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口边一看,帮来是早上太阳正盛。
幸好啊,松了一口气,推门就要出去。
听到有脚步声而来,躲在门背后不出声,现在出去,一定会让他抓到的。
推开门,冷风带着他身上的味道也窜了进来。
他似乎在看着,没有看到我。
眸子一扫,看到了门底下的鞋子,手上端着的茶就往我的脚上一砸。
痛得我跳出来,硬是咬着唇,就是不叫痛。
“想逃吗?”他冷然地丢过来一句话。
“洗了衣服,还没有晒。”做事总得有头有尾吧。
他手支着桌子托着脑袋看我,似乎不太相信,我没有委屈,没有叫痛。
同样是一夜没有睡,可是干活与不干活,相差如此的大。
我现在手还泡得发白,发皱,还在颤抖着,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着叫痛。可是他悠闲得,似乎才初醒一样,又满是精神地想要想尽法子来虐待我。
三天,我扳着手指头算日子,快点快点过去。
这些折磨不算什么,我要出去,我觉得站在这里好怪,这房子太好了,他太不虐我了,让我觉得危机感很大。
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了,恶心感又升起,抓着门把,干呕着。
“谁的孽种?”他冷然地问着。
如果不是仇家,我还真觉得这口气,就像是抓到了妻子出墙的证据一样。
心里舒服了些,我叹息地说:“不知道。”
不能跟他硬对硬,这样我会伤得更惨。
又叹一口气:“冷夜非,我真的不太记得以前的事,如果有什么仇,请你说出来。三天之后,但请你能放我离去。”
“花了三百万娶个小妾,就这样放走了,不是很不值吗?”他邪妄地笑着:“正想把你卖到花楼里去呢?你看如何?”
“这样子,你心里觉得舒服的话,你就卖吧,人活一世,看你喜欢活在仇恨里,还是喜欢放开心来。或者是以前秦语爱做过什么让你恨入骨的坏事,但是你每天看着我来恨,每天就会重复地想着,你每天,就等于多让以前的事,再伤多几次而已,这样,不累吗?”
他脸阴沉沉的:“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我闭上嘴,好是难受啊。
蹲在门板边,他冷若冰霜地说:“把孩子落了。”
“随便。”反正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我的话,让他眼一眯:“你真不知是谁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不起,那秦语爱生前的纪录,不是属于我的。
我却接受了很多的折磨,从头到尾地,让人踩着走。
“二少爷,孟情公子来访。”外面有人扬声地说话。
我站了起来:“先走了。”
退下就不说了,退什么退呢?我心中的低落,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
“站住,过来,给我宽衣。”他眼中,闪过了浮光。
我揉揉疼痛的额,走过去,还没有到他的肩头高。
手指给他解着衣抬,淡淡地说:“你以为,我和孟情是一对儿的吗?”
他笑,邪恶得不得了:“你以为,你们可以骗得了我吗?在我宣布出要开始报复秦家的时候,才那么几天,你就出了那等的事。连脸面也不要了,可是本少爷,可不是好糊弄的。”
有些好笑,原来,他想成这样了。
孟情,可是我表弟啊,绝俊得不得了的少年。
有为是有为,年轻是年轻,就是口里不干净。配我,我有压力,这太老午吃嫩草了,我怀疑,他有没有十八岁。
“我没有那样的嗜好,现在呢,是不是要一块儿躲床上去,一会孟情进来,就会气得像是疯狗一样,大声地嗅叫着,或者会让你无处可出的气,化作拳头,与他大打一顿。”
他笑,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地一吻,冰冷入骨:“对矣,秦米米,你有那么点小聪明,可是,用的不是时候啊。”
他拿起桌上的剪刀,开始剪着我的衣服,要造成那种被撕破的震憾感觉。
他剪他的,我肚子饿了,我想这糕点一定没有毒的了。
拿起就吃着,剪了几剪刀,他见我如此的冷静,有些愤怒,双手一撕,就将我的上衣给撕了个破碎。
他眼神一深:“你这贱女人,连肚兜也没有穿。”
“如果二少爷你没有记错的话,秦家让你烧了,我一无所有了,肚兜在某一天晚上,让你当着很多的面,给我脱了下来,我的贱名,传遍了大江南北,如今你来责怪我?”
真是好笑,摇头笑着,他一巴掌重重地打来。
我脸上热痛得麻麻的,一手还抓着糕点,冷静地,认真地,送到嘴里嚼着,再吞了下去。
他很愤怒,抓起我的手一折,顿时一种刺痛,穿透了我的心。
血红的眼,不喜欢看到我的风轻云淡。
好痛好痛啊,我周身还有多少骨头,可以让他打折呢?
他是恶魔,我进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他在我的身上造着好笑的证据,然后那人就进来了。
我的亲亲表弟,似乎一脸要杀人一样。
漂亮的双眼要冒出火焰,死死地看着我和床上的冷夜非。
他一手在我的耳边划着,带着了一种血的威胁,我吞下糕店,面无表情地配合着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谅我,我只是偶尔在书上听过。
现在他暗示我叫出来,我叫出来了。
结果,小表弟漂亮的脸上马上就变成了包公。
我淡淡地看着冷夜非,他眼中,竟然有种轻淡的赞叹。
吻落在我的唇上,辗转反侧地吮吻着,有一种窒息感。冷冷的像要把我的空气全都抽气。
“贱。”孟情吐出一个字。
“秦米米,你为什么连推也不推他。”
推个屁啊,我的手让他折断了一条骨头,我现在没有痛晕过去,很给面子的了。如果晕了,我想,冷夜非,又得去折腾着什么新招儿来对付我。
原谅我,虽然不是草莽出身,也不是金枝玉叶。
我毕竟还是娇滴滴的女子,前的感觉,好难好难受的。
一个恶魔,他要让你很痛的时候,不是你晕过去,就可以了事的。
多的是惩罚的方法,古今中外,满清十大酷刑。可以说,我比冷夜非懂得更多,但是,他只会用这么一种手段。
我不会笨得告诉他的,他亲着我的脸,有些不满意我的单调叫床声,一捏我的胸,反正不痛。手上的痛,比这些更痛。
我换个声音,我不想另一只手也给折断了。
“哦哦哦哦……。”
他有些笑一样,锋利的眼角,扫了一眼那孟情。
气啊,孟情就像是原子弹要爆炸了。
双手的拳头,抓得紧紧的。
“啊。”清风跑进来,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就捂着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她大声地叫着。
捂着脸的十指,那缝开得足以看到所有的一切。
干什么,她没有看到吗?
“没眼睛瞧吗?他妈的,真是贱,呸,老子错看你了。”孟情恶狠狠地说着,一拳打在门板上,砰然地,一个大洞就出现了。
他受伤的眼,狠狠地看着我,然后离开。
清风追了出去:“少爷,你不要难过啊,这是小妾该做的。”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雄浑气愤的所声音,还是声声振耳。
我看着冷夜非,咬着唇,手好痛好痛啊。
他站起来,当我是是瘟疫一样,还从我的肚子一脚踏出去。
有一种钻心的痛,更是厉害。
我有了孩子啊,这天杀的。真的不是人,怪不得,看到我活着,他是那么的兴奋,都和气地和我说话了,原来,报复好凶。
我无力地坐起身,手依然是不能动的。
我知道孟情是来看我的,是想来把我救出去的,但是他真的还太小了,不知道冷夜非这个恶魔的厉害。
还是不要拖累太多人了,跌跌撞撞捡起衣服,还是不能穿,无奈,我抽了床单包裹着身子,欲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冷冷地开口:“去哪里?”
“哪里也好吧,反正这不是我的地方。”
“留下。”他淡声地下命令。
留下,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孤傲的肩,无情的人啊。
再留下来,我会连命都没有的,人的身体有多少根骨头,他可以折了多少。
好痛好痛,有些泪流了下来。
我不想在他面前流泪的,因为不值,女人的泪,不是开心的,就是难过的。
我是为我难过,但是这一份难过,不会给我改变什么。
他转过身看我,幽黑的眸子中,冷若冰霜。写满了阴谲难测的波诡风云。
我咬着痛疼的唇,往一边看,眨着眼,要把泪水压回去。
“你要是想杀我,你就直接好了,这样子,你算什么男人呢?”
大概是我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示弱了。
他眼中,有些感叹,看着我的手,问:“这就是痛的感觉吗?”
我咬牙,摇头,摇出二行清泪纷飞:“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