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他们两个关系怎么变得这么好,竟然可以聊到一块去,简直都像一个人似的。”
“以前徐媚可瞧不起周毅安他们了,从来都不会跟她们打招呼,你看现在都主动打招呼,比跟我都勤,说话还很客气,她们都快聊一中午了。”
“不就是因为他们救过徐媚嘛,还不知道有啥目的呢?咱们徐媚就是好欺骗,以前周毅安和班长他们多能表现得瑟,孟国栋最嚣张,他们都快把徐媚比没了,现在的徐媚都忘了,跟孟国栋都能友好。”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报这可是老师说的,徐媚现在的行为不就是一个好学生该有的嘛,当时徐媚的伤口在流血诶,要不是这几个死对头恐怕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当时和徐媚交好的好朋友在哪呢?不求他们又要求谁呢?难道等血流干吗?”
“当时我在场就好了,就不用他们了。”
“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徐媚会受伤,如果知道了我和马金茹肯定会在那的。”
“晚知道不如早知道,无论哪个都是虚的,如果真有预知能力,也不会有昨日的徐媚了,今日的徐媚就是徐媚了。”
“什么昨日的徐媚,今日徐媚的,一脸懵!你又念啥糊涂咒呢!”
“你是鬼吗?走道没声啊!吓我们一跳你知不知道。”
“你啥时候过来的,你知不知道偷听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谁偷听呀!谁不礼貌了,你们坐着台阶上,这是回教室的必经之路,我还说你们挡道了呢。”
“孙戎奇,以后请你自觉点,我们女生之间聊天你最好还是回避的好,还有不要动不动给别人起外号,这是很不尊重人的。”
“陈芳怡,不用跟这种非人类多说什么,老师都说了只要他撩闲了,就可以揍他。”
“谁愿意偷听呀,是它主动跑我耳朵里的,听不惯一脸懵,那我还是叫你的大号咒仙吧,你觉得咋样。”
“你是不是大脑有问题!得寸进尺,没完没了了,你知不知道你很招人烦,没有人愿意搭理你,这些你都没有数嘛。”
“陈芳怡,不用跟他多说,说了也白费口舌,他是人吗?老师都说他是千年不遇的怪物,万年才出这么一个。”
“既然老师都这样说了,说有用吗,我看直接就上吧。”
陆梦瑶说完便冲了上前去,去孙戎奇撕打起来,陈芳怡和马金茹赶紧的去拉架,毕竟闹起来的地方太显眼了。
她们三个人就好比三种动物,一只是沉着冷静善于一击致命的老虎,一只是行事圆滑,左右逢源,性格狡猾的狐狸,另一只则是行事莽撞,善于表现的狗。她们三个人虽然算是一派一伙,却难成一体,总归还是三人三心。
虽然陆梦瑶体重上在女生中占有绝对的优势,但跟孙戎奇比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不占一丝便宜,但尽管如此“战后”的陆梦瑶毫发未损,然而孙戎奇却被挠了个满脸花,衣服袖口也被扯坏了,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孙戎奇为人不美,说话肆无忌惮,毫不顾忌,别人责骂后仍不知悔改,依旧我行我素,给人感觉有些死皮赖脸。
老师嫌他碍眼,将其挪到犄角旮旯之处,恨不得一点阳光都不施舍给他,所有任课教师对他的作业毫不关注,必要时才走走形式。
然他却有一过人的本领,不论坐在何处都会引得他人的注意,常常将课堂搞得像茶馆戏院一般嘈杂,把老师气的是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将任课教师气哭也是有的,班主任多次惩罚,力度更是一次不亚于一次,可万万没有想到人家是铜头铁臂刀枪不入,一点油烟都不进。
无奈之下老师们屡次把问题反应到了学校,要求对孙戎奇进行开除处分,可是孙戎奇却是大错不犯,根本就不给学校任何理由,没办法老师们只能继续忍受他的小错不断。
“陆梦瑶,你能不能改改你这猴子脾气,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你不嫌丢人啊。”
“是啊,陆梦瑶,都看着呢。”
“怕什么呀!有什么可怕的!是他先招惹我们的,到老师那我也不怕。”
“你怕过谁!原本是他不对,可你把他打那样就成你没理了,他不是人,难道你也不是人。”
“陈芳怡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是人了。”
“是人怎么能跟他一样呢!”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难道你就愿意被人起外号吗?”
“你的心我明白,我谢谢你,可是你也不能把他挠成那样啊。”
“是啊,陆梦瑶你下手真有些重了,都挠破了,老师也说打人是错误的。”
“哎!马金茹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你不也在他背后打了他两下脑袋吗,嗷,现在跑过来说我,你什么意思啊。”
“行了,你俩,都是好朋友,别自己伙内讧,陆梦瑶,我们不是在指责你,是担心你。”
周毅安和徐媚看到他们起争执后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吵吵起来了呢,刚才还和瘟神打了一架吧。”
陈芳怡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与徐媚、周毅安陈述,期间陆梦瑶数次见缝插针加以润色。
“难道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老师都说了,那我还不能打他了!”
“你给人家衣服都扯坏了,不要赔吗,脸也给人抓伤了。”
“怕什么呀,是他错在先,老师打的比这狠多了,就算赔偿我也是能赔的起。”
“行了,事情前因后果我差不多也听明白了,陈芳怡其实是为你好,她是为你感到不值,不过也好,这种人不打也不长记性。”
“也是,孙戎奇也太气人了,开始我们也好言相劝了,谁让他不走的,陆梦瑶这么做也没什么错处。”
“本来就没错,孙戎奇就是越给脸越得寸进尺的那种人。”
“完完全全的有理为什么要让他有污点呢,撩闲是他的错,动手打人就是你的错,有理也会变理亏的,我们不理他不就可以了吗。”
“说的也是,为那种人也是不值,打他也是脏了自己的手,还是周毅安考虑的全呀。”
“哼,现在周毅安都快成你大脑了,说啥是啥,现在倒成我的不是啦。”
“事情既然都发生了,不如就让它过去吧,咱就别提了,提了也只会扫兴添堵。”
陈芳怡冷眼旁观马金茹说话,而陆梦瑶两唇反复蠕动,衣襟夹在拇指和食指间动弹不得,眼神偷偷注视着毅安,神情充满了怨妒。
台阶上的闹剧落下帷幕,毅安内心很乱更无心与之闲聊,遂借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