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亲娘一样,飞奔而来:“小木将军小木将军,不好了。”
“什么事儿?”这么一叫,让她也戒备起来。
可不要出什么事啊,她现在才新官上任的。
“大事不好了,皇上找小木将军,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大发雷霆如今正在城楼上面呢,听说皇上发怒了,责罚了许多人,小木将军,是不是我们什么地方没有做好,才让皇上这样。”
这小队长也是三十多岁的了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天真得可以,这宫里的人都关在圈子里,心性是多纯净啊,没有经过万恶社会的淘洗。
“没事的。”
“小木将军还是快些去看看吧,老木将军现在也进来了,现在正跪在城墙上面呢。”
咦,她爹也进来了。
赶紧就上去,上面城墙的过道上跪着木勇冲同志,就跪在白雪上,还跪得那叫一个笔挺,可见军人跪起来也是有个军姿的。
“爹。”木鱼走上前去,轻声地唤了声。
木勇冲抬起头,摇摇头叹息一声,也不说话,但是眼里的失望,却是那么的浓。
“爹,对不起,女儿让你们受累了。”
“累,累算是什么,可是木鱼,爹真的对你很失望,在边关爹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皇上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样的身份,你真的是,你糊涂啊你。”
金熙听到外面有声音,走到窗口去看到二父女在说话。
冷冷一哼:“木勇冲,朕允你说话了吗?”
木父便也不吭声了,木鱼恼怒地一瞪金熙。
一个公公出来,恭敬地请:“木将军你可回来了,皇上找你可找了老半天,去禁宫传你,可是说你在做事,再满宫找你,却又说你回到木府里去了,皇上可怒了。”
他怒,她还怒呢,就他有脾气啊,这个天就围着他转的啊。
“木鱼将军,快些请进去啊,皇上又要发火了。”
木鱼不悦地走了进去,冷冷看了他一眼:“木鱼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找木鱼,可有什么事。”
“什么事,朕叫你到宫里来吃饭。”可是人却不在,叫她吃饭,也是一个错吗?现在干嘛,是他找她,满宫找她,可是她还摆脸色给他看,真是反了反了。
把她宠得过头了,她才这样有持无恐。
木鱼冷声地说:“皇上,你传末将军吃饭,这可是于宫规不合,还希望皇上以后也不要这样做。”
“朕才好,你就要开始气朕,你是没有气死朕,你是不甘心吗?”
木鱼不吭声,他才好,他就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了。
“朕以为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是真的,你宁愿听朕母后的话,做一个将军,一个天天累得像条狗的将军,也不愿意做朕的妃子。木鱼,你到底是有没有心的,朕对你这么好,你拍着你的心问一问,你这样你对得起朕吗?”
“皇上,末将谢谢皇上的一翻心思。如果皇上没有什么事吩咐的话,那么末将现在就要去巡逻了。”
“巡逻,你就这么喜欢做这些事吗?”他怒得紧。
她淡淡一笑:“这是末将的职责。”
“行,你去,没有把这个宫巡上十多圈,你就不许回来。”
他一门心思想她,病好得差不多了就到处找她。
“是,皇上。”
她还真的是转身就出去了,把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看着她走得坚决的背影合上眼,要如何才能让木鱼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他不是无理取闹,他真的是很想她做他的妃子,就在他身边。
她做将军,那么他与她的距离,就远了。
她懂不,她心里也许只想和他撇清关系。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和她私下里是那么的亲昵,但是她心,装的也不是唯一的他。
“老头,你慢慢跪着,我得去巡逻了。”
装作轻松地跟木勇冲打个招呼,吸吸气,双眼很是抱歉地看着他。
木勇冲点头:“宫里的安危可是大事,即然你要做,就不能闹着玩儿。”
“我知道的呢。”
她爹,最担心她做金熙的妃子。
种种的原因,她是知道的。
她爹一世清忠并不喜逐声名,也不喜欢别人对他说三道四的。
其实,她也是有自已的坚持的。
金熙怒气冲冲地走了,她看到了,也只是低叹地一笑。
他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到让她不顾一切就想依在他的身边,放弃自我。只依赖着他而活,做后宫的女人,太难太难了。
他还没有让她到失了理智的份,她不小的了,她不是后宫那些天真的女孩们,还不懂事的时候就送了进来,就决定了她们未来的命运。
风光,荣华,富贵的种种,可是要忍耐多少的东西,她并不是一个享乐主义的人。
雪很大,鼻子又红又痛,手指也是肿得发痛,放在嘴边呵口气再巡视着。火把照过宫里的各条路线,除了一些不能去的地方,所有都得安排,而且路线还是得给太后娘娘看的。
本来是全宫都必须,但是上交给太后娘娘看的时候,太后却划掉了一个地方,告诉所有人,不许靠近那儿一步。
那个地方很偏远,而且就像个牢一样,那是一个废弃的小宫殿,而且只有小小的一头门,门是锁住了的,连个窗口都没有呢。
查得很晚才回来,跑回禁宫整个人发抖着,房下门外吊了二个灯笼,木鱼叫:“拙儿,拙儿。”
没有声音,这么晚想必是去睡了吧。
现在都快三更了,还是不要吵醒她了,推开门一进去就看到金熙坐在桌边。
冷淡地说:“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倒是抱怨。
“不是皇上你让末将得巡完十圈才能回的吗?末将这是在执行着皇上的命令。”
“你倒是牙尖嘴利的,那朕叫你听朕的话,叫你不要去做将军,叫你做朕的妃子,你怎么不听呢。”
“哼哼。”她不说话。
他倒了杯热水给她:“喝吧。”
木鱼接过,喝了大口下去感觉心里这才开始暖和了起来。
金熙接着说:“木鱼,是不是你爹方面的问题,这个不是问题的,朕来解决就好了。”
“噗。”她喝的水喷了出来,擦擦唇:“皇上你真爱说笑,我真要做什么,我爹是不会阻止我的,而有我爹方面,压根也不是问题,以他的性格,还有他的弱点如此的好拿捏,他哪儿是你的对手啊。”
“就是你的个人问题了,木鱼,你要朕怎么做呢?”他是很认真地问的,他的确什么问题都想过了,还是想不出来。
对她好,还能不好吗?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了。
“你不必做什么,我有我的想法而已,金熙,你的性格我不喜欢,纵使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不择手段,但是你这样,我真的不喜欢。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他看了她一眼,也不吭声。
然后往里屋去了,木鱼再喝了一杯水站在门口看,哟,他还把他的碎紫花小枕头给带来了,还挂上了紫蝶儿的纱帐。
他自在地掀了被子进去睡觉,也不吭一声。
木鱼看他是赖定不走的了,有些无力地叹息坐在外面。
风一阵一阵地拍打着窗,四方八面的冷这会儿袭了进来,让她直打哆嗦的,这鬼天气,真的是够冷的啊。
金熙的咳嗽还没有完全好,又不能生炭烤着。
没理由他在她床上呼呼大睡,她却坐在这里挨冻的啊。
走了进去看到他睡着了,一下就蹭了过去:“进去点,这是我的床。”他翻了个身,微微睁开一只眼看着她。
木鱼躺了进去,窝里暖烘烘的真是舒服啊。
她的脚冰冷,他的却热,于是就忍不住蹭过去,双脚蹭着他的脚。
金熙睁开眼睛:“干什么呢?”
她嘻笑着:“借暖啊。”
“别碰朕。”就知道她怕冷。
“别这么小气嘛,对了,现在还烫不烫。”双手就无耻地贴上了他的脸。
暖暖的,好舒服。
她的手指脚趾冷得都发痛了,金熙真暖和啊,像小火炉一样。
金熙拉下她的手,呵呵气又亲一下:“你要是乖乖做朕的妃子,这会儿不知多好呢,哪会让你这么冷。”
“金熙。我做人是有原则的啦。”
“你就是个没心的女人。”
现在他说她没心,真是她有心了,他未必又把她当成一回事儿。
“看你这么冷,索性朕给你做些暖和的事吧。”
“你才病好,少乱来了,好好休息着。”
“那朕病好了,就可以乱来了。”
“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你看看你后宫多少的妃子等着你。”
“那些都是小孩儿,朕现在一个都看不上眼。”
切,他在她的眼里,还不是小孩儿。
罢了,不跟他说这个,金熙现在很不喜欢别人说他笑。
依在他的怀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暖和得十会的舒服,木鱼轻声地说:“金熙,你以后做事,不要这么不讲理,不要这么霸道了,如果你不是皇上,你这样做其实人人都很讨厌你的。”