那么,我就有机会出去了。
我袋子里,的确是有很多银票,二百万两啊,谁不会见钱眼开。
我住在客栈,自然是不能放在那里,就天天带身上。其实也不多人知道,我都是放在宝宝的裤子里,绑了个小兜子。一般人是不会去翻的,刚才我翻了一个,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人,观察我何其的久啊?
为钱,就什么也不是问题。
只怕不是钱,那我付不出这个代价,我不要别人伤我的宝宝一分一毫。
我很爱他,比爱我还爱。
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的孩子,全世界,我最爱的就是他。
第二天一早,从那隐隐中透出来的薄弱阳光中,看清楚这地方。
如我昨晚所料的一样,这果然是个石室。外面隐隐中,传来了风声,只有在水面的四周,风声才会带着水声的。
我离街上,应该很远的了。
很静,静得似乎隔绝了一样。
低头看宝宝,睡得很安稳了,有我在他的身边,他还是很快就习惯的。
我被人下药而到这里,为的是钱,那中午我就能出去了。
半碗冷夜还放在地上,我却不舍得吃了。我要等宝宝醒了,咬碎了,用自已的气息温热了给他吃。
关着总是让惊惶惶的,我好想有人来救我啊。
估计我看的童话,还没有消化完。
还想着有英雄的出现,马上就来解救我。
嘲笑地坐着,宝宝一醒来,马上手就来摸我,没有摸到,他很快就睁开眼睛四处看。
这里毕竟比起外面来,还是很黑的,我躺下去,抱紧他取暖:“妈妈在这里,宝宝再睡一会。”
“啊啊。”他轻叫着,有些兴奋。
真好,我也高兴起来了,宝宝就是要这样,把不好的事,全都忘掉。
一直到上午,还是没有人来,但是临近中午的候,我打破腕,将那锋利的瓷片放在袖子里。
中午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声响,上面有人搬石头了。
我怕是想干什么的,将孩子紧紧地绑在身前。别人要钱,也不是难事,只要扣下我的孩子,我就什么底气也没有了。
“走。”冷冷的一声响,压低的声音,大声地叫着。
一把冰冷而又尖利的东西,就刺在我的背后,然后有一个人上前来,用黑巾子缠着我的脸,不留情扯了我就往一个方向走去。
黑布有些亮,想来是在外面了。
真静,我记着转弯与步子,双手抱着胸前的宝宝。
他们带我到了一个满是花香的地方,但是我还是闻出了一股子不属于花的香味,那是昨天我昏迷的最后,闻到的那呛人香味。
我想,这样的味道,是属于一个女人的吧,男人对这些,倒不是很热衷。但是开口说话的,却是一个男的。
“秦米米。”冷冷的声音开口了:“你倒是聪明。”
“不敢当。”我应着,听这声音,不似是认得的。
“银票没有你亲自去,居然取不出来,我真是不高兴让耍啊?”他淡笑着:“你得付出一些代价。”
“你并没有说,要我的银子,要是大爷你早话,我早也就交待下去。
“来人,把她的孩子取下来。”声音一变,凌厉而又无情。
我紧紧地抱着,有人过来抢,我不紧不慢地说:“你最好慢一点,我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事,我是不会活下去的,我不会活下去,那么你一文钱也别想得到。”
“是吗?”他不相信地问。
“不信你可以动他一根寒毛,我会跟你拼到底的,而且你们一文钱也不会得到。”我抬起下巴,虽然看不见,还是很骄傲地看着他:“一定会的,你们要的是钱,不是问题,我并不是不愿意给,我只是想要求个平安。”
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是我的孩子,不能让他们抓着挟持。也不能让他们动一根手指。
你越是软弱,或者他们就越会欺负你。
我不想站在不利的位置,我是坚决而又凶狠的话,让他们不敢动手了。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抱紧了孩子。
那些人似乎也等了好些时候,然后才说:“带她下去关着。”
不要我的钱,那就是想要冷夜非的了。
那倒是好,这我就定下心来了。
只要冷夜非知道,一准儿会来救我的。
我多少还是了解他的,他心里挂念着我们,再说,二天没有我动静,他也一定是有消息。
再次关回那幽暗的石室里,我向他们要了热粥。
这些挟匪,估计不是专业级的,我说要是孩子出了什么事,他们以后也别想有好过的日子。
思量了半刻,还是送了进来。
我在猜测,那个女人是谁呢?
绑了我,并不是因为我的钱,而是想要?
脑里闪过一抹人影,我忽然想到那曾闻过的香味,就弹出二个字,木子。以前去过她府上,就是这么一种味道。
古龙现在已成废人一个了,整天只能躺在床上,但是木子呢?似乎就是凭空消失一样,未曾有见过她出门。
我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了。
木子现在是走上绝路了,她要的,或许不是钱,而是报复。
听说京城那边的线路,不敢多惹上这些烦心事,好让人家念念不忘的抓住她的尾巴。
宫妃之间,更是怕什么缠上,这些我看电视,看得多了。
她现在就是想报复了,报复冷夜非。是的,抓了她,就可以威胁到冷夜非,而且最后,还会残忍地把我杀了,让冷夜非一辈子痛恨在心头上。他们兄妹的残忍,我不会不知的。
我现在要如何走出去呢?我真是好想有人来救我。
我不想冷夜非少胳膊缺脚的,最后也换不来什么?
蓦然的想通,让我害怕。
捧着粥,有种是最后的晚餐的那种感觉。
幸好宝宝什么也不知道,喂他吃,他就吃,就是不太喜欢这里太黑,小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一旦摸不到,他就会叫二声。
等一刻钟,似乎有一年那么长。
我不要谁为我来牺牲,如果是要死,那么我和宝宝一起。
亲着他的脸,眼里盈满了泪。
要如何,我才能保全他呢?
看着日头似乎高了,石缝里漏出了光线,我闭上眼,真想这就是一个梦。从白天到晚上,几乎可以让我的意志,全部都崩溃。
我现在才知道,自已一个女人,是何等的软弱,什么事,并不是自已想得那么的简单,我很想,有个肩头给我靠,能帮我。
宝宝,你想要一个家吗?你要妈妈和你的爸爸在一起吗?虽然我不爱他,可是有他的爱,也足够维持下去。
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即使有我在身边,但是在这个地方,宝宝还是很不安份的。
他不安,总想哭一样,翻来覆去的很燥动。
到了夜里,越发的冷,我不知道一天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种未知,让我害怕,让我心怯。
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外面的风,在吹着。而且还下起了雨,添得几分的冷意。
有一种绝望,在心里蕴涵着。
我靠在墙上,用毛毯拢紧了宝宝,紧紧地抱着。我真害怕我一旦睡着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忽然听到雨声中,夹杂着脚步声,我警惕起来,将袖中的瓷片紧紧地抓着。
不管如何,我都要拼死一博来保护我的孩子。
母狼尚且会顾着小狼,何况是人呢?
但是脚步声走近,并没有进来。
宝宝翻着身子,又哭了起来。
我轻声地哄着,还是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响。
似乎有人在敲着石头,我轻声地叫:“谁。”
外面没有说话的人,但还是有人在敲石头。
我想到,是不是来救我的,于是轻声地说:“开口在顶上。”
还真如我所想的一样,那人爬上了顶上,在搬动着,但是,似乎还是进不来。
他又放弃了,爬下来在外面试敲着。
会是谁呢?孟情吗?如果是冷夜非,他不会不说话的。
是他,是他,我确定,就是他。
欣喜地流着泪,可是我还真不敢叫。
怕引来了人,更怕只是想行侠仗义的人,到时候自已乱叫,反而会坏了事儿。
抱起宝宝,我也站起来,在石室里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