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影先生和梁安拿着盖了通关章的边民证,走出了关口,算是到了境外。
两人站在出境大厅门口等着丁绍武他们,远远的看到值班的工作人员扫描完丁绍武的证件,把他的证件推到验证台的旁边,说道:“对不起,先生,你不能出境。”
丁绍武急道:“请问,以前都能过去的,现在怎么不能去啦。”
“你的信息显示,以前是因公出境有相关的证明材料,这次是因私出境,是不允许的,请你往右侧通道回去,到问询处去咨询一下,别耽误后面人的时间。”
凤影先生急往回走,梁安跟了过去,只走了两步,玻一旁的工作人员拦住道:“老先生,这儿只能出,不能进。”
梁安说道:“我们的人过不来,我俩也不走了,想回去”
工作人员很和气地说:“这儿只办出境,入境请到马路对面的那个大厅去办。”
两人急忙跑到入境大厅,好不容易办好了入境手续赶进关来,却不见了丁绍武和曹刚的影子,宾利车还停在车位上。
“他俩上厕所去了吧,我们车边等等。”凤影先生说道。
一个小贩过来问道:“先生,换钱吗,泰珠、老币、缅币都有,换吗?”
“对不起,我们不换。”凤影先生说道。
小贩转身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问道“你们是在等人吗?”
凤影先生点了点头,眼睛四处张望道:“看到这车的主人了吗?”
“哦,原来是等他们呀,你俩快走吧,你们等不到啦。”小贩说道。
这时旁边的几个小贩也凑了过来,一个说道:“他俩是不是一伙的,怎么还不跑啊。”
梁安越听越迷糊:“我们干吗要跑啊,又没犯法。”
小贩道:“犯不犯法只有你们知道,你们的那两个同伙被警察抓走啦。”
另一个小贩插嘴道:“我就说嘛,开这么好的车,这下惨了,吃进去的难得吐出来哟。”
“凤影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梁安这一下彻底懵了,他们不是保卫国家建设的功臣吗?怎么会被抓起来了。
凤影先生却很平静:“别慌,事情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我老头一生清白,警察不会冤枉好人的。”说罢,抬头问小贩道:“请问在场的各位,知道为什么抓他们吗?”
小贩道:“好象是经侦队的和公安缉毒队的都有,应该是贩卖毒品吧。”
凤影一屁股坐在地上:“牲口不如的东西,连亲叔叔都骗啊。”混浊的泪水顺着脸暇流了下来。
突然,一辆警车停在身前,两名警察从车上下来,指着梁安和凤影先生说道:“是他俩吗?”
梁安看见警车的中部有一道铁网,铁网后只有曹刚一个人,曹刚看着梁安两人点了点头,开车的警察没有下车,两名走到身边的警蔡各掏一幅手烤分别带在梁安和凤影先生的手碗上。
“走吧,别磨磨唧唧的啦。”
凤影先生没有反抗,乖乖的伸手让警察戴上手铐,神色完全痴呆了一样。
梁安身上突然一阵一阵的疼痛起来,他苦笑道:“我们什么也没干。”
“干没干不是你说了算,跟我们去等调查结果,事实自然会说话的。”
凤影目光呆痴,完全没有了昔日江湖尊者的风彩,也不分辩,也不挣扎,乖乖的和梁安进了警车的隔离厢里。
警车缓缓启动,围观的人群自动闪开道来,梁安看见车外,一辆拖车正将叉子伸进宾利车的底盘下面。
凤影慢慢回过神来,盯着曹刚问道:“小曹,你老老实实跟爷爷说,你跟绍武多年,他说的国安局是怎么回事。”
一名警员喝道:“不准说话。”
另外一名警察却很和气,他接口说道:“老人家,丁绍武涉嫌贩卖毒品和走私,我们是配合国际缉毒组织抓捕丁绍武。”
“贩毒、走私?警官,你们会不会搞错了。”梁安一脸的惊诧。
“丁绍武以做外贸为晃子,在境外从事贩毒和贩卖枪支,在境内涉嫌走私和倒卖文物,丁绍武善于编辑些虚构的故事,骗取一些无知的年轻人到境外去,帮他从金三角地区眉公河沿岸,藏匿押运毒品到越南边界交易。据邻国传来的资料显示,他在境外贩毒集团中的地位很高,我们暂时还不清楚,你们参没参与其中,但是可以告诉你,若是全部查证落实,丁绍武的脑袋恐怕是保不住了。”
梁安一时接受不了,丁绍武在刚见面时,说得好高尚啊,为了国家建设,还说什么爱国爱家的,怎么会是这样子呢,他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弄错了。”
那警察道:“骗子如果演技不精,怎能骗得了人呢,丁绍武他们编造的谎言,常以爱国为借口,欺骗不知情的人,说是帮国安局做事,其实,我们国家就没有这个部门,只有一个国家安全部,他们在境外设有培训基地,欺骗一些爱国青年出境,训练几个月后,被分派到南亚各国,为走私贩毒作接应。”
听到这些消息,梁安突然神色大变,喃喃地说道:“我真的倒霉了,真的应险了,我以为,已经死了几个人,已经没事了,怎么还在一直倒霉,一次次的,天啊,何时才是个头啊。”
此时,凤影先生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警察听到死人二字,立马警觉起来,追问道:“什么死人,你说,什么死人。”
梁安哭丧着脸说道:“警察叔叔,我看见鬼啦,所以一直倒霉。”
一名警察说道:“别给我瞎扯蛋啊,什么鬼不鬼的,快说死人的事。”
“这死人不关我的事,但是我早知道要出事,就是没料到死的是她们,我接二连三的倒霉,是因为看到她们的鬼魂。”
另一名说话和气的警察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前言不答后语的,好好说。”
“十九中高二班学生与老师跳楼的事,你们听说了吧。”梁安道。
“这不半年多了吗,都已经结案了,你又在给我们瞎扯。”警察说道。
“我说的是真话,在她们没死以前,我就看到她们游走的魂魄。当时我不知道她们会死的,现在想起来,身上都一阵一阵的发毛。”
“咦,说来听听,反正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警察来兴趣。
梁安看了一眼凤影先生,见他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抬头对警察说道:“在讲这事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事,你说吧。”
梁安道:“老爷爷年纪大了,我相信他与你们说的案子无关,或者说是不知情的,把他的手铐打开,让他能坐稳身子,再给我们一点水喝。”
这一路之上,梁安喜一阵惊一阵的,现在感到口干舌燥的,太渴了。
“水到是可以给你们,手铐不能打开。”警察说罢,往车坐旁拿了三瓶云南山泉从隔栏上塞了进去。
“谢谢。”梁安的手被铐住,只有双手捧起一个瓶子来,用牙咬开盖子,慢慢挪到凤影先生身边,双手抬起瓶口慢慢喂他水喝。
“你的手指怎么啦?”警察此时说话和气多了。
“被人打的。”梁安道。
“你们这些人呐,稍微有点利益冲突,就会互相残杀,到局里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警察叹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