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名门盛宠:老婆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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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陆景城,你敢!

邵俊脸色阴沉的走进了灵堂,冷冷地看着严宽。

“大哥,刚才我起来的有些猛了,嫂子过来扶我,没扶住。”严宽赶紧解释着,同时人已经从许念一的身上离开,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一旁,并且礼貌的将许念一也从地上拉起。

“刚才我看严宽跪的太久,起来的时候没站稳,差点摔倒,我就过去扶他。没想到自己力气太小,没有帮到别人,反而自己也跟着刷了一跤。”许念一已经回过神来,连忙紧跟着解释了一句。

毕竟刚才两个人摔在地上的姿势不太雅观,看起来有些暧昧。

邵俊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去休息一下吧,等下撒骨灰的时候我会派人叫你。”

严宽离开后,邵俊的脸色总算缓和了许多,他走到许念一面前,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些严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以后尽量不要和阿宽接触。”

“怎么了?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许念一先是一愣,随即促狭地笑了起来。

“我……算了,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以后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是对的了。”邵俊的脸罕见的红了一下。

正在这个时候,一队人缓步走进了灵堂。

走在最前面的颜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裤,胸前佩戴着一段白花,旁边的豆豆也是黑色的上衣黑色的裙子,甚至连齐膝的长筒袜也是黑色。

身后跟了几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但却不是上次在盛帝出现的那几个。

几人走到老爷子的遗像前,深深的鞠了三个躬,然后走到邵俊面前,沉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邵俊点头致意,“谢谢。”

颜低沉的说道:“我爷爷的身体也不好,他现在离不开医院,他要我来给老爷子上柱香,并转告老爷子,他随后就到。”

“他们那一辈人总是拿生死当儿戏,这一点我们永远也做不到。”

“是啊,他们总是把兄弟间的承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他把那个号码交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替他履行他未完成的承诺,我也会为他做到这一点。”

邵俊静静的看着颜,默默地没有说话。

依照严青山的遗嘱,他的骨灰被撒入了潦河,因为他的初恋情人二小姐就跳进了这条河里。邵俊站在船头,看着爷爷的骨灰随风飘入了辽河,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年轻的放牛娃牵着一个梳着长辫子的漂亮姑娘,正在对他挥手微笑……

葬礼结束后,严肃清再次卧床不起,病情似乎又加重了许多。但他执意不肯让邵俊留下,只要邵俊去看他,他就会指着夏海市的方向,示意他赶快离开老宅。

邵俊知道,爷爷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在询问了医生之后,医生告诉他严肃清的病情还算稳定,短期内没有反复的可能。

思量再三之后,邵俊决定回到夏海,他眼前最要紧的就是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办法恢复许念一的回忆。

而在严家的时候,颜告诉邵俊,她已经找了红墙内内保健局的专家,说需要跟曼施坦因研究一段时间才能找到稳妥的方法。但这对邵俊来说已经是个非常好的消息了,只要有办法,他就绝对不会放弃。

一家三口回到夏海之后,许念一便要求要到邵俊的公司工作一段时间,理由是在家里呆着太闷了。

邵俊思索了一下之后便答应了,因为他觉得这样也好,免得自己总是担心许念一的安全问题。

于是,在回到夏海的第二天,许念一便跟着邵俊一起来到了盛帝上班,职位是邵俊的助理,而办公室就是许念一原来的那间办公室。

“以前你给我多少薪水啊?”许念一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笑呵呵的问邵俊。

“你等下,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你以前的薪水了。”说完,邵俊通过那道暗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很快便拿着一个文件夹回到了许念一面前。

“自己打开看看,这是你的薪资待遇。”

“协议:甲方邵俊,乙方许念一,甲乙双方本着平等互助之原则,特定立契约如下——三年内,许念一须在有第三者在场之公共场合与邵俊假扮情侣,并允许甲方邵俊对逸风许念一有肢体接触等亲昵行为,如牵手亲吻等。甲方在协议期限内,每年月支付乙方生活所需一切开销,并担负其母亲蒋湘如的医疗费用。协议生效后,双方均不允许单方面解约,本协议最终解释权归甲方邵俊所有。”

许念一大声念出了协议上的内容,随后一脸惊讶的看着邵俊,“你这是赤Luo裸的霸王条款啊!这上面的签字和手印真的是我的么?”

邵俊微笑,“你可以自己验证一下真伪,而且你可看好了,这协议上的三年期限还没有到期呢,你现在还是我的‘契约情人’。”

许念一撇了撇嘴,“原来你是这样的邵俊,竟然用这种方式诱拐无知少女。”

又仔细看了一遍协议之后,许念一的秀眉明显蹙了起来,“这上面说的,我母亲……”

邵俊心里一紧,自己把这点给忽略了。

“我……我母亲……她现在在哪?”许念一脸色苍白起来,因为她发现在自己的记忆当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

这样一来就更能证明邵俊说的自己失去记忆这事是真的了,因为厉天宇或者凯撒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母亲,所以干脆给自己灌输了孤儿这个身份。

邵俊脸上带着歉然,低沉地说道:“她去世了。”

许念一身体一晃,刚刚升起的希望再次化为泡影。

“她是怎么走的?”

邵俊有些为难了,在老爷子的葬礼上,颜曾经警告过自己,在具体的治疗措施没有制定出来之前,最好让许念一保持现在的状态,不要让她想起更多以前的事,这对她有害无益。

“念一,或许你现在还不适合想起这些,等颜找到治疗你的办法,你自然就会想起来了。”

“为什么?”许念一疑惑的看着邵俊,“我母亲的死不正常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念一,我不想骗你,我们过去发生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是有必要甚至我都不愿意去回想,所以你就相信我的话,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好么?”

许念一盯着邵俊看了半晌,最终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你总应该带我去我母亲的墓前祭拜一下吧?我虽然不记得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我总该尽一下做女儿的孝心不是么?”

邵俊权衡了一下,他知道这可能会让许念一记起些什么,但他是在无法抗拒许念一殷切的眼神。

“好吧,但你要答应我,尽量不试着不去回忆以前的事情。”

许念一苦笑,“我倒是想回忆起来,但有的时候就算拼了命也想不起来。我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我到底算什么,脑袋里装着整套虚假的记忆。”

邵俊走到许念一面前,将她拥进怀里,柔声说道:“有位哲人沃兹基·硕德说过,记忆是灵魂的书记员,他虽然可能出错但总会纠正。所以只要你的灵魂还是我的念一就好。”

*

一个小时后,邵俊带着许念一来到了佛陀山公墓蒋湘如的墓前。

摸着墓碑上蒋湘如的照片,许念一不由得悲从中来,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你生了我,把我养大,可我却完全不记得你。

“她好年轻,好美……”许念一说着,泣不成声。

邵俊蹲下来轻轻揽住了许念一的削瘦地肩,柔声安慰道:“岳母如果知道你平安无事还生下了逸风,一定也会非常高兴的。”

“可是我不记得她啊……”许念一嘤嘤哭泣着,“这对一个母亲来说多么残忍……”

“伯母非常爱你,她知道你孝顺,所以她不会怪你,我保证。”

“邵俊,我以前经历的事情很可怕吗?”

邵俊沉吟了一下,说道:“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确切,我有的时候甚至很纠结,让你记起那些不好的回忆,就等于把你受过的所有苦楚重温一遍,那对你不公平。”

许念一擦了擦泪水,“你也说过,记忆是灵魂的书记员,这个书记员开小差了,来了个冒牌货,我要把它辞了,把真正的书记员抓回来。”

“如果我的过去真的是一本血泪史的话,我也愿意直面它,毕竟在我过去的记忆里面,有你。”

邵俊心里一阵感动,搂着许念一的手臂不由得更紧了。

“这位可是许小姐?”

一个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邵俊脸色一沉,搂着许念一站了起来。

陆景城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

看到陆景城手里的鲜花,许念一有些诧异了。

“你来干什么?”邵俊冷声问道。

陆景城没有回答,而是上前两步将花束放在了蒋湘如的墓碑前,双掌合十抵在额头上做默哀状。

这下许念一就更诧异了,难道这个陆景城跟自己有什么瓜葛不成?

“陆先生,你跟家母可是认识么?”许念一疑惑的问了一句。

陆景城摘下墨镜,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说道:“我跟蒋伯母不仅认识,而且还有很深的渊源呢。”

“哦?那你能跟我说说吗?”许念一毫无防备,目光恳切地看着陆景城。因为她一点也不记得过去,在她目前的人格记忆里,并没有关于陆景城的记忆。

“当然,如果许小姐有时间的话。”

“陆景城!你敢!”邵俊面沉如水,看向陆景城的黑眸中透出森冷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