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琳仿佛看到了韩逍眼中的一丝阴霾,回身亲吻了他的脸颊一下:“你吃醋啊?”
韩逍故作镇定地摇摇头:“乖乖,我没有。我只是在想,女人是不是都忘不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语琳幽幽地反问:“连第一个男人都忘掉的女人你会喜欢吗?反过来,把第一个女人都忘掉的男人,我一定离他远远地!”
韩逍搂住了语琳:“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谢谢你,我以后也只有你一个人了!至于我的第一个男人……其实那时候我还不太懂,我对他的好不如对你的。现在时过境迁,记着又怎样,忘记又怎样,总之我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语琳低着头推开韩逍,找出了钥匙,“叮叮当当”地打开了门。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转身对韩逍补充了一句:“相信我!我的第一个男人不是白希……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是的,她说的第一个男人是她过去的丈夫,任痕。
“好的,我信。”韩逍点点头,语琳没骗过人。
“快点开门吧!你们聊这种蛋痛的东西干嘛?什么年代了。”拓跋纪不耐烦地点了一支烟。
语琳把门拉开了几厘米,向里面望去:“没人,这里像墓地一样黑。”
“真有趣。”朱军嘀咕着。
四个人走入宫中,里面古木林立,藤萝缭绕。数不尽的亭台楼阁倒映在遍布各处的流水中,曲曲折折。
语琳带路,韩逍与拓跋纪跟着,朱军轻轻地关上了门。
韩逍提醒战友们都戴上无线电接收器。他给语琳也准备了一套,并动手帮她戴上,示范她如何才能听到最微弱的说话声。
语琳看着护目镜外的世界:一片新奇的绿光和银光!
韩逍打开了系在手枪下面的手电,黑暗中有了光亮。
“这边。”语琳轻声说道,指向了一扇巨大的宫门。韩逍推开门,“嘎吱”一声,里面是宽敞的殿堂。
忽然,大家听见入口正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他们小心翼翼地回到进来的小门边,往外张望:在车的前灯光芒中,可以看见一辆深蓝色的军用车。
一群黑衣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握着枪。
“又是华夏会的人!”朱军郁闷极了,“那些人真是阴魂不散啊。”
大家急匆匆地返回到刚才的殿堂里。韩逍调皮地说:“让我们也给敌人设点埋伏吧!”
“我们该怎么做?”语琳好奇地问。
韩逍指向门口:“老朱,你站在门口放哨。门是进来或出去的唯一通道,保护好它。”
“没问题!”朱军一口答应。
韩逍交给拓跋纪两个炸弹:“在殿堂里安好它们,要覆盖得严实一点!”
拓跋纪点点头。
韩逍将一个微型摄影机固定在一边,对着殿堂中央。然后又拿出另一个摄影机,将它对准入口的方向。
“你在干什么?”语琳不解地问道。
韩逍笑而不答。他弄好了摄影机,对着无线电说道:“老朱,你那儿怎么样?”
“华夏会的人还没来呢!”朱军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过来。
很好,但时间也不会太多了。
“阿纪,你设好了炸弹没?”韩逍迫不及待地问。
“好了!”拓跋纪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
“那你快找个地方躲躲吧!”韩逍说完又直起身子跟朱军联系,“老朱,你也赶紧找个地方躲一下,我猜华夏会的人就快到了!”
“嗯,嗯。”朱军连应了两声。
韩逍跟语琳解释道:“我们会在电脑中监视这个殿堂。一旦敌进入这里,我们就引爆声炸药!”
语琳边点头边推开了殿堂内的一扇雕花小门,和韩逍躲了进去。
猛然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华夏会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进入殿堂。
韩逍趴在地上,他的手枪放在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旁。
他打开电脑,两幅图像呈现在屏幕上——从外面的两台摄影机中传来。
一个人站在殿堂中,白色的衬衫格外显眼,韩逍和语琳都认出了他,是“少帅”司马少康。
一切就绪,韩逍不想再等下去了。
“准备引爆!”韩逍的手挪到控制炸弹的电脑按键上。
他得到了战友们的肯定回答:朱军埋伏在门的旁边,拓跋纪在另一个房间里。华夏会还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数五下后引爆,”韩逍小声说,“带好耳塞,开始!”
他在脑中数着数。
五,四,三……
黑暗中,韩逍一只手拿枪,另一只手放在电脑上。
二,一,零。他按下了电脑上的按钮。
巨响中,韩逍感到胸骨被爆炸声震动着。随即,殿堂里传来乱成一团的枪声。
韩逍爬出了雕花小门,将手枪旋转着指向各个方向。黑暗中,他看不见任何人,少康到哪里去了?
枪声更加激烈,似乎是有人在交火。
韩逍想起在引爆炸弹前曾收到过一些信号,是警告?谁发给他的?
前方亮起了手电的光芒,少康站几步远的地方。
两人目光相遇:是恨,是欣赏,是遗憾?
韩逍敬佩少康的深情和重义,但他是华夏会的人,真可惜,他和他注定是敌人了。
少康举起了手臂,拿着一枚手雷。
韩逍晚了一步,他悲观地瞄准,开枪。少康微笑着拉开了引线……
此时,拓跋纪正从另一个房间里摸出来,向前移动着,他的手碰到了一根坚硬的东西——一支对着他脑袋的枪。
“不许动!”拿着枪的黑衣人把拓跋纪推倒在地。
再说韩逍,他在躲避手雷的同时听到了黑暗中传来枪声“嘭!”。然后,少康的手雷在他身边轰然爆炸,把他震得滚下台阶,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企图杀死拓跋纪的黑衣人也倒了下去,刚才的枪声是朱军发出的。
但一个独眼壮男的动作很快,他从同伙倒下的方向判断出了拓跋纪的藏身之处。
他抢在朱军攻击他之前把猎刀顶在了还在地上的拓跋纪的脖子上,把他作为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