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婴儿看起来很奇怪,大约都是刚满周岁的样子,脸蛋红红的,我不知道这些婴儿不是不是活着的,如果是活着的,他们在这具奢华的棺材里车沉睡了上千年,那是不可思议的.......
但是看他们又不像死去的样子,不但肌肤完好,而且栩栩如生,就像睡着了一样,每个婴儿的脸上还着挂着一片酡红,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只是这微笑看起来很妖异。
我们顿时愣在了那里,谁也没想到金棺里躺着九个婴儿,正当我们愣神的时候,有个婴儿眼皮一动睁开了眼睛,顿时把我们吓了一跳。
露茜忽然向孩子扑去,伸手要把孩子抱出来的样子,小阴阳急忙一把拉住了她,对她摆摆手。
露茜大概是处于女性善良的本能,见了婴儿爱心泛滥,也可能是急糊涂了,她没想水底葬了上千年的棺材里怎么可能有活体婴儿呢?
那儿婴儿本来带着一丝妖异的微笑,等着露茜去抱,现在忽然两眼一翻,放出一道怨毒的血光,接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个婴儿一哭其他婴儿也都睁开了眼睛,两眼血光。
露茜吓得连忙向我背后躲去,小阴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了棺盖,但是随即棺盖随即又被里面一股大力撞开,就像有人在里面踹棺材盖子,小阴阳眼疾手快,立即将棺材盖上,随即一屁股坐在了棺盖上,只听得棺材被血婴踢的砰砰之响,并伴随血婴怨毒暴戾的哭闹声,把金棺折腾得嗡嗡之响,就像要炸开一样,实在恐怖之极。小阴阳被震得七上八下,险些就坐不住了。
我们见小阴阳坚持不住了,就急忙扑上去帮忙,我们用五色在金棺上缠绕了几圈,还没来得及捆扎牢固,就听到金棺随着里发出巨大的踢腾声,跟打雷一样,没踢腾一下,棺材就向外膨胀一下,刚刚捆上的五色绳嘎嘣一下断了几根,小阴阳焦急冲我们直做手势,意思是让我们快走,他快顶不住了......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棺材里一阵厉叫,里面的婴儿跟疯了一样,棺材嘭的发出一声巨响,那个金光闪闪的棺材已经四分五裂,随着一阵厉叫,我们只见眼前血光一闪,九个婴儿已经破棺而出,全变成了血人。
我们大吃一惊,只见小阴阳慌乱的向我们游了过来,我们见神一样的小阴阳居然如此惶恐,心里更是慌乱不已,急忙掉头向原路逃去。
人在陆地上逃命还好说,只要发力狂奔就是了,可是在水里是有力使不上,我们又惊又急,拼命的滑动四肢,还是达不到我们想要的速度,感觉手脚完全不听自己使唤,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们惊慌失措的游了一段距离后,发现血婴并没有追上来,不由地暗自庆幸,露西紧紧地跟在我的身边,我发现她已经对我产生依赖感,一个男人使一个女人产生安全感,这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巨大的激励作用,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想保护柔弱的露茜不受伤害,我迅速冷静了下来,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尽力维护一个男子汉应有的形象。
我想到这里,连游泳的动作都规范了起来,游着游着,忽然发现水下有一张婴儿的脸,血红血红的对着我,几乎脸贴着脸,我游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我一下秫了起来,刚刚建立的自信忽然变成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想,不能让露茜出丑,我急忙用枪口对准那张脸,那张脸忽然又不见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又继续往前游,游了一段时间后,我忽然觉得背上的氧气罐重了很多,顿时心生疑惑,忍不住侧过脑袋,向脑后瞥了一眼,一瞥之后我差点晕了过去,因为我看到我背上趴着一个血红的婴儿......
为了不吓着露茜,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硬是背着那个血婴儿往前游。
我从小胆子就大,刚开始觉得背上那婴儿也就七八斤重,跟一个大猫差不多,后来越来越重,就像背了个大麻袋,人的神智也开始有些疲倦,只觉得眼皮昏昏沉沉的发困,迷迷糊糊的想睡觉,我用牙齿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木木的,却感觉不到疼痛,于是就在心里一遍遍念叨着,别睡,千万别睡......正感到难以自制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掌,我顿时觉得背后一轻,人也一下清醒了过来,回头一看是麻爷,背后的婴儿已经无影无踪了。
麻爷冲我直打手势,让我快走,我刚游了两下,就听到一声幽怨苍凉的女人声音,这声音一听就让人浑身发凉,我回头一看,只见水面上一团白发向我们追了过来。
我不知道什么东西,大概是三猴子以前遇到的那玩意,也可能是露遇到过,我急忙拉着露西的手,拼命的向前游去。
我听到三猴子惊恐的惨叫,接着听到一阵噗噗嗤嗤的枪声,我急忙回头一看,野驴和威廉的枪口喷着水花直达三丈多远,因为子弹在水下发出,声音沉闷的就像带了消音器。
AK47突击步枪不愧是俄国人的精品,在水下的射击能力也很强,几十米之外仍然有杀伤力。远处那个白色的女人厉叫一声,白发在水里一闪就不见了。
我们听得心惊胆战,也不知道他们打中没有,但是也顾不了那么多,我们扭头就走,因为被血婴纠缠了两次,我格外警惕,一边向前游动,一边全神贯注的注意着身边的动静。
那个白色的女人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安静得只听到我们自己划水的声音,但是我们的心里却更紧张了,我们连续转了几个弯,就到了溶洞的洞口,就当我们正要进入溶洞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厉叫,我回头一看,一个血婴向我们飞扑过来,我急忙举起AK投机步枪瞄准它就是一梭子子弹,只见血光一闪,血婴的肚子就像被击中的西瓜,瞬间被我打的稀烂,诡异的是血婴的脑袋还拖着一堆肠肚摸样的血肉飞奔而去......
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没想到血婴这么可怕,身体都被打没了,脑袋还能带着内脏飞跑,这太不可思议了,就在我一愣神的时候,忽然一声厉叫,前面同时出现了四个血婴,威廉忽然举起AK47突击步枪。一枪一个,跟爆西瓜一样,干脆利索,精确命中两个血婴,这是威廉第一次出手,让我微微感到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居然有良好的军事素养,这种冷酷精确的狙杀动作,只有受过特种训练的人才能做到。
两外的两个血婴被我野驴打爆了肚子,为什么我们命中的都是肚子?明明瞄的是脑袋啊!我觉得有些奇怪,所有中了弹的血婴都没有死,只剩下一个脑袋,他们厉叫一声,拖着内脏飞奔而去。
我们打退了血婴的一拨进攻,转生就准备进入溶洞,可是我们刚一转身,溶洞入口齐刷刷的挡着五个血婴,堵住了我们的退路。
我们二话不说,几只AK步枪对着血婴就是一阵扫射,只见眼前血肉横飞,五个血婴被子弹打的又蹦又跳,厉叫不断,全部拖着内脏逃跑了,但是没有一个被打死的。
我们看得赫然心惊,小阴阳冲我们做了个手势,让我们快撤,大家都被吓毛了,看了看黑幽幽的溶洞,心里都有些发秫,一时犹豫着没人敢进去。我二话不说,第一个进入了溶洞,露西和老周紧随其后,威廉和刘大舌头走在这中间,麻爷,小阴阳和野驴殿后。
进了溶洞之后,我们慢慢就露出了水面,大家不约而同的关了氧气阀,拉开了氧气罩。
刘大舌头喘了一口粗气说:“骂的,吓死老子了,这些小孩都是什么东西,身子都打烂了还能飞来飞去?”
麻爷说:“俗话说人小鬼大,越是小孩越是灵魂大,这些小孩都被做了手脚,究竟做了什么手脚,我还没看明白。”
刘大舌头有小阴阳:“阴阳兄弟,你看明白没有,到底是什么玩意?”
小阴阳说:“我们遇到了血婴妖母。”
刘大舌头一怔:“血婴妖母......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很厉害的千年降头,是子母降里面最凶残的招术,那九个婴儿一出生,就不让他们喝奶,而是让它们吸食婴儿的血,那些被吸食的婴儿还没出生,就被一刀刨开母体,取出胎盘让它们吸食,等他们年满一周岁,不知道要害死多少婴儿,满了周岁就被做成了血婴,这些恶灵邪性暴戾,有不死不灭的灵魂,而且它们的母体就在附近,大家要小心了,他们是打不死的。”
我们听小阴阳这么一说,心里更加紧张了起来,刘大舌头说:“怪不得这些婴儿都是一身血红,原来是喝人血长大的!”
溶洞里弯弯曲曲,空间局促而狭窄,我们就像钻进了动物的肠子,转来转去的,我的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的,在这样狭窄的溶洞里,走在前面和走在后面的人是最担心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心里特别虚。
这时溶洞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咯咯声,接着一个冷如骨髓的女人声音飘了过来:“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哈......”女人幽怨苍凉的声音在溶洞里飘飘悠悠的,带着一股寒气直往骨头里钻。我浑身一凉,就像三九天被人浇了一头凉水,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一想起那些血婴,我就心里发冷,下意识的抓紧了手里的ak突击步枪,可能是过度紧张的原因,我忽然感到有些不舒服,就在那一晃神的功夫,我的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女人白衣白脸白头发,一头雪白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但是胸部看起来还挺丰满,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可是她的头发为什么这么白?
我抬头一看,这女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也是白森森的,就像蒙上了一层白纸,扁平的脸上看不到五官,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就瞬间来到了我面前,伸出一尺多长的利爪向我抓了过来,与此同时我手里的ak步枪也开火了:“嗒嗒嗒.......”
我极度害怕,咬着牙齿扣住扳机不放,将枪膛里的子弹全部射了出去,我的耳膜只听到一阵枪声,忽然感到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