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听说有武装军人上山,心里奇怪,军人去后山干什么?叫人上山去打探,突听汽车驶下山去的声音,不多一会,黄勇来报说:“白庄的佣丁扮成军人,不知道有什么行动。”
手机“叮咚”的响了一声,是出去打探的人发来的信息:“南傣家在围捕一名潜伏的缉毒警察时,警察被一群军人救走,倪蕊南冲撞了南傣公子,现在被人追击,情况不明…”
丁灵吃了一惊,抬头对黄勇说道:“安排几个人,我们上山去看看。”黄勇答应一声,忙去招集人手。
丁灵暗自沉呤:“南傣家族虽然败落,曾经也是权倾朝野的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庄到底有多大的实力,敢去招惹南傣家族。”
当丁灵赶上山来时,恰逢倪蕊南扣住岩朗要人。
此时,倪蕊南心里清楚,丁灵不愿意招惹南傣家族,她难道就不管林霞了么?心里想着,又不敢违抗丁灵,这才极不情愿的撒手。
岩朗摆脱禁锢,回头狠狠的瞪着倪蕊南冷笑道:“你有种!”言毕,也不理会丁灵,回头招呼手下道:“我们走!”便气冲冲的率先离开。
倪蕊南急道:“我的人呢?”
丁灵拦住道:“你呀,做事也不多想想!”
倪蕊南满腹委屈,说道:“丁总,我忍了呀,是他们无理的。”
丁灵道:“别说了,林霞怎么不见的?”
倪蕊南把情况说了一遍,丁灵听完,扫了一眼跟上山来的佣兵道:“林霞被劫持,估计还在森林里,这儿所有的人都听好了,我们分成三个小组,黄勇、倪蕊南和我各带一组,以北勐寺为半劲搜索,下晚后到这里来汇合,行动。”
倪蕊南一时难以接受,为何就这样放走岩朗等人,现在已经结下了梁子,何必还需要忍让。
眼见众人答应一声,纷纷拥出后院门,她只好跟了出去,分头往后山搜索。这真是:
世故尽掩情性,珠玉必消芒棱;柳垂静水悦心,洪荒蛮地惊魂;佛身流年添金,辉耀灼眼恍神;千武呈技显势,文礼剥茧抽筋;神功若失基底,万求难应佛心;福祸皆由欲起,释迦眉眼寒冰。
此处暂且按下不表,回头说说梁安,他在无意间进入了凤无双的武装贩毒集团,经过几个月的打拼,深得凤无双的青睐,景罕行事莽撞,梁安心思缜密又有文化,他与景罕逐渐成了凤无双的左膀右臂。
凤无双本是灵都市人,名叫丁绍云,是丁绍武的大伯丁建明的儿子,凤影先生丁建国的侄儿子。
丁建国兄弟七人,依次取名建明、建宏、建伟、建玉、建林、建章和建国,都出生在解放前,长兄与幺弟年龄相差二十余岁,丁绍云的年龄比小叔丁建国还要大一岁。
旧政府的兵役制度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丁建国还没有出生时,他的二哥丁建宏和三哥丁建伟已经随部队上了前线,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娃娃兵,丁建宏和丁建伟一去就没了音讯。
抗战中期,为了巩固东南亚的战略屏障,国民革命军抽调十余万军人的远征部队,远赴东南亚作战,老大丁建明和老四丁建玉只得按旧政府的要求服了兵役。那个时候,丁建国刚满两岁,丁绍云有三岁,俩人自小成了玩伴。
第一批远征部队只有极少数的人撤退回来,就连指挥的军官都死了,丁建明和丁建玉没有回来,家人都认为他们回不来了。
事隔六年,丁建明却钻出来,缺了一条胳膊,他告诉家里说,四弟丁建玉战死在异域他乡。
丁建明难舍曾经共患难的战友情结,多方打探原部队的消息,得知远征军在完成打通西南通道的任务后,已经于一年前撤销了编制。
旧政府忙于发动内战,无暇顾及像他这样的老弱残兵,丁建明心灰意冷,带上丁绍云和丁建国离开了灵都。
七十年代末,丁建国以凤影先生的名义出现在灵都市,他一方面救困扶弱,在百姓心中建立起侠客的名望,另一方面暗中出资创建了西南外贸公司,自己成了隐身老板。
丁绍武是老六丁建章的儿子,丁建国掌控西南外贸的事,丁绍武一直被蒙在鼓里,丁绍武在境外贩毒和在境内走私,丁建国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只要丁绍武不往境内贩运毒品,丁建国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不加干涉,没有想到,他放任不管的态度,却成了丁绍武走向绝境坐穿牢底的推手。
梁安本来是很痛恨毒品的,宁美的死是因为毒品而陷入了绝望,宁海云的父母也是死于毒品,宁海云若是再发现得晚些就死了,最后被送进了戒毒所。还有许许多多看不见的家庭,因为毒品弄得家破人亡的。
毒品就是洪水猛兽,可以摧毁一个人的全部,可以毁灭一个家庭的幸福,可以动摇一个国家的根基。这些道理梁安都懂,可是,他偏偏走上了贩运毒品这条路。
他战战兢兢的进入了这个圈子,慢慢发现,圈子里的人都具有两面性,一面是残忍、冷血,杀伐果断,另一面,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从帮规戒律上他能够看出来,其中两条规定,帮中任何人不得吸毒,一经发现一律处死。帮中任何人不准与内地人交易毒品,一经发现立即处死。帮规条例中,罗例了金三角曾经出现的许多大毒王,坤沙、罗新罕、彭加省,在这些人之前,还有一位风云人物人称杨二小姐的杨金秀,以毒养军是他们创造出来的模式。
梁安心里隐隐作痛,要想彻底根除毒源,没有真正的实力,那只是空想,国际社会的打击力度这么大,为何难以根治?这里面很多因素都是有利于毒品生产的,地形复杂,政治环境动乱,人民生活极度贫困,都是催生毒品的源头,若想实现梦想,恐怕只有以毒攻毒、以毒制毒,才能达到目的。
他仅仅了解到附近的片区,大的生产基地就有两家,一个是寮家,一个是南傣家,无双集团仅是靠武装押运来维持,最近几年开始染指了船运、博彩和旅游业,这也是一个庞大的运作机构,如果能够掌控这条大船,慢慢拨正航向,一定能造福社会的。
有了这个想法,梁安才安下心来。凤无双看来已经六十多了,身体虽然硬朗,自己拿时间来慢慢熬他,一旦羽衣丰满,自己成了掌舵手,何愁不顺了自己的心事。
他与依怡互通信息,今天一早,依怡发来求救信息,他便带领手下乔装成军人,救下依怡和谷樱歌,顺便缴了岩朗及其手下的武器,做得痛快淋漓的。
“有林霞的消息吗?”依怡问道。
梁安摇了摇头,眼神阴郁。
谷樱歌安慰道:“别担心,我们转了十几个佣兵营,都没看到她,打算今天去北勐基地看看,半道上却被南傣家的狗仔追逐,我们跑到后山,沒想到,南傣家主那老狐狸会在哪里!”
粱安说:“据我所知,南傣家主是去寺庙里祭祀什么人,碰巧发现了你们的行踪。”
一名拥兵接口道:“远征军对南傣家族有过救命之恩,听说,远征军是在这座寺庙里面誓师的,后来又经由这儿撤退走的,还死了不少的人,南傣家主每年都要去庙里祭拜!”
说话问,车队驶进驻地,只见训练场上,佣兵列队整齐的静站在场中,车队刚停下,呼拉拉的拥了上来把梁安他们团团围住,景罕上来就是一拳,梁安本来能够避开的,但他没有避让,一拳正中面门,鼻血瞬间流了出来。
景罕喝了一声:“绑了!”
两名佣兵扑了上去,梁安也不反抗,任由佣兵反捆住双手。
景罕跃身就是一脚把梁安踢翻在地。
依怡一只手绑了绷带,忙上前来护他,景罕喝道:“先生吩咐过,你是客人,我不想为难你,给我让开。”
依怡道:“既然我是客人,梁安是去救我,犯了什错?”
“你在这儿是客,出了我的地盘就不是,他私自行动,你说,该不该死!”
词曰:
重持义气轻规矩,拳脚加身笑血添;
只求友身安,骨碎也上前。
顶天的汉子,那管曲终人有散;
青春无悔,肆意枪头乾坤转;
举剑斗苍穹,似梦非梦求神欢;
树大叶密荫凉,舵沉好划险滩;
舞桨偏舟逐平浪;轻骑草原蹁跹;
看红尘,悲情常扫冷佛前;
笑人间,一只蝼蚁,一座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